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難纏不講理,還是覺得她沒錢反正也賠不了?方針心想,自己在嚴肅心裡大概真是個難纏又無理的女人吧。
想到這裡她又朝嚴肅離開的方向望去。但那裡早已沒了他的身影,只剩空而長的走道,偶爾有陌生的人走過。
嚴肅快步走出餐廳,徑直走到自己的銀色慕尚邊,抬腳坐了進去。結果一坐進去他就意識到哪裡不對。搞到最後他還是沒讓人收拾自己被弄髒的鞋子。他就這麼走了出來,也不管別人看沒看到。
儘管幾乎不會有人看到,但他還是覺得自己太過可笑。剛才他給自己找的那個理由顯然很勉強,或許是因為沈騫的突然出現吧。他本來並不介意陪著方針再說幾句,但沈騫一出現他心裡卻立馬產生了去意。彷彿姓沈的一來原本挺大的空間一下子就變小了,簡直讓人無法再呼吸了。
所以他走了,甚至都忘了跟餐廳裡還在等他的朋友說一聲。他今天是跟李默來吃飯的,結果倒把人給扔下了。
他坐在車裡想了想,還是給李默打了個電話,讓他出來上自己的車,他們再找別的地方去喝酒。李默上車後認真打量了他一番,然後問:“你撞鬼了?”
“沒有。為什麼這麼問?”
“好端端吃個飯,結果上了個廁所你人就走了。我眼看著你一路從洗手間的方向出來,徑直走過餐廳就出門了。我還以為你遇著什麼事了?我想這世上大概沒有人類會讓你如此反常,想來想去也就只有撞鬼能解釋了。”
“我沒事,挺好的。”嚴肅說著就要掏鑰匙開車,李默卻一把奪下車鑰匙:“還是我開吧,你手沒好,再說你又撞鬼了。”
嚴肅沒拒絕,下車跟李默交換了位置,但他再次重申:“我沒撞鬼。”
“鬼才信。”
李默說完這話一踩油門,車子就在夜色中劃過一道銀色的光,很快就融入了前方的車流裡。
李默是職業玩家,對這個城市所有賣酒的地方都很熟悉。他很快就挑了家離餐廳不遠又相當不錯的酒吧,和嚴肅找了個視線極好的位子坐了下來。
夜色迷濛燈火閃爍,酒吧裡這會兒正是熱鬧的時候。酒吧老闆花重金請來了表演團隊,一個個穿得火辣性感,在亮得刺眼的舞臺上大跳鋼管舞。
李默一見這情景就笑了,招呼嚴肅道:“多看看,也刺激刺激你體內的性細胞。你都多大年紀了還不碰女人,別告訴我哪天突然宣佈要出櫃啊。”
嚴肅不理他的調侃,只是拿著瓶啤酒慢慢喝著。舞臺上那些幾乎沒穿衣服的女人引不起他一點興趣,那些厚重的妝粉下也不知道隱藏著怎樣醜陋的臉孔。和她們一比,方針素面朝天清新又幹淨,看著真是順眼多了。
怎麼又想起那個女人來了。嚴肅不免有些上火,把啤酒瓶往桌上一放,轉頭沖走過的侍應生道:“來幾瓶伏特加。”
李默正在喝白蘭地,聽到這話一口酒差點噴出來。他伸手摸摸嚴肅的額頭:“你沒事兒吧兄弟?今天真是撞鬼了,晚上不準備回家,要在這裡告別處/男身了?”
嚴肅直接忽略他最後一句話,只挑前面的回答:“誰說我不回家了。”
“喝了伏特加你還想開車?”
“就算喝啤酒難道就能開車?”
李默依舊一臉不置信:“剛剛你去廁所這麼久,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沒什麼事。”
“我就不該帶你來喝酒。你這手還沒完全好,連啤酒都不該讓你沾。”李默趕緊把那侍應生叫了回來,退了伏特加改要一打啤酒,“喝點淡的,好好的喝那麼烈做什麼。你準備一醉解千仇還是借酒澆仇?兄弟,你別跟我說你丫的陷入情網爬不出來了?”
“去你媽的。”嚴肅喝了幾口酒人也比較放得開,又是在酒吧這種地方,說話就比較沒顧忌,“我就是想喝酒,不行嗎?”
13面試
方針在徐美儀家住了三四天,每天除了找工作就是洗衣服做飯打掃衛生。
房子她也在打聽了,準備找到工作後就近租個小點的屋子,如果能和人和租就更好了。但徐美儀一直在給她搗亂,總想說服她住在自己家。
方針雖然覺得徐家爸媽人都特別善良真誠,可還是不願意一直打擾他們。作為徐美儀的朋友她偶爾暫住幾天沒什麼,但長期住人家家裡就不大合適了。再說徐美儀打的什麼算盤她心裡也清楚,她留自己住一方面確實是出於友情深重,但另一方面也是在為沈騫牽線拉橋。
如果她不搬出去就不能有底氣地拒絕徐美儀的各種安排,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