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西卡小姐緊緊咬了一下嘴唇,一臉的委屈,忽然,她像發瘋一般地衝到林東身前,揮舞著自己的小拳頭在林東身上死命地敲打,“壞蛋!壞蛋!壞蛋!”
林東巍然不動,就那麼靜靜地坐在那,任憑傑西卡小姐在自己身上發洩她那滿腹的委屈。
彭!
這一拳正打在林東的鼻子上,鼻子本就是人體最脆弱的部分,一股殷紅的鮮血順著鼻孔留了下來,林東依然沒有動,靜靜地盯著傑西卡小姐。
傑西卡慌亂的用袖口去擦,她穿著昂貴的新款華服,為了見林東一面她花了很長的時間去精心打扮。
“疼嗎?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傑西卡小姐急忙說道。
林東從口袋裡掏出手絹擦乾淨鼻子上的血液,“沒事,春季乾燥,我這幾天一直在流鼻血,與你無關。”
傑西卡老老實實的坐回對面,小手不安穩的搓揉著,剛才她還想要狠狠收拾林東,而這一刻則像一個犯錯的孩子,在等待林東的發落。
林東用手摸了摸傑西卡那一頭金色的秀髮,幫她重新整理柔順,經過剛才那番折騰,此刻傑西卡小姐渾身亂糟糟,臉色也是難看之極。
“出了軍營我是你的朋友,你想怎樣撒嬌耍橫都行,我不會怪你,因為這是一個朋友的責任。但是在軍營內我是一名軍人,無數雙眼睛都在盯著我,我是軍團長,必須為我的軍隊負責,這同樣是我的責任。”林東語氣平靜說道,話語間多了一些傑西卡小姐從未感受到的豪邁。
“他真的變了,變得更像一個男人,一個有責任有擔當的男人。”傑西卡小姐心道,雙眼痴痴地望著林東,微笑著,羞澀著,像是一縷陽光照進她的心中,剛才的不愉快一股腦丟進了亞得里亞海。
“我還有事情要忙,有時間再見吧。”林東說完看了看傑西卡小姐,她微微點了點頭,眼神中有些不捨,但是並未開口挽留林東。
開啟車門,林東大步返回軍營,只剩下傑西卡小姐坐在那低聲輕笑,像是發了癔症。
司機老孫轉過頭來說道:“小姐,您不會是喜歡上他了吧?”
傑西卡俏臉一紅,“要你管,本小姐心情很好要去大肆採購一番,快開車。”
老孫急忙驅動梭車,嘴裡嘟囔著“我還是第一次見到有男人把我們家小姐弄哭,而且小姐好像根本沒有怪罪他的意思,看來小姐這次是遇見對手了。”
……
林東剛一回到辦公室便被方頓上將叫住,他一個勁的摸著下巴,嘴裡說道:“我看你剛才如此野蠻對待傑西卡忽然想起一個人來,這個人也和你一樣六親不認。”
林東大感鬱悶,“我怎麼就成了六親不認了,這裡是軍營我是軍團長當然要以身作則。”
“說得好,你小子的確太不近人情,就這樣還有那麼多姑娘死心塌地的喜歡你,這真是沒有天理了。”龜老在林東意識內恨恨說道。
林東並未理會龜老,他坐到方頓上將身旁問道:“你說的那個人是誰?幹什麼的?”
“我想來想去也只有他最符合你的要求,說到帶兵那傢伙可是一頂一的好手,冬月之內無人可比,可惜的是他現在被關在監獄,這輩子都難不來。”方頓上將有些惋惜地說道。
林東呵呵一笑道:“這倒有點意思,他是因為什麼被關進監獄的?”
“這傢伙叫凱恩,曾經是北斗軍團的軍團長,其人好賭成性,有一次被人設局給坑了,凱恩一氣之下把賭場掀了個底朝天,還打死了七條人命,我愛惜他是個人才,本來打算保他這一回,可不知道是誰把這件事捅到了報紙上,鬧得沸沸揚揚,大陸百姓都說他這是以官壓民,惹了眾怒,這樣一來我就是想保他也有心無力。”
“死的人中有一個是當時負責審判大法官的小舅子,這法官在法**故意給凱恩小鞋穿,凱恩性格剛烈,哪裡肯買賬,又把法院給砸了,陛下震怒,將他關進大牢,不判也不放。”方頓一邊回憶一邊說道,言語間極是惋惜。
林東聽完擊掌讚歎道:“這凱恩倒是條漢子,法院都敢砸。”
方頓臉色微變,“林東,你不會是在打他的主意吧?這件事可是陛下親自定的,再說就算是陛下肯放你也未必能收服這頭蠻牛。”
“既然還沒判就是無罪,法院怎麼了?不公正的法院砸了正好!他關在哪個監獄,等會開完會我親自去一趟,這種人才放在監獄裡真是太可惜了。”
“人才?恐怕也就你把他當人才吧?其他人想躲還來不及呢。”方頓無奈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