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來到這裡了,又怎能退縮不前,我們走罷。”
鬼厲看了她一眼,只見金瓶兒臉上神情有些異樣,臉色也顯得有些微白,顯然對那神秘洞穴多少仍有幾分顧忌。其實又何止是她,便是連鬼厲肩頭的猴子小灰,此刻似乎也改了脾氣,顯得特別安靜。
像是感覺到了什麼,金瓶兒轉眼過來,看向鬼厲,忽地微笑起來,露出一口秀麗皓齒,微笑道:“我不妨事的,過去罷。”
鬼厲點了點頭,當先走去。金瓶兒跟在他的身後,向著那個鎮魔古洞緩緩走去。
腳步踩在堅硬的焦黑巖塊上的聲音,在呼嘯不停的陰風中迅速被淹沒了,越是走近那個古洞洞口,凜冽的陰風就越是強勁,風中所蘊含的陰森寒氣,就越是冰冷。
此刻兩人都已經發現,這滿山遍野凜冽的陰風源頭,赫然就是從那個古洞之中吹出的。
離那個洞口越來越近了,周圍的光亮竟似乎也逐漸黯淡了下來,越來越多的光輝,都被接近鎮魔古洞洞口上方的黑雲所遮擋住了,彷彿這樣一個地方,是不容許光亮進去的。
而佇立在幽深洞口,面對洞穴深處的那個石像,也終於漸漸清晰的出現在他們的眼前。
這一段路,並不算很漫長,但對於他們二人而言,卻彷彿走了很久很久,當他們終於站在了鎮魔古洞洞口的時候,天空,已經完全黯淡了下來,不久之前還暖洋洋照在他們身上的陽光,已經完全消失在黑雲上方了。
鬼厲慢慢轉到了洞口,站到了那個女子石像的面前。
昏暗的光,照在她的身上。。。。。。
千萬年的風霜,將最初柔和美麗的光滑,緩緩雕刻成了粗糙,滄海桑田變幻的光陰中,又有多少眼眸,曾這般淡淡安靜的凝視你的容顏。
時光如長河中的水滔滔向前,從不曾停留半分,最初的感動,最初的記憶,那無數曾深深鏤刻心間的絲絲縷縷,原來,終究還是要被人遺忘。
只留下那傳說中殘存的一絲半點,在悠遠的光陰後,被後人不經意的說起。
你曾經的美麗,曾經的壯烈,在光陰面前,灰飛煙散。
冰冷的風,掠過了衣襟吹在了身上,千萬年間的凝眸,或許,竟終究比不上,一念間的追悔!
柔軟的手,輕輕拍在肩頭,猴子小灰吱吱的叫聲,在耳邊響了起來,鬼厲的身軀微微一震,猛然退後了一步,隨即驚醒,自己竟是在不知不覺之中,在凝視這尊年輕女子石像時,沉迷了過去。
一念及此,鬼厲背上如被針刺了一般,心頭微微震駭。以他此時的修行道行,心志之堅,在面對這尊玲瓏巫女石像的時候,竟然還會在不覺之中著道,這石像所蘊含之異力,當真是非同小可。
鬼厲定了定神,隨即轉頭向金瓶兒看去,剛才若不是金瓶兒從旁提醒了他,真不知面對這尊石像,自己還要沉迷多久,但金瓶兒又怎麼會對這神不知鬼不覺的石像有提防呢,莫非這個女子竟然出乎意料之外的還有隱藏實力不成麼?
鬼厲轉頭看去,卻是不禁一怔,只見金瓶兒雖然站在他的身邊,並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但整個身軀,卻是與鬼厲所站方向相反,面對鎮魔古洞的洞口,背對石像,根本不去看石像的面容。
鬼厲皺了皺眉,道:“你做什麼?”
金瓶兒微微一笑,道:“這個石像很厲害的,我沒跟你說過麼?”
鬼厲眉頭又是一皺,哼了一聲,深深吸氣。這時一直趴在他肩頭的小灰似乎有些不耐煩起來,猴子尾巴晃了晃,忽地一下從鬼厲的肩膀跳了出去,一下子跳到了那尊石像之上,攀爬了幾下之後,最後卻是坐在了石像的頭頂上。
鬼厲面色一變,忽地沉聲道:“小灰,過來。”
猴子看了看鬼厲,伸手抓了一下腦袋,吱吱叫了兩聲,但終究還是從石像上又跳回了鬼厲肩頭。金瓶兒在旁邊輕笑道:“你嚇唬猴子做什麼,它不過是好玩。。。。。。”
一句話還未說完,金瓶兒卻是微露訝色,眼看著鬼厲端正面色,整理衣衫,竟是頗為恭敬地向著這尊石像,行了一禮。
金瓶兒訝道:“你這又是幹什麼?”
鬼厲臉色漠然,卻沒有回答,只是向著那尊石像深深凝視一眼,一拱手,隨即轉身,淡淡道:“沒什麼,我們進去罷。”
古洞幽深,陰風陣陣,正是在他們面前。
金瓶兒跟在鬼厲身後,看了看正顯得有些無聊的猴子小灰,隨後目光落在鬼厲身上,道:“你剛才為什麼對石像行禮?”
鬼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