有什麼殺傷力?可是當風速達到一定極限的時候不是照樣能刮的人生疼?漠北不相信自己手持著鋼鐵鑄造的長刀能比空氣差。
這一個月一來,漠北每天都盤膝坐在山頂,感受著風的速度,風的韻律,風的極限。
獨孤求敗,當那種崇拜的狂熱完全轉化為實際的動力以後,漠北能感覺到渾身都是力氣。
一個月了,單手持刀,閉著眼睛去感受四面八方的風的氣息。一旦心有所感,他就會拔刀,出刀,收刀。三個姿勢一氣呵成。
拔、出、收三式連環,一氣呵成。渾身上下融為一體,他就是刀,刀就是他。
今天他總共練習了一個上午,然後休息一個小時以後開始往山下走去。每次他都準備一個月的口糧。在山上吃乾糧,喝生水。然後一個月以後到城裡去找雪沙,讓雪沙參看一下他一個月的進度。隨後給指點一下,今天是一個月剛剛過去的日子。漠北心裡有些欣喜,又有些恐懼。欣喜是為了雪沙,恐懼也是為了雪沙。他發現自己真的變了。對著那個美女師傅。有些留戀。希望看到他,有恐懼看到她。
為什麼呢?他這樣問自己。在山上的時候還好說,山中無歲月,可以完全的將心神都傳遞給刀。都輸送給刀。可是當他一旦對自己說將要下山了,心裡就開始莫名的慌亂。這不,剛剛再煉刀的時候總共出刀五千六百下,其中三百五十六下出現暫時的停滯。出現失神。
失神,在速度面前絕對是不可饒恕的錯誤。要知道在修煉速度的行業面前有一句行話。不怕慢,就怕站。
失神,就是暫時的停滯。這在絕對的速度面前足夠他死幾十甚至幾百萬次的了。
雪沙說一眨眼等於八百剎那,一剎那等於八百生死。那麼一個簡單的停滯能眨多少次眼睛?一眨眼就能讓一個人死活六十四萬次。單純的死一百二十萬次。漠北不敢想象了。
所以今天中午他總共煽了自己三百五十六下。然後這才開始下山。
然而走到了中途,他又開始猶豫了。情不自禁的開始放慢腳步。想著自己能夠晚一些到城裡就晚一些到城裡。
我這是怎麼了?難道我不想讓師傅教授我武技了嗎?漠北心裡自己問道自己。這個念頭一出來他就被自己的刑法嚇唬了一跳。不可饒恕,這絕對是不可饒恕的想法。自己半生孤苦是為了誰?自己散盡萬貫家財是為了誰?而今莫名其妙的竟然是自己想要退出。又對得起誰?
無盡的白骨,鮮血死前父王、母后滿目的不甘。他們伸著鮮血淋漓的手在召喚自己,在怒斥自己。宮女、王兄也幾乎是在一瞬間拉扯著自己。為我報仇,為我報仇……
滿目的血紅,深深……
血紅色!彷彿記憶裡有什麼東西甦醒了。漫天的血色淹埋過來,埋沒一切。漠北猛的睜開眼睛,呼呼的粗喘著氣息。
“啪啪……”是他又在虐待自己開始抽了自己兩個嘴巴子。
“父王,母后。你們等著。我一定要報仇。一定。”千里殺敵將,談笑若風聲。泠泠的刀氣又開始散發出來。這次不是從刀身上散發,而是從人身上散發。
一步,一步緩緩的,漠北往山下走去。不急也不快,不緩也不慢。一步是一步的。從來不多邁步也不快邁步。
與在山上修煉的時候相反,此時的漠北每一步都不多消耗多餘的體力。他時刻保持著自己處於巔峰狀態,時刻保持著自己的手能最快的拔刀,能最冷靜的面對一切。
從下山到城裡,用了五個小時的時間。等到漠北走進冰火皇城的時候還有半個小時皇城的大門就要開始關閉了。
當天夜裡,漠北沒有出去逛街,而是直接盤膝坐在床上感受四周,感受空氣中風的流動。
雪沙說,知己知彼,百戰不敗。一個人的心情,周圍的環境都能影響著一場戰鬥的勝負。所以要想成為一個高手,必須要做到時刻掌握四周的情況。眼觀六路,耳聽八方。而夜間,是刺客們最喜歡的時候。所以即使是在睡眠中也得時刻保持著警醒。雪沙的話一項是不會錯的。
漠北一直秉承著雪沙的理論指導。培養著,所有高手應該具備的一切素質。雖然說雪沙現在還不是一個高手。可是漠北承認,雪沙的眼界已經是高手中的高手了。只要給雪沙足夠的力量,足夠的速度。雪沙絕對的天下無敵。
當然,這種想法也只是他一個人知道而已。要是讓雪沙聽到了還不得笑死啊。足夠的速度,足夠的力量,給誰誰不是天下無敵呢?
好在漠北一直一如既往的秉承著雪沙的想法,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