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快件給各大拍賣行,就打了雞血一樣主動請纓。
其實巴克一夥人是真不太在乎這個拍賣,就交給他了。
因為他們正式結束假期,就把注意力放到洪奇的那檔子事情上面來。
倒黴的交通警依舊沒能恢復原職,繼續處於無限制擱置停職狀態,局裡面又沒個明確的說法,反正他要離職也能辦,就是沒法回去上班。
其實警察這個行當,成天跟黑白灰打交道,裡面的人給沾點色是司空見慣的事情,因為違紀違規給開除或者辭職離職的比例也不算小,憑著積累的人脈出來做點半黑不白的營生也能左右逢源,但偏生洪奇就不信這個邪,一根筋的就要繼續回去當交通警,因為他認為自己只要辭職,那槍殺黑出租司機的頭銜就死死壓在他身上,一輩子都是個做錯事的人。
他還是堅定的認為自己沒錯。
可社會輿論已經把這頂帽子扣在他頭上,春節之後並沒消停,時不時就會有人把這件事拿出來說道,並以此作為各種抨擊言論的例證。
這也讓市局裡面比較忌憚,畢竟現在公眾傳播平臺一大把,各種大v大腕具有強大的輿論號召力,民眾也下意識的選擇質疑官方公信力,所以洪奇就只能當個臨時工揹著,巴克怕這傢伙鬱悶成疾,就慫恿他去跟蹤最早揭露槍擊事件的那個本土電視紅星,就當是化解一下情緒,林東就喜歡這種事情,嘻嘻哈哈的就跟著當技術支援去了。
沒了那一大包需要守衛的翡翠,阿怒有點悵然所失,到改車行修車也不是那麼容易上手的,起碼對一個不習慣使用複雜工具的少年來說,他更多時候還是隻能站在旁邊遞扳手下力氣,跟他沒法交流的修理工們也不喜歡給他講什麼機械原理,巴克觀察了兩天,還是隻能讓他先學著做清潔,整理這連綿五間玻璃房的寬大草坪。
於是從巴克的辦公室看出去,經常都能看見身材矮小的阿怒很沒存在感的穿著一身改車行的連體工作服,袖子褲腿都捲了不少邊,低著頭推著清潔車,一路修剪草坪,清掃乾淨,無論在安靜偏僻的設計事務所這邊,還是喧譁熱鬧的服裝店咖啡館周圍,都默默無聞的不管周圍狀況。
也許只有早晚跟著巴克還有姐妹倆一起跑步的時候,臉上才會泛起點憨厚的笑容,工作之外的時間大部分都蹲在街對面的江邊釣魚。
好像這種跟他曾經那個被燒燬的家一樣在江邊的模樣,能讓他找回點以前的感覺,卻對江對岸繁華的大都市置若罔聞,從來沒跟巴克提起過要去城市裡面看看,安靜的在江邊坐著就是好幾個小時,釣魚的成果每天都能熬湯。
但那種陰鬱的氣息卻在少年身上越來越濃,巴克這時候才慶幸自己幸好沒把他放在遙遠的普吉島,就算再明媚的陽光天天照著,這少年的心理傷痛不化解,遲早也是個禍害。
跟程子魚把最近他聯絡的幾個別墅裝修方案討論一下,巴克就脫了外面的夾克,只穿著一件長袖t恤,招呼事務所建築後方旮旯裡蹲坐在垃圾車邊的少年:“跟我到江邊去練練手?”
少年木木的臉上終於有點神采,默不作聲的跟著穿過馬路,下到堤岸下的沙灘邊,春季漲水的時候還沒到,大片裸露的河灘上沒人,空曠得很。
巴克看少年從後腰拔出在改車行用鋼筋打磨的類似軍刺一樣長錐,就連連搖頭:“練習,就不要用武器了。”他也不是舉重若輕的武林高手,真面對這樣的犀利武器,就只能往死裡下手保證自己安全。
少年看看用布條包裹把手的尖利鋼筋,遲疑一下扔開,憑藉重量扎進腳邊河泥中,自己雙拳對握的對著巴克點點,木訥的眼神突然就變得有些瘋狂,赤腳一點就猛撲上來!
還有一米多距離,就突然提腿猛抽斜踹,兇狠毒辣的味道一覽無遺。
巴克曾經在那一晚的戰鬥中感受過這個少年靈巧見長又有些不要命的狂暴,後來驚鴻一瞥也是用刀砍,真徒手打起來,才有點驚訝,少年原來有些泰拳的路數,因為泰國境內大大小小的縣市都有各種級別的泰拳比賽,這也是很多窮困農家孩子唯一的出路,從阿怒那個頗有特點的起手式就可見一斑。
所以原本巴克只是打算幫對方鬆鬆骨,用打鬥和熱血興奮來化解一下情緒的過程也變得真有些專業對練成分。
說實話,巴克回來這大半年也基本都是體能訓練比較多,格鬥或者射擊訓練都沒法持續,這讓他多少有點擔心懈怠,現在猴子般靈巧,又如同獵豹一樣兇猛的少年衝殺起來,讓他也精神一振,拳拳到肉,汗水四濺!
打鬥是個極為消耗體力的過程,,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