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萬石。”
“哄”的一聲,堂下立刻傳來一片嗡嗡之聲。
樸桐看了南宮越一眼,下意識停了下來,等到堂下安靜之後繼續讀道:“新糧:一千三百萬石。”
驚呼聲再起。
“良馬:五千匹。”
“刀:五萬三千六百五十二把。”
“戟:三萬六千四百三十根。”
“輕弩:五萬六千七百二十二把。”
“弓:七萬九千七百四十四張。”
……
兩刻鐘後,樸桐的聲音漸漸開始顫抖。聲音也變得乾澀而沙啞,而手中的冊子似乎還遠遠未曾唸完。
只念過的那些。配備一支三十萬人的軍隊,即便戰事打上一年,依然綽綽有餘!
南宮越看著殿下那些神色激動的朝臣,唇角露出一抹幾不可見的笑意。
他抬手製止樸桐。
樸桐輕舒一口氣,將冊子恭恭敬敬置於南宮越面前御案上。
南宮越輕輕敲了敲御案上的冊子,笑吟吟問道:“諸位愛卿可知,這些東西從何而來?”
傅崇文顫抖著聲音問道:“難道,是從玄國得來?”
“正是!”南宮越輕輕一笑道:“乾慶帝覬覦我月國久矣。朕之閿月宮、那隻箱子還有靈魅一事,不過是他藉以發兵月國、企圖謀我疆土、奪我江山的理由罷了。”
乾慶帝先給月國先帝戴了那麼一大頂綠帽子;又在南宮越回國之時設下埋伏,預謀殺害南宮越;為保南宮暘登上皇位,謀害先帝、攻打邊城,手段使盡,卻最終功敗垂成。
這一切的一切,一幕幕在眾朝臣腦海中閃過:有道是士可殺不可辱,更何況乾慶帝還一而再、再而三!
看著眾朝臣眼中漸漸染上仇恨,南宮越冷冷說道:“我月國百姓,只是希望天下太平,並非懦弱可欺。乾慶帝野心勃勃,試圖染指我月國江山,朕,豈能容他如此?月國的百姓,豈能容他如此?!”
南宮越起身在御案前踱了幾步,冷笑道:“如今玄國乾慶帝不顧天下百姓意願,悍然發動戰爭,欲攻打我月國。朕,便用自玄國取得的兵器和糧草,與乾慶帝,決一死戰!”
一時間,所有朝臣的血沸騰了,武將們更是激動的臉色通紅,一個個躍躍欲試,恨不得立刻跨上戰馬,趕赴戰場,與那玄國將士戰上一戰。
文臣則冷靜得多。現在玄軍已經逼上家門,退縮已經無劑於事,既然皇上已經有了充足的準備,不戰,豈非有侮他們血性男兒的本色?
南宮越見眾人再無異議,便命尤亮為中軍統帥、柳承安、祖稷等人為副帥,帶精兵十萬赴北境對敵。
等眾將軍接旨入班,南宮越看了看神色有些頹廢的楚雄飛,沉聲道:“楚雄飛接旨。”
楚雄飛猛得一怔,立刻右跨一大步,將右手握拳放於胸前,行了個軍禮道:“臣在!”
“命:楚雄飛、白靖宇為左右前鋒,各領五千精銳騎兵,配合大軍作戰。”
前鋒,是戰時最前沿的將軍,也是最容易戰死的將軍。楚雄飛原本是左將軍,如此以來。可以說是降級任命了。
但楚雄飛卻激動得淚流滿面,不能自已。
從楚玉事發,他一直極為消沉。常恨自己不能殺乾慶帝為父親與妹妹報仇血恨。
陛下,果然還是懂他的!
楚雄飛深吸一口氣,深深地彎下腰去,鄭重回道:“臣,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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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了晚間,南宮越才回到鳳儀宮。
南宮晟軒,小名狸兒。一見父皇立刻張開小手,咿咿呀呀地喚著,小身體從乳母懷中探出。一拱一拱示意南宮越抱。
南宮越笑呵呵地換下朝服,雙手舉起狸兒,高高的拋起、接住。殿內立刻響起狸兒稚嫩的尖叫歡笑聲。
小小走過來,無奈笑道:“這狸兒真是被你給慣壞了。今日你回來的晚。他都哭過好幾次了呢。”
南宮越心裡一軟。在狸兒臉上猛地親了一下道:“真是我的好兒子,一會兒不見就已經開始想父皇了呢。”
他微微斜了小小一眼道:“這一點,比他娘可是強多了。”
小小嗔道:“又在胡說八道。今日為何晚了?很忙嗎?”說罷命乳孃接過狸兒,又親手為南宮越奉上一盞茶放在他手中。
南宮越接過茶盞,輕輕抿了一口:不冷不熱剛剛好。
他舒服地嘆了口氣道:“玄國遞了宣戰書。”
“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