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兒下樓。
小樓一看,花無情居然也在那裡,正輪著袖子與一個漢子喝酒,那模樣親切的,還以為是自家親戚呢。雪兒再三揉了眼睛,才確信自己沒有看錯。想到平時花無情對別人一直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樣,現在這個樣子怕也是委屈自己的。
鼻子隱隱有些發酸。雪兒別過臉去擦拭一下,便微笑著下樓:“咦?二哥也在這裡,倒是讓妹妹好找。”
花無情溫和的笑笑:“還不是為了小弟那個兔崽子,什麼地方不好跑,要去五里坡湊熱鬧,二哥不也是心急,來請教這位大哥。”
那與花無情喝酒的漢子一看雪兒,眼睛都直了。被旁邊的人一碰,才道:“不妨事,不妨事。”
雪兒硬按下心中的不適,既然花無情特意巴結結實的人,自然知道些事情,便笑著走過去:“那就多謝這位大哥了。”這漢子忙搖手,一雙眼睛就在雪兒身上看。
感覺身旁的人氣息越來越冷,雪兒忙私底下抓住他的手,故意楚楚可憐的嘆口氣:“可憐我那小弟,家裡寵的不行,非要去見見皇上,也不知聽了哪家小子的語言,前些日子竟跑去五里坡,一家人擔心不已。”說完,“哎”的又嘆一口氣,想要拿個帕子來在加把火,可惜自個也沒帶過那個東西,便抬起袖子,輕輕地在眼角沾了一下。
這樣一來,原本這漢子還顧忌家裡的吩咐,被雪兒這麼一酥,整個人都找不著北了。真真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雪兒聽著,聽著臉色越來越蒼白。
第一卷 第一百五十八章 難民
第一百五十八章 難民
第二天一大早,天還沒怎麼亮的透徹。
雪兒他們一行人徑自騎著馬離去,在不知名的角落裡,一具男屍倒在那裡,雙眼凸的好像蛤蟆,不是別人,正是昨夜那個對雪兒露出猥褻之意的青衣漢子,可憐他就算死也不知道為何被殺,便是連身上帶著的印信都被奪了去。
天下四國,華朝居於長江南岸,所佔領的土地最為肥沃,往日裡人們到時可安居立業。可自從皇族魔氏出了一位荒yin無道,廣修宮殿的荒唐皇帝,國家便開始慢慢走下坡路,尤其是那幾年不是乾旱就是內澇嚴重,無數地方都遭了災。魔家的皇帝卻我行我素,不僅沒有開倉放糧,甚至持續加重人們的稅負。
魔家最後的一個皇帝,甚至在太監良緹的建議下,荒唐的買賣國家土地,誰有錢誰做地方的王,造成許多中原世家,尤其是家產豐富的世家豪族,得了最多的土地佔據最肥沃的地方。
社會的矛盾再次加劇,人命到了輕如草芥的地步。這才有了後來黃埔氏的奪國之恨。
與華朝對岸而立的便是南朝,南朝李賢皇帝信佛,倒是一位任君,不過性子有南方人的特點,軟弱屈居於一地之樂,因地理位置的原因,與南岸保持良好的外交關係和商貿。
對於華朝來說,最大的敵人,也是最令黃埔飛龍擔心的,便是與華朝接壤的南遼,粗蠻好戰,每年都會派出軍隊騷擾華朝的邊境,令的黃埔飛龍日夜不安,多次割地求和,甚至將婉華公主嫁給南遼王子扎姆汗來討乞和親。國內勢力盤根錯節,他唯一能夠仰仗的只有皇家衛隊,至於那些地方上的軍隊,大多數都掌握在各個豪族世家手中。
他本是使了計謀謀了這天下,對於已經在上個魔皇底下成長起來的世家大豪,根本不敢動了人家的根基。
況且這些世家大豪,使了不少錢財得了封王的稱號,多年之間,建了屬於自己的軍隊,便是某些法律都有自個的規定。這件事情,比起南遼的威脅更讓黃埔飛龍不得安眠,最近這幾年雖憑著國師的手段,暗殺了不少世家大族的領袖,甚至也在暗地裡拔除了一些紮根還不深的世家大族。但是,一些真正的掌握著許多土地資源,礦產食鹽等國家命脈的世家豪族,仍不敢動上一毫,生怕一個不好,便被反噬。
故而,這麼多年來,雖然黃埔飛龍知道江湖上的絕殺閣是落雲國餘孽所建,卻無法放出手腳對付它。正是因為有些人的庇護,他才不敢動。但是,相應關於絕殺閣的情報一點都不少,可以說密間司百分之五十的資源都對著絕殺閣,剩下的便是應對南遼的情報分析。
近兩年,南遼冬季普發暴雪,牛羊凍死無數,夏季更是降了蟲災,死了很多人,國力大減,便是軍隊的糧食都弄不足,各個部族的人極為不滿,正在此時南遼王卻生了重疾,國內政局頗為不穩定,自顧不暇,尤其是原本南遼大漢極為倚重的國師,也在風起雲湧的國內消失,留言四起,十八位王子人人自危,更別說來騷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