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小東西說的很對,六界的精英開始不斷的向這邊而來,用他們的血肉鋪開一條走向冥界洞府的道路。
年輕的生命在燃燒,血液在跳動迷人的舞蹈。
一切都不可再逆。
看,那是人界的修道者,長著雪白的鬍鬚,拿著璀璨的玉版,奔向必死的絕地,長長的骨矛,倒插在茫茫地原野之上,望不到邊,沒有退路,長長的骨矛閃著冷冷的光,晃花了他的眼。
這是魔界的孩子,烏拉兒,拿著最勇敢的盾牌,迎向凌厲的刀鋒,他能看到上一刻還鮮活的生命,一眨眼間,肚子就已經被完全戳穿,只有令人嘔吐的東西緩緩蠕動。
鮮紅的血如此刺目,刺得他的眼生疼,該死,一定是吹進去東西了。
司徒風低頭揉著眼睛,恰看到魔展鵬仍抱著那把破劍靠在船壁上閉目,仿若外界的慘叫不過是美妙的催眠曲。
而歐陽黑曜那傢伙,竟然跑到船外,坐在船舷上,嘴角帶起令他最討厭的笑,手裡還拎著空空如也的酒囊。
估計,這該死的傢伙,正在想著要不要也張開爪子,跳下去大開殺戒,他可是最喜歡血的味道。
讓他擔心的,卻是雪兒,她一直安靜地站在那裡,紫色的眸子已經黯淡下來,卻帶著讓人心驚地堅定,就如鑽石一般。
她不是應該害怕的跑過來,拉著他的袖子躲在身後,或是直接跳進他的懷裡,尋求慰藉嘛?果然,沒長大的孩子最惹人愛。
雪兒啊,如果想哭就哭吧他多麼想走過去,對著她說這句話,可是,他知道他不能。
這是屬於她的戰爭,而他需要的便是站在她的身後,在暗處幫她擋住路上的泥濘,將她安全送到屬於她的戰場。
“衝啊”
“將該死的黑暗衝破。”
“保佑我的孩子們。”
“……”
每一句怒吼,換去的是無數條生命,此時,在沒有去管什麼該死的種族歧視,如果,擺不平幽冥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