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凌峰大驚!
他原先只是抱著看熱鬧的心態看眼前男女鬥嘴,以凌峰少得可憐的感情經驗也看得出眼前兩人必定是因為情事產生了糾葛。不知為何女子看不中這男子,於是尋找了自己做擋箭牌,他正準備解說清楚,卻不防這“雲虎頭”說動手便動手,速度如此之快!
雲虎頭這一招赫然與葉落傳授給自己的狼月劍訣極為相似,同樣是用強勁的“拳芒”結合了靈技形成了無上殺招!一招出手。凌峰就知道今天的麻煩萬萬招惹不得,能夠運使如此招式,首先需要有很強大的真武者傳授武道經驗,其次也要有極其高明的術鍊師量身定做衍化晶章。
一身集此兩大優勢,雲虎頭的身份來歷何等驚人可想而知!
雖然自信無比,但是凌峰絕不會小瞧這片神殞大陸上的年輕俊彥,心生凜然之下,錯步當即施展,凌峰的身體玄而又玄地與虎形拳芒擦肩而過。
“咦!”見這一招沒有擊中凌峰,雲虎頭輕“咦”一聲,雙拳擺了一個姿勢,立即又要追來。凌峰斷喝一聲:“慢著,我跟這位姑娘並不認識,今日才是初次遇到!”
一聽這話,雲虎頭彷彿灌了三公斤蜂蜜的狗熊兒一般頓住身形,憨憨地摸著腦袋,咧開嘴笑道:“露露,你又騙我。”
惱怒地瞪了一眼凌峰,費露把臉依偎向凌峰的臂彎:“誰說我們是初次結識了?我們的感情可好著呢。你說是不是啊?”她眼波盈盈,滿臉的笑容中蘊藏了深深的威脅,彷彿在說——“敢不承認。你就死定了!”
論起真實戰力凌峰自然不懼這雲虎頭,不過無端受災他是絕不願意的。而且看眼前少男少女,即使雲虎頭有死纏爛打的嫌疑,但是言談舉止並未逾規,倒也沒有激起凌峰的惡感。
錯步又是一轉,凌峰真力微微一震避開了費露,雙手攤開一言不發。
緊追幾步卻總是與凌峰相差毫釐,知道自己是賴不上凌峰了,費露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又扭頭瞪了一眼雲虎頭,警告道:“雲虎頭,你不許再追著本姑娘,不然的話本姑奶奶非得,非得——”
“非得”了半天,她也說不出一句像樣的警告的話,最後只好一扭頭轉身跑去。
“露露!”
雲虎頭歉然地朝凌峰點頭致意,又要追上前去。此時,一旁的郝運搖頭晃腦地道:“非也非也,小兄弟,想要泡妞可不能如此死纏爛打。”
本要追過去的雲虎頭聞言硬生生地停下了腳步,他臉孔漲得通紅,分辯道:“我不是要那個——泡妞,我只是,只是——”
“追老婆那更是不可取了。”郝運走上前,一副自來熟的模樣攬過了雲虎頭的肩膀,擠眉弄眼地道:“想要抱得美人歸,本大人可是行家裡手,要不要本大人教你兩手?小兄弟,別害羞。一看你的樣子就是想學?這男大思春,呃,是男大當婚乃是天經地義之事,你看我們尋個僻靜所在再慢慢細談?”
見雲虎頭有些意動,郝運不由分手地拉過了他。
凌峰看著郝運三言兩語勾得雲虎頭跟著他走向了一家酒館,好笑地搖搖頭也跟了上去。
……
“所謂將欲取之必先予之,你應該明白什麼意思吧?說的就是你想要得到什麼,必須先付出一些。這‘好男怕纏,好女怕磨’的道理你懂不懂?”
“可是我一直纏著露露,她就是不理我,總是找些莫名其妙的人來搪塞我。”說到這裡,雲虎頭滿含歉意地朝凌峰看了一眼。
在郝運的勾引下,明顯一副涉世不深模樣的雲虎頭將自己的苦惱一股腦兒倒了出來。凌峰兩人這才知道他名叫雲翔,而他追求的女子名叫費露,兩人也算是青梅竹馬了,可惜不知道是否太過熟悉的緣故,始終摩擦不出應有的愛情火花了。而云虎頭明顯是一根腦筋認死理的人,不知道是哪個無良長輩早早地給他灌輸了費露是“良配”這一觀念之後,雲虎頭就踏上了漫漫的求妻路。
接觸下來,凌峰對雲虎頭多了幾分好感,是以對他先前的魯莽行為也未生氣,笑道:“那你下回可得注意一些了,可不是所有人都能夠像我這般避開你的殺招。”
“不怕。”憨憨地摸著腦袋,雲虎頭露出雪白的牙齒:“露露最是心軟,每回都是在我出拳後就出聲喝止了,然後我再賠上一些不是,沒有一次出過差錯。”他憨憨的表情中露出了幾絲狡黠:“凌大哥,你的步法很是奇妙呢,我還是第一次遇到能夠如此輕鬆地躲過‘虎魄拳’的人!”
凌峰笑笑,不再多說,雲虎頭也知趣地沒有糾纏在這個話題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