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指望我們鳳族了。
明翰不能這麼做,所以,他只好點了點頭,臉上卻全然是一副吞了狗屎的表情。他禁不住深深地凝視了一眼凌峰,先前眼神中的惱怒卻全然消失不見,剩下的只有凝重——
這人是何來歷,竟然能夠搬動得兩大宗派的宗主為他出面!?
“說吧。”寒月夜的眼神冰冷,比起煙雲羅的如水溫柔卻有千鈞重壓之勢更多了一層震懾之感。
猶豫了半晌,終於有人嘀咕了一聲:“**,有什麼不敢說的,明明是那青木宗的紈絝撞了人,還囂張無比,我們雖然不敢出頭,但是難道連做個證都不成麼?”
這話一出,李剛要殺人的眼神登時射了過來,看樣子恨不能將這人生吞活剝了。
“李副宗,怎麼?難道你還想威逼不成?”寒月夜冷冷地道,“你將鳳族尊嚴放於何處?”
李剛一滯。只得恨恨地跺了下足。
明翰的表情不會比他好上多少,他滿臉黑線:這殺情宗宗主實在是太惹人恨了,你自己與對方爭鬥,何苦處處抬出我們鳳族來?這不是給我們找不自在麼?
有了寒月夜撐腰,底下眾人的膽氣登時撞了起來,紛紛叫嚷了起來:“我也看到了,就是那個紈絝先撞了別人。”
“對對對,就是他。”
“**,老子早就看這二世祖不順眼了,不就是仗著有個副手當爹麼,神氣個什麼?”
群情激昂,憤怒如潮。
眾人的憤怒猶如被閘門生生攔阻了數百波的狂潮,如今一旦釋放,當真是洶湧澎湃,誓要壓得身前物事碎成齏粉。
在如此煊赫的聲勢之下,渾地獸上的李一帆再也沒有了那副囂張的神情,臉色變得煞白,身體直顫,求助地看向他的父親。
這類二世祖沒有很高的智商,似乎老天爺也覺得愧疚,所以賜給了他們一個比較好的出身。正因為此。當遇上真正的危險時,他們沒有任何應對能力,只能躲在父輩的羽翼之下。一旦事情過後,立即又是氣焰復漲!
“明長老,誰是誰非,現在可以看得清楚了吧?我們可在等鳳族的公道處斷呢。”寒月夜是出了名的冷麵難惹,是以善惡表現尤為明顯,一旦他認定了凌峰屬於可交之輩,維護起來特別沒商量。
並且能夠成為一宗之主,他自然也不是毫無心機之輩,此時處處抓住明翰的軟肋,動輒用“鳳族尊嚴”來說事,逼得他不得不立即做出決斷。
“來人。”明翰被逼無奈,當看到周圍人眼神灼灼盯在自己身上時,他就明白必須是該有所對策的時候了,否則的話鳳族尊嚴就毀在自己手中了,這一屆的主事資格也成了一大笑話。
是以,他斷喝出聲:“將李一帆拿下!”
“慢著!”李剛厲喝,身周衣袍鼓盪,無數個秘紋糾結成飛天精靈盤旋於體外,無數波紋氣流盈蕩,翻翻卷卷若有條條緞帶飄飛,震盪不停。
“李副宗主,難道你要與我們鳳族相抗不成?”
“不敢。”李剛沉聲喝道,他突然飛上渾地獸一把提起了李一帆,隨後戒備地看向明翰,步步後退:“只是今天的事情有許多不明白的地方,我兒不能就這麼交由你們帶走。”
他雙目血紅,一副搏命瘋虎的樣子。愈發襯得手中瑟瑟發抖的李一帆不堪。
“哼!”明翰也是真正惱了,敦實的身體發出了劇烈的火花爆音,冷喝道:“既然如此,那就怪不得我們了!結陣!”
見狀,李剛大驚,嘶聲喝道:“明長老,你真的要與我們青木宗撕破臉皮嗎?別忘了,我們宗派可是由——”
“是,又如何?”
沒等他說完,一個充滿了高貴氣息的聲音緩緩落下,緊接著一名身材高挑的女子落於當場。她一身水藍色表面滿滿地用金銀絲線織就的長袍,頭髮束起盤了一個髮髻,一個鑲嵌了淡黃色與深紅色寶石的王冠被當做了髮箍。
這一切裝扮若是放於別的女子身上,難免會顯得有些俗豔,可是在她身上卻是說不出的華貴逼人。彷彿唯有用盡世間珍稀珠寶將她的光芒略做遮掩,否則那種華貴氣息就要衝出,逼得人睜目亦難。
一見到女子,明翰登時轉身,恭敬地俯下頭:“聖女。”
“嗯。”鳳族聖女輕輕頷首,而後揮動了一下手臂:“將鬧事之人抓起來,但有敢違抗者——殺了。”
“是!”得了此令,明翰好像有了主心骨,整個人精神大振。虎狼般撲上前:“李副宗,你還要一意相抗嗎?”
李剛自從見到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