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無法改變。但是她還是希望他能再次回來看看她,哪怕一面也好。
衛莊沉默了許久,緩緩吐出冰冷的回答:“也許不會……”
他無法預測自己的未來,君子寡諾,他無法給她想要的承諾。既然無法做到,他不屑欺騙,哪怕是善意的謊言,只能無情的回應。
看著衛莊一步一步緩緩地向宮外邁去,身影一點一點的遠離,紅蓮伸出纖手想要拽住離開的他,雙腿如同灌了鉛一樣沉重,一動不動。
“也許不會……”紅蓮呆呆地呢喃著這句無情的話語,來回的念著,好似入魔一般。
這一刻,過了很久。她才明白,衛莊的雙眼彷彿永遠都是在望著天空,在這個男人的眼中,她永遠看不到屬於她的影子。
回過神來的她,曳著那身粉色長裳,跑過一條又一條長廊,穿過一扇又一扇大門。她奮力的奔跑,不顧自己已經氣喘吁吁。
她看到了,看到了那個即將遠去的身影。可是奔跑中的她累得無法開口叫他停下,她只能繼續追向他,希望能夠在宮門閉合前追上他。
“吱吱”的響聲越來越近,衛莊的身影卻是越來越遠,紅蓮還是一樣的向前奔跑,哪怕自己已經沒有多少力氣。
“璫”厚重的宮門重重的合上,紅蓮卻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衛莊的身影消失在最後那扇門的後面。
紅蓮無力地停下腳步,扶著清翠的竹子,呆呆地望著,望著宮門,望著衛莊遠去的方向。
莊一定聽到了自己的腳步聲,一定知道自己在追逐他。可是為什麼他沒有回頭,沒有停下腳步,沒有看自己一眼,他難道就是這樣的無情。
“不,我相信,莊,你一定會回來的。”紅蓮在心底默默唸道,眼角卻是流出了晶瑩的淚水。
紅蓮感覺此刻自己全身的力氣都被一股不知名的力量抽空了,只能癱坐在地上。
或許,從此這扇門就是他們之間最近也是最遠的距離了。
一曲笙歌,望斷浪子天涯,朱門宮牆,無奈怕離別,已離別。
樓臺高鎖,春恨來時,落花人**。明月何時照君歸,西樓久望。衛莊,偽裝,多情自古空餘恨。
木子鞦韆,櫻花雨落,鏈劍隨花舞,單薄往昔流年。赤練,痴戀,夢靨一世糾纏。
櫻花樹下,秋波盈盈,瀟湘淚雨綺夢。激揚少年,豆蔻少女,誰是誰的明月天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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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鬼谷傳人
鬼谷派,雲夢山巔,練劍臺。
歷練迴歸的蓋聶和衛莊做完早課,收劍後難得的站立在山巔,俯瞰練劍臺懸崖下景色。
雲霧瀰漫山谷,白茫茫的一片,時而清晰,時而朦朧,整個世界好像都被迷迷朦朦的霧籠罩著,分不清天和地的界限。微風吹拂,霧推著霧,雲連著雲,一忽移動,一忽停滯,一忽凝聚,一忽散開……
天上白雲似白衣,斯須改變如蒼狗。轉眼之間,時光飛逝,在鬼谷的日子已經快三年了。
今天,是三年期滿的前一天,也是鬼谷弟子的決戰前日。
“這才是站在高處應該看到的風景。”衛莊看著山下渺小的事物,眾多美麗景色收於眼底,美不勝收,同時還有種一覽眾山小的凌然之感。
“所謂強者。就是站在所有人的頂端嗎?”觀看雲海翻騰的蓋聶突然打破山谷的平靜,望著變幻的雲說道。
“如果不把人都踩在腳下。他又怎會抬頭看你,承認你是強者。”衛莊淡淡地回道。
“這就是唯一的生存之道嗎?”蓋聶開口問道。
“弱肉強食。不過是世間萬物的天性罷了。”衛莊聲音冰冷的回道,他明白,師兄一定是由於什麼原因,突然開始猶豫心軟了。
“我們雖是同門,卻必須爭個你死我活,這也是天性?”蓋聶質疑道。
“這是鬼谷修煉最強者的門規,歷代相傳,每一代都是縱橫天下的霸者。”衛莊嚮往的說道,他也希望有一天能像先輩英傑一樣名垂青史。
“縱橫天下?”蓋聶有些迷惘的說道,他不知道自己的未來是不是也要縱橫天下,這會是自己想要的嗎?
“這難道不是我們站在這裡的原因嗎?”衛莊反駁道。
“然而被這樣的門規所驅使著的我們就可以算是強者了嗎?”蓋聶再次開口反駁道。
“三年之期已滿,你我之間必有一戰,這個問題很快就會有答案了。”衛莊眼神炙熱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