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御墨曾來過幾次,與君憶蘿叮囑幾句,再跟雪無痕鬥幾句嘴,便離開去做自己的事情。
接近傍晚的時候,楚兒端著隱鶴熬好的藥走了進來,“公主,奴婢來給雪公子送藥膳了。奴婢可以進來嗎?”
聞言,君憶蘿跑過去開啟房門,“快進來吧,辛苦楚兒咯。”
楚兒笑著端著手中的藥碗走到桌前放下,“公主太客氣了。這些本就是奴婢份內的事情,是奴婢的職責,奴婢不覺得辛苦。”
君憶蘿伸出手來試了試藥碗的熱度,“還有些熱,等放涼一些再讓無痕大哥喝吧。”
說著君憶蘿拿著藥碗放到了靠窗的案子上,泡在藥桶內的雪無痕正好遮擋住了那碗藥。
“好。那若是公主沒有其他吩咐,奴婢便先告退了。公主和雪公子繼續繼續。”
楚兒掩嘴偷笑,曖/昧的看了看兩個人,笑呵呵的急忙逃掉了。
“這丫頭居然拿我越開心呢,真是沒大沒小的。”
君憶蘿雖嘴上這麼說著,可是臉上的笑容卻證明了一切。現在的她是幸福的,亦是快樂的。
“因為丫頭待人和善,心底善良。所以即便是作為下人的楚兒也會這般真心的喜歡丫頭,這就是丫頭的福氣。”
雪無痕覺得今日是自己有史以來說的最多的話的一個下午。但是他的這些話真的都是發自肺腑的。
“無痕大哥你泡的這些藥草內難不成有蜂蜜,你這嘴怎麼就那麼能說會道呢。”君憶蘿笑嘻嘻的看著雪無痕,開著玩笑。
這時候房門又一次被敲響了,君憶蘿微微皺了皺眉,走過去開啟了房門。
“是你啊。你有什麼事情嗎?” 聞言,隱鶴上前,認真而仔細的檢查著君憶蘿的身體,先是把脈,掐人中,然後翻看她的眼睛,再扳開她的嘴巴檢視她的舌頭,臉色倒是越來越緩和,甚至有些欣喜和高興。
“亂吵吵什麼,公主根本一點事都沒有,你大驚小怪什麼啊!不懂就不要亂說。省的讓人笑話。”
“你你你……”刀烈被隱鶴挖苦的什麼都不是,不由臉上掛不住了,口齒不清的辯解道。
“你什麼你啊!人家公主好好的,你硬說人家斷氣了,你知不知道因為你的這句話會搞壞多少事情,讓多少人傷心難過啊!”
隱鶴再次補刀,一邊捋著自己的白鬍須,甚是輕蔑的白了他一眼。
刀烈被氣的吹鬍子瞪眼睛,雙手叉腰,背挺得筆直,氣勢洶洶的爭辯著。
“老人家我本來就對醫術不精通,而且老人家我剛剛試探憶蘿丫頭鼻子的時候她確確實實沒有了呼吸,又不是老人家我在胡說八道。”
“再說了,剛剛那個情形,憶蘿丫頭刷的吐出那麼大的一灘黑血,緊接著就不省人事,換了其他人也會和我老人家一樣的反應,你憑什麼那麼說老人家我。”
“我還要說說你呢。你治病就治病,按照常規來醫治不就好了,幹嘛非要讓憶蘿丫頭突然死那麼一下,再復活。你覺得若是王爺他們在這裡,對於這種突發情況會還是當作什麼都沒有發生嘛?小墨墨說不定早就蹦起來了,哼。”
“你這老怪物,你根本就是在強詞奪理,技不如人還不承認,沒見過你這麼沒羞沒臊的。老朽都替你覺得臉紅。”
隱鶴聽了刀烈的話,自尊心明顯受到了傷害,很是不爽的反駁他的話,那白鬍須都隨著他的說話一顫一顫的上下抖動著。
“我老人家技不如人,別忘記咱們兩個人誰才是真正主攻醫術的,我老人家就是個外行,看不懂,搞錯情況都是很正常的。歸根到底,還是你這個老怪物的錯,你沒事找事,故意在這裡顯擺你的醫術,你有什麼了不起的。”
“現在憶蘿丫頭好歹平安無事,要是真的出了什麼狀況,我看你怎麼跟我的寶貝徒兒交待。哼。”
“老朽就是炫耀自己的醫術,怎麼著吧!有本事你自己也炫耀去啊!就只會在這裡跟我鬥嘴,胡說八道,算什麼能耐啊!請你明白一點,憶蘿丫頭完全的好了,是我——隱鶴治好的,跟你沒有任何關係。”
隱鶴句句在理,臉不紅心不跳,淡定自若,得意洋洋。
反倒是刀烈又被說的啞口無言,臉紅脖子粗,只是幹哼哼呼呼的喘著粗氣,就是不知道如何回覆隱鶴的話。
毒聖子懶懶的看了他們兩個一眼,起身一句話沒說直接朝著門口走去離開。
折騰了幾個時辰,他的功力損耗的太多,需要好好調息調息才行。
白絕同樣站起了身,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