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針餓得都有些虛脫了,坐下端起飯碗就吃。一碗飯下肚後她覺得自己似乎活了過來,精神也好不少,於是開始跟嚴肅掰扯領證這個話題。
“其實你不覺得我們這樣領證太匆促了嗎?”
“不覺得,男未婚女未嫁的,又發生了那樣的關係,領證是順理成章的事情。當然出於安全考慮我還是要問一身,方小姐你是單身吧?”
方針白他一眼,算是回答。嚴肅大大方方收了這個白眼,反問方針道:“你不想和我結婚嗎?”
“不是不想,就是覺得太快了。你難道不應該對我再有些瞭解嗎,畢竟我們昨晚才第一次見面。”
“我們肯定不是第一次見面了。”
嚴肅說得相當肯定,方針倒也來了興致:“哦,你憑什麼這麼說?”
“雖然我不記得你了,但你的名字我其實以前聽過。那時候我在美國,剛從醫院醒來的時候我精神狀態不大好,很多事情都不記得,連我爸媽都有些認不出來。那時候他們試過讓我認很多人,包括袁沐在內的很多朋友,他們都提起過名字甚至是照片。有一次我爸大概有點急,就說了方針這個名字,問我記不記得。我還清楚記得當時我媽的表情,她一聽到這個名字臉色就大變,很不高興地踢了我爸一腳。當時我心裡就在想,這個名字聽上去像個女人名字,或許這個女人和我有什麼淵源也說不定。當然這只是我的一個想法。”
“那你後來有沒有想起和這個名字有關的一些事情呢?”
“並沒有。我在美國的醫院裡大概待了有大半年,66續續想起了很多事情。先是我的父母,再來是親戚朋友,再後來很多生意上的夥伴和競爭對手也都想了起來。我本來以為方針這個人我應該也會想起來的,可是很奇怪,我一直沒想起和她有關的任何事情來。當時我在想,想不起來就算了,如果這個人真的很重要的話,有一天我總會見到她的。”
方針聽了這一段不由沉默起來。說不難過是假的,嚴肅能想起那麼多事情,偏偏就想不起自己來,這不免令她有些沮喪。但一想到嚴肅是因為她才變成這個樣子的,這種沮喪又瞬間轉換成了深深的抱歉。她想了想衝嚴肅微微一笑:“所以你昨天是故意來招惹我的?就因為你爸曾經聽過我的名字。”
“當然不全是。袁沐和我暗示過你這個人。他沒有說得太明白,但我可以聽得出來,我們其實是認識的。昨天我們剛見面的時候,我還只是對你這個人有一點點好奇。我對你更多的是感情上的衝動。當然,我剛剛收到了一些資料,看過之後我覺得,我有必要對你這個人有更詳細的瞭解才行。”
“什麼資料。”
嚴肅給方針夾了一筷子魚肉春捲,然後走到客廳拿了一疊材料回來:“我找人調查了一下你的背影,發現八年前深藍開業的那天你意圖謀殺我。當然事情沒有成功,你因為坐了五年牢。當時看到這份資料的時候我就挺好奇的,一個女人居然有這麼大的膽子,在眾目睽睽下謀殺一個男人,這個女人一定不簡單。方針,你的外表和你的內心反差很大。”
一直到這會兒方針終於想起來了,自己沒做的那件事情是什麼。那就是向嚴肅講述他們兩人的過去。昨晚明明是用這個理由做的開場白,怎麼後來情緒一來她就全給忘了,只顧著跟人“靈魂”交流了。
想到這裡方針的臉微微一紅,她趕緊扯開話題:“我昨晚就想和你講這個事情。除了八年前的案子,你還知道些別的嗎?”
“基本上都知道了。有些是手底下的人調查出來的,比如你在安德森家工作過,還在深藍當過清潔工,以及後來和我一起去香港的事情。我當年就是在香港出的事情,出事前我們應該有在一起。當然,還有一些是別人調查不出來的,我只能問袁沐。”
“什麼事情?”
“比如說我是怎麼追求你的,那把落在你家的黑傘,那個送你的髮夾。還有我們是不是在有談戀愛,有沒有接吻有沒有上/床,感情已經進展到了哪一步,有沒有結婚的打算。”
當嚴肅說到“上/床”兩個字的時候,方針恨不得把大大的臉埋進小小的粥碗裡。男人之間果然比較豪放嗎,連這種東西都可以互相分享?方針突然覺得以後有機會可以向嚴肅討教討教袁沐的情史。看這男人總是一本正經一臉嚴肅的樣子,搞不好背後的感情史比誰都豐富多彩。
嚴肅的兩隻眼睛一直盯著方針的臉瞧,眼見著她的臉色由白轉紅,慢慢地紅塵褪去又變回正常,於是他才又開口道:“所以我會提出和你結婚並不是一時的衝動。在瞭解了我們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