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針身上摸了幾下後,心滿意足地一笑,然後摟著方針的額頭就是一個輕吻:“關於王子的身世這個事情,我希望由他媽媽親口告訴他。如果這事情換了我說的話,他一定不信,搞不好還以為我是嫌他累贅要把他丟掉。這孩子從小就敏感,看似堅強實則脆弱。”
聽了這話方針默默點頭。嚴肅到底和王子生活了幾年,對這孩子的秉性還是瞭解的。連方針都看得出來,王子不過是假裝堅強罷了。這麼大點的孩子,能有幾個真的意志堅定無堅不摧?王子也和別的孩子一樣,是需要被關愛和呵護的一類人。
嚴肅選擇不點破而讓段詠詩找機會跟孩子談,已是將對孩子的傷害減少到了最低限度。方針原本以為這樣一來王子應該可以平靜接受嚴肅不是自己父親這一現實,卻沒料到第二天一大早,段詠詩就敲開了她的房門。
段詠詩應該是來找嚴肅的,她可能已經去隔壁敲過門了。但嚴肅自打那天后基本上就睡方針這兒了,所以最後她還是進了方針的房門。
那時候剛早上七點半,方針還沒起來,穿著身睡衣坐在那裡陪段詠詩說話,她總覺得有些尷尬。嚴肅倒是一臉自然,直接就問道:“怎麼,出什麼事了?”
段詠詩一臉抱歉,有些為難地望著他們兩人,猶豫著開口道:“那什麼,王子不見了。”
方針一愣,就聽身邊的嚴肅問:“什麼時候的事情?”
“就剛才,他本來是跟阿姨一個房間睡的。早上阿姨起來的時候發現孩子不見了。她就上我這兒來找,可沒找著。我就想著是不是來找你了,所以來問問。”
“檢查過房裡的東西沒,有沒有少什麼?”
“沒有,還沒查,沒見他人影我和阿姨都有點慌,沒顧得上太多別的。”
嚴肅已經轉身回房去換衣服了,大概三分鐘後他穿戴整齊出來,衝段詠詩道:“走吧,我去他房裡看看,或許能找到點線索。”
方針也想跟過去,卻被嚴肅一抬手摁回了沙發裡:“你在這裡等著,或許孩子一會兒會來找你,得留個人在這裡。”
方針點點頭,攏了攏有些空落落的領口,目送嚴肅和段詠詩離開。房間裡一下子安靜了下來,讓她有了足夠思考的空間。她往沙發裡一坐,就開始思考王子為什麼要離家出走。
是昨天嚴肅的話說得太重了嗎?還是自己的表態令他感到不滿意?他想要用這種方式向自己或是嚴肅提出抗議。
如果他還在酒量也就罷了,萬一大清早他就出門去了,一個五歲的孩子再怎麼機靈,在這茫茫人海里也太危險了。如果被拐賣怎麼辦,受傷了又該如何?
方針越想越覺得害怕,坐在那兒半天沒回過神來。
與此同時嚴肅也正跟段詠詩討論孩子出走的原因。嚴肅先分析了一下自己這方面的情況:“他昨天來找過我,我沒把話點破。但我看得出來,他不大願意我和方針談戀愛。他有自己的想法,可能他更希望我們能在一起吧。但我想這應該不是他離家出走的真正原因。他從我這裡離開到今天早上十幾個小時,這中間是不是發生了什麼?”
段詠詩尷尬地笑笑,老實交代道:“我跟他把實情說了。王子已經知道,你不是他的爸爸了。”
60找上門
嚴肅站定了回頭,表情複雜地看著段詠詩。
沉吟片刻後;他悠悠吐出一句:“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段詠詩臉上的尷尬之色就更深了:“遲早要知道的;拖得越久越麻煩。我就想索性說了算了。”
“就算說也有很多種方法;你肯定選了一種最爛的吧。”
段詠詩一臉無奈;攤手道:“這孩子昨天晚上突然跑來問我一些關於你的事情,我想著撿日不如撞日;索性一併說了。所以……”
嚴肅看著自己從小一起長大的女人,心裡想的是:幸好沒選她當老婆。
人果然是要對比出來的。單看方針的話也沒覺得她有多出挑;但當有段詠詩這個繡花枕頭做對比時;方針的優勢一下子就顯現了出來。
當然,我們嚴董事長並沒有意識到;他之所以看方針怎麼看怎麼好;完全是情人眼裡出西施罷了。
想到方針,他看段詠詩的表情就有些不悅。要不是她的突然出現,大清早多好的時光,正適合他和方針在床上膩歪來膩歪去。結果眼下他卻得給人去找兒子。
王子這孩子他養了五年,再怎麼痛恨他媽媽,對孩子他也必定有感情了。有時候他總能在王子的身上找到自己的影子,爹不疼娘不愛的,看似家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