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辰金色的頭髮根根僵直,滿眼怒氣。
司徒風一本正經的立在那裡,滿臉嚴肅。
眼見著花無情身子微動,雪兒忙遞了個眼神給司徒風,自個閉上眼睛就朝著地上暈去。
一雙手接住了她,胸懷很暖和:“雪兒,怎麼了?”聲音都是關切和焦慮。
見成功阻止了衝動的花無情,雪兒心中安定,悄悄的對著花無情腹語:“無情哥哥,我知道你心裡惱怒,雪兒也何嘗不是,只是他們人多,我們幾個雖能殺了他們,怕也要鬧出動靜,要是驚動了更多的人可就不妙,況且,還有這些可憐人,我們也不能不顧他們死活,不如我們……”
雪兒將她的打算告訴花無情他們,安慰了半晌,終於取得他們一致同意。只是,雨辰的眼神很是凌厲,雪兒怕被那些畜生注意到,橫了他一眼,他愣了一下,終是收起目光地下頭去。
這些安排,也不過是幾句話之間。雪兒離開花無情的懷抱,身體也順便換了位置。正好側對著那個不停大笑的官。
雪兒側頭悄悄望去,只見先前說話之人一身彩裝,頭上戴著好五彩斑斕羽一根,脖子上帶著一塊打成元寶模樣的玉石,身穿大紫色姜喳袍子,外罩大黃帶條紋馬褂,下身是同色系的紫色褲子,腳踏五彩纏絲馬靴,那絲線在陽光中映照出灼灼光華,看起來頗為不凡,只是這麼個搭配,正像一隻開屏的禿尾巴母雞,不過稍微華麗一點。
司徒風見著雪兒嘴角抽搐,強忍著笑意。他好奇的側過頭悄悄望去,頓時忍不住“噗嗤”一聲笑出聲來。
雪兒一眼橫過來,那眼神凌厲的可以。司徒風摸摸鼻子,至於嗎,這麼幾個小雜魚,幹嘛這麼謹慎,想要對付自己,還要在長几年才行。
正在兩個人擠眉弄眼的時候,那穿著奇特的男子呵道:“你,過來。”
司徒風摸摸鼻子,無視雪兒如刀的目光,轉過身抖抖衣襟:“是,大人。”語氣帶著幾分調侃。
衛虎當即呵道:“賤民,老三老四,給我拉下去剁了。”
“是。”兩個帽簷上插著一根雞毛的侍衛應聲下馬。
雪兒瞧著司徒風的表情,依然帶著幾分輕鬆,嘴角勾起的弧度讓人誤會以為,他聽到能被剁了,很欣喜一樣。只是那深沉的眸子,讓雪兒一陣擔心。
她欲言又止。司徒風瞧著她,嘴角一撇:“放心,我可不是那莽壯士。”他眼角瞥了一眼花無情,隨即大大方方的走上前,對著扳向自己的肩頭的兩個男子一笑。
這兩個男子一愣神,司徒風已經一穿而過,到了那穿著誇張的騎馬男子身前。
雪兒立在那裡,瞧著司徒風竟與那個男子相談起來,竟宛若是多年的知己,不過一盞茶的時間,司徒風竟然一躍跳上了那個男子的馬背,坐在男子身後,模樣輕佻。
司徒風到底想幹什麼?
她不由自主的捏住衣服,耳邊響起花無情的聲音:“擒賊先擒王,到了樹林再說。”
被花無情一提醒,她瞧著司徒風的模樣,眉眼中的煞氣已然露出,只是其他人的瞧不見罷了。
不過,她最好奇的事,到底司徒風跟那個****男說了什麼,怎麼可能這麼短的時間,就變得如此好的神態。
“走。”一人提著馬鞭走過來趕他們,“啪啪”的鞭子聲打在木製的獨輪車上。
雪兒四人悄悄的對視幾眼,跟著大部隊一起上路,她悄悄觀察了一下,這些難民似乎遇到這樣的事情不是一次二次,臉上的麻木看的人心中一涼。
有孩子埋在母親的懷中,輕聲啜泣,卻不敢哭的很大聲,望向壓著他們的騎馬士兵,滿眼都是恐慌。
見著旁邊正好是那個小狗兒的母親,懷中的小狗兒臉色刷白。她悄悄的移過去,想要問一下情況,那個小狗兒的母親見她移過來,卻彷彿見著什麼洪水猛獸,全身竟然僵硬的邁不動路。
“啪。”一隻纏著五色羽毛的長鞭飛了過來,在空氣中如蛇一般,竟帶出劈空之聲,眼看就要打在娘倆的身上。
雪兒的手捏成拳頭,滿是汗水。
“老五。”
先前那個聲音過來阻止。雪兒抬起頭,望過去,正好看到這個隊伍的頭頭兩隻鳳眼盯著自己看,帶著似笑非笑的神情。
司徒風坐在他背後,對著她粲然一笑,說不出的嫵媚?雪兒一愣,騎在大馬的男子歪過去對著司徒風道:“你眼光還真差,這麼個皮像也能讓你享用半年,真真是,不過,他的眼珠倒是奇特,居然還帶著紫色。不過,也太黑了點,扔到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