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忙換下身上的喜服,冒著大雨出去了。
小空好奇地站在窗戶上瞧了瞧,只見雨幕中一道紅光一閃而過。
與此同時,躺在床上的凌空睜開眼,從床上下來。朱鸞下的迷藥分量大,本來可以讓他的身體一直沉睡到明日天亮,但凌空的意識一直清醒著,朱鸞一離開,那些迷藥不過一眨眼就被凌空體內的靈力祛除了。
“宿主,朱鸞往那個方向去了。”小空跳到自家宿主的肩膀上,小爪子指著出宮的方向……
在凌空去追朱鸞的時候,原止還被迫維持著原來的姿勢,接受一盆又一盆從天下潑下來的冷水,不過還好,他的頭終於能動了。
他轉了轉僵硬的脖子,忽然看到一個長著紅色翅膀的黑衣女子從上方飛過,修者耳聰目明,僅僅是匆匆一瞥,他便在這濛濛雨夜中認出了對方的身份。
是那個妖女?她現在不在凌空身邊好好伺候著,跑出來幹什麼?
原止的目光一瞬間變得凌厲。下一刻,又一道紅影從上空劃過,凌空!
原止還沒來得及欣喜,那個人連影子都沒有了。
他有些沮喪地撇撇嘴,暗自祈禱凌空發現了那個妖女的真面目,最好一劍將之斬殺,妖怪這種東西,他最厭惡了!
朱鸞揮著翅膀,很快就出了皇宮,落到了一處偏僻的小巷中。
她淋著雨,開啟一道小門,匆匆走進了一處小宅院中,只過了一刻鐘便出來了。
雨還一直在下,淅淅瀝瀝,滴滴答答,在這無月的雨夜中,一切景物都模糊了起來,黑色的斗篷溼漉漉地貼在朱鸞身上,寬大的兜帽下,只露出一截下頜,脂粉混著雨水從她略尖的下巴匯聚,而後滴落……
凌空看了那處宅院一眼,而後在朱鸞之前,回到了太子寢宮……
一個月後的清晨,當凌空從床上起身的時候,坐在那兒對鏡梳妝的女子回過頭,衝他燦爛一笑,雲鬢花顏,紅衣妖嬈。
凌空亦回之一笑,木製面具下的眸光柔和。
小空看著眼前這一幕,又看了看已經達到百分之九十的第二世界任務進度條,忽然揪出一條小手絹,嚶嚶嚶地哭了起來。
“嗚嗚嗚,男主和女主好可憐嗚嗚……”一想到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情,它就覺得好虐好虐嗚嗚嗚……
片刻後,小空看著依然乾乾淨淨的小手絹,不滿地撇撇嘴,好吧!它真是沒辦法哭出來,只要一想到任務就要結束了,宿主就不用帶著那張醜醜的面具了,它就高興地想仰天長嘯咩哈哈哈……
這日早朝快要下朝之時,一位髮鬚皆白的大臣忽然出列,“陛下,臣有一事啟奏。”
如今國泰民安,又沒有一幫子糟心兒子整天爭權奪利,元烈輕鬆的同時又無聊了不少。見有人啟奏,連忙道:“愛卿直言。”
“稟陛下,最近一個月,城中已死掉了三十名百姓,這些人死相悽慘,渾身潰爛發黑,惡臭熏天。經查證,這些人都是中了一種極為罕見的毒,而那種毒,與令五皇子殿下受害時所中之毒,應當是同一種。”
一語驚人!
本來安靜的朝堂一瞬間如同一鍋煮沸了水,眾位大臣左右對視了幾眼,開始竊竊私語。
本來這種普通百姓死亡的事情,是不應該鬧到皇帝跟前來的,奈何這次事件實在蹊蹺,那些百姓中的毒太為罕見,分明是受人謀害,更重要的是,他們的死狀,與當初的五皇子殿下一模一樣。
況且,如今才一個月,就死了三十個人,誰知道下一個月,還會死多少人?
皇帝身在皇宮,也許並不知曉,這件事情早就在京城傳得沸沸揚揚,無論是百姓還是世家貴族都暗自心驚膽顫,唯恐下一個被害的就是他們。
就連五皇子殿下這樣尊貴的皇子都遭了毒手,其他人又怎麼敢保證自己能逃得過?
那殺手連續殺了這麼多人都沒露出一點痕跡,一日沒有將殺手抓拿歸案,這京都中,就一日不得安寧,長此以往,只怕會鬧得人心惶惶,進而威脅皇權!
畢竟若是連一個殺手的抓不到,要百姓們怎麼能繼續對皇權保持應有的敬畏?
元烈顯然也意識到了這件事的嚴重,他沉吟了一會兒,將此事交給了最為看重的太子。
只是沒等太子殿下著手調查,京都中又有死者出現了!
這次被害的是負責官吏管理、考核與升遷等重要職責的吏部尚書。
當尚書大人的屍體在家中花園中被發現時,那些無論是在小心觀望著的,還是對此事不以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