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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在懸崖中間的位置,有棵被重力砸斷的樹。宮主,小小姑娘她,或許,真得已經不在了。”

上官灝越知道雲陌的意思,僅僅下墜途中那棵被砸斷的樹,也會要了小小的命,更何況還有那萬丈懸崖!他痛苦地閉了閉眼睛,長長吐出一口氣問道:“仲霖,嵐音姐怎樣了?”

莫仲霖忙上前回道:“嵐音她沒事,葉先生開了安神的方子,已經睡了。”

正在這裡,若水碎步走進來,低低迴道:“宮主,童夫人請見,說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對宮主稟報。”

上官灝越微微點頭,若水剛出門,童媽媽便急匆匆走了進來。

雲陌見狀,連忙帶著人退了出去。不多時,便聽到內室傳出童媽媽壓抑的哭泣聲,等哭聲漸息,接著又是一陣極低的語聲。兩刻鐘的時間過後,童媽媽方才離開。

再次進入內室的幾人發現宮主眼睛亮如朗星,臉色卻陰沉得厲害。上官灝越沉聲吩咐道:“把墨竹帶進來。”

墨竹聽到宮主傳喚,心中突然之間沉靜下來。她輕輕地整理了一下衣襟,從從容容地進了門,在宮主面前五步處跪了下來。

上官灝越靜靜地看了她一會,淡淡說道:“給她看座!”

墨竹不解詫異抬頭,只看到了宮主眼中的淡漠。墨竹也不推辭,便在一旁剛剛置放的錦凳上坐了下來。

上宮灝越死死盯著墨竹的眼睛,冷聲說道:“你把蝶舞回谷那日到小小墜崖所發生的事、每個人說過的話,給本座細說一遍,記住,不得有任何遺漏!”

墨竹一怔,隨即眼睛一亮,深吸一口氣,將當日蝶舞去拜訪嵐姨娘,卻因為小小在嵐姨娘處,遂以身服熱孝不便進門為由返回,一直講到那天莫名出現在自己肩頭的扒甲子和小小的突然墜崖。

上官灝越閉著眼睛不置可否。

墨竹心裡掙扎了半晌,終是開口說道:“宮主,之前宮主欲送蝶舞去祖什山莊,奴婢曾去幫忙收拾行裝。奴婢在蝶舞的竹箱裡,曾發現過一隻布偶。”

上官灝越驀得睜開眼睛,接著又微微眯了起來。一隻布偶,能被墨竹刻意提及,他自然會想到那種古老的巫蠱之術。蝶舞,她為什麼要做這個布偶,這個布偶,詛咒得是誰,答案不言而喻!

室內一片死寂,所有的人不由自主地放緩了呼吸。上官灝越面沉如水,一直閉目養神,只是細心的人會發現,他的手,一直都在不停地顫抖!

沙漏不知疲倦地流淌著,漫過一道又一道刻度。遙遙傳來幾聲雞鳴,天快要亮了!

上官灝越睜開眼睛,眼中已是一片平靜,淡淡說道:“去將蝶舞帶過來。”他環視一週,補充道:“葉先生和墨竹留下,其他的人都退下!”

雲陌等人互視一眼,拱手應是退了下去。

不過一刻鐘的時間,蝶舞款款走了進來,溫柔地看了上官灝越一眼,盈盈福了一禮道:“妾給爺請安!爺是要起身嗎?現在時辰尚早,不如爺再歇一會兒?”

說著,蝶舞就要上前伸手服侍上官灝越。上官灝越微微一抬手,制止了蝶舞的靠近,冷聲說道:“跪下!”

蝶舞似是沒有聽懂,詫異抬頭看向上官灝越。見他臉上不似玩笑,遂囁嚅道:“爺,妾,可是……”

“跪下!”上官灝越厲喝一聲,眼中迸射出冰冷的殺氣。蝶舞臉色一白,“撲通”一聲跪了下去。

良久,上官灝越淡淡問道:“蝶舞沒有話要對本座說嗎?”

蝶舞進門時便發現墨竹也在。她咬了咬嘴唇,突然間淚流滿面磕頭道:“妾知罪,妾不該做那種陰損之事。之前,妾確是嫉妒小小妹妹得宮主寵‘愛,心懷不忿。妾,只是太愛您,所以才會一時糊塗。

姨母遇害後,妾忽覺人世無常,更覺自己所做之事大錯特錯。妾也願誠心與小小妹妹和好如初,共同侍奉宮主。可誰知道,小小妹妹竟會遭此大難!”

她轉頭看了看墨竹,泣聲說道:“雖墨竹犯下如此大錯,但妾可以證明,她真得不是故意的。若非妾被蟲兒蟄到了手,小小妹妹又怎會……都是妾的錯,請宮主責罰!”

上官灝越緩緩走到蝶舞身邊,捏住她的下巴將她的臉高高仰起,譏諷道:“蝶舞覺得,本座是那種愚昧可欺之人嗎?”

蝶舞直直看著上官灝越,詫異道:“宮主的意思,難道是妾害死得小小嗎?”

上官灝越甩開她的下巴,負手站立,卻並未否認。蝶舞頹然伏到地上,泣不成聲道:“蝶舞一片心,宮主,怎可如此辜負?!姨母已去,便是蝶舞有萬般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