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敵人的刀口活命,憑著多年本能貼地一滾,險險躲過。於刺客而言,最要緊的就是發難那一刀,既然先機已失,要再把目標弄死談何容易。就在鶯哥提刀相抗之時,卻有另一道劍影直刺容潯背心。才反應過來是一雙刺客行事,前者不過是為牽制住她,後者辦的才是正經事。但他們遠遠不瞭解的是,容潯的身手其實遠在鶯哥之上。
黑衣的刺客不敢置信地盯著穿胸而過的長劍,似乎並不明白為什麼方才還背對自己攬著那紅衣少女全無防備的廷尉大人,頃刻間就要了自己的命。但眼神裡忽然顯出最後一絲狠辣,使力一拋,推著手中利劍朝正與另一名刺客纏鬥的鶯哥直直釘過去。“姐——”一聲驚呼劃破半個剪春園,呼聲中錦雀朝著急馳的劍尖飛撲而去。利刃穿腹而過,發出極悶的一聲。與此同時,鶯哥的短刀狠狠劃過與之纏鬥的刺客頸項,刺客的長刀亦穿過她的肩胛骨,牢牢地直釘到劍柄處。血順著衣襟蔓過胸口,幸好是紫色的長裙,也不容易看得出,她抬眼向方才響起驚叫的方向望去,正見著容潯顫抖著雙手將倒在血泊裡的錦雀摟在懷中。她從未見過他如此失態的模樣,其實那刀雖刺中腹部,看著嚴重,卻並無大礙,她十八歲那年也受過這樣的傷,在床上躺半個月也就過去,只是痛得有點受罪。錦雀在容潯懷中小貓似的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