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的裙子,頭上還有五顏六色的髮卡。”
“嗯,那確實很好看。”
“叔叔你有喜歡的女生嗎?”
方針在一旁聽得大汗,這兩人還真是男人本“色”啊。看來這世上的男人們不管年紀差多少,只要湊到一起談起女人,那興奮度和表情都是一樣的。
兩人就這麼你一言我一語地談論著“女人”的話題。方針也沒細聽,把大部分注意力都放在了切割器上。終於卡著壯壯手臂的一面鋼板被切斷了一部分,消防員小心翼翼地把鋼板往外拉,好讓手臂有更多的空間。當確定有足夠的空間後,一位消防員把手伸進來,又讓嚴肅配合著往外抽壯壯的人,兩人合力終於把卡住的手臂完好地抽了出來。
看到手臂出來的一剎那,方針一顆提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嚴肅把壯壯整個抱起來,交到方針手裡。他沉靜的面孔像是有話要說,但最終卻只是衝她微微一點頭,就放開了手。
壯壯被方針抱在懷裡卻還扭頭去叫嚴肅:“叔叔,謝謝你。”
“不客氣。”
嚴肅衝壯壯露出一個真誠的笑容,轉身又去吩咐手下人處理現場的事情,同時又讓人陪方針一道送壯壯上救護車,去醫護處理賠償事宜。
不管是不是孩子家長監管不力或是小朋友自己頑皮,在他的商場出了事情,他就要負責到底。只不過他從頭到尾都沒和方針說一句話。如果今天是別的孩子家長的話,作為商場負責人他一定會安撫對方几句。可對方是方針,他就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
他平時自認不是一個小氣的人,對待競爭對手他尚且可以放人一馬,但唯獨對方針這個女人他心軟不起來。他想他大概真的是從骨子裡討厭這個女人到極致了吧。
方針陪著壯壯坐在救護車上的時候,心裡想的也是同樣的問題。從頭到尾嚴肅就看了她兩眼。第一眼是“警告”她不要開口打亂他的安撫計劃。第二眼則是把孩子遞過來的時候。他面對自己的時候表情是嚴肅而疏離的,比看一個陌生人還不如。
自己差點要了他的命,會有這樣的反應也是正常吧。其實對方針來說,她看嚴肅的時候何嘗不是帶有嫌惡和憎恨呢,只不過今天場合特殊,她不能輕易發作而已。
他們兩人在彼此心目中,都是排在厭惡人員排行榜第一位的吧。只是誰都沒有料到,事隔五年再見,會是這樣的場景。
方針在醫院給安太太打了電話,又陪著壯壯去做了手臂的x光。安太太匆匆趕來時結果已經出來了,孩子除了手臂擦傷有點紅腫外,沒有傷著骨頭,連藥都不用擦,回家養幾天就好了。
接下來的半天時間裡,安家爆發了兩場大的爭執。
第一場當然是安太太針對方針的。方針十分理解她的心情,換了誰自己孩子被保姆帶出去結果傷了手臂回來,肯定都要發脾氣。所以方針在她罵人的時候沒有回嘴,只是安靜地聽著。這是她在牢裡養成的習慣,臉皮已經練出來了,再難聽的話在她聽來也不過如此。
安太太氣得上躥下跳,立馬就要開除她讓她走人。她不僅氣方針害壯壯受傷,還氣她把一車的東西都落在商場沒有拿回來。她要方針買的碗碟價格都很貴,方針是拿平時她給的生活費買的,這下子損失就得讓安家來背了。
雖然安德森掙得挺多,安太太平時花錢也向來大手大腳,但在對待傭人這一點上,安太太和全中國所有的摳門太太們一樣,多花一分都覺得是冤枉。
如今一下子多花了一兩千,她怎麼能不跳腳。儘管嚴肅讓人給的一筆賠償金足夠她再去買幾套碗碟回來,但在安太太的心裡,一碼歸一碼。那是壯壯用手臂換回來的錢,並不能拿來抵消方針落下東西造成的損失。
於是方針面臨即將失業的危險。
就在這個時候,在公司加班的安德森接到電話及時趕了回來。他已經知道了大致情況,到家後先察看了壯壯的手臂,又問了他幾句話,教育他以後不能再胡亂跑離大人的視線,隨後又讓壯壯和方針各自回房。
從頭到尾他都沒提開除方針的事情。
等到客廳裡只剩下夫妻兩人時,安德森和安太太又再次爆發了第二輪爭執。
方針的房間在一樓,隱約聽到了爭執的全部內容。
他們兩人吵架的時候用的是英語,方針先聽安太太在那裡埋怨丈夫不該偏袒傭人,並且重申要開除方針這一決定。她好不容易逮著方針個錯處,還是這麼大的,怎麼可能不借題發揮。
安德森面對太太的要求卻是冷冷一笑,語速極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