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克拿眼瞪她,小姑娘就嘻嘻嘻的收了碗碟跑,面是巴克自己煮的,昭南就負責弄點調料,口味就跟當初燒烤攤上沒什麼區別,只是做飯時候兩人並肩站著巴克才突然發現妹妹身高已經過了自己肩頭,想當初剛接回家時候抱著自己到腰間才是個小黃毛丫頭呢。
昭南沿著棧橋帶路,離開了千足蟲一般支在海面上的水屋,走到沙灘上的茂密熱帶樹蔭下,巴克才收起給妹妹舉著的遮陽傘,一路走來時不時都能遇見漂亮的姑娘們,笑嘻嘻的用各種語言跟巴克和昭南打招呼,俄語的比較有優勢,跟傳說中的老闆還能聊兩句天氣。
在咖啡屋和餐廳能看見杜德卡等人,金雕們比退伍兵放得開多了,慫恿著相互去找漂亮姑娘搭話,王萬餘卻跟那個老林一起給大家強調在國外千萬不能丟了祖國的臉,這幫傢伙居然還同進同出的吃飯休息,然後圍著小島跑步訓練,很煞旅遊勝地的風景。
古麗莎住的就是個圓形小屋,草棚頂的那種黑白小屋,草棚屋簷刻意伸出來不小的面積,這樣就有舒適的陰涼處,精緻的黑色藤編榻用橘黃色的軟墊托住了受傷的姑娘,滿臉迷茫又有點哀傷的庫爾德姑娘看見巴克那眼淚一下就盈出來,但堅持住沒滑落。
怡南看來也是自己做的意麵,正在收拾,巴克順口挑了一根來吃,味道幾乎就是自己剛吃的翻版,估計這島上調料也差不多吧。
做姐姐的表情就多過說話,靠近古麗莎那邊的眼睛輕輕眨一下示意那位情緒不對,再抬抬眉毛瞥手裡的盤子表示沒吃多少東西,巴克就心領神會了,舔著手指頭放下飲料:“洛神花茶,喝起來蠻舒服的……”怡南終於笑了,點頭端起杯子輕抿。
看起來比妹妹多幾分嫻靜的味道,雖然穿著還是一樣,但氣質上的差別越發明顯了,只是不知道是不是隻有巴克這麼感覺。
被巴克吩咐去拿醫藥包出來的昭南把東西鋪排開,也端了杯子過去跟姐姐並肩站在一起小聲嘰嘰喳喳,陶土茶杯有點大,正好遮住她倆的小嘴,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巴克過來坐在軟榻對面,給古麗莎解開繃帶,重新上藥消毒做清創:“現在你大概能猜到我是什麼人了,我不是他們一直以為的嗚格蘭人,我是個華國人,我的家人也基本都是華國人,我做的一切都是在為華國謀利益,就好像你要做的事情,是在為庫爾德人謀利益一樣。”一般姑娘可能會嬌呼的傷痛感受,這姑娘眉頭都沒皺一下。
可古麗莎答非所問的把目光越過巴克肩頭:“她們也是你的妻子?”
巴克不回頭,啼笑皆非:“你沒看見這還是未成年少女?這是我妹妹,雙胞胎妹妹!”
古麗莎終於收回目光:“我們庫爾德人,12歲就讓女孩嫁人了,我就是不願過這種生活,才早早的去城市裡面工作……我還以為你不會來看我了。”口氣還是有種說不出的哀怨。
巴克在充滿健康蜜糖色肌膚上輕輕按壓,感受沒有多少炎症了就開始包紮:“不是給你說過麼,戰鬥的事情對你來說,基本已經告一段落了,是去學習、旅遊看看這個世界,都隨你,錢和手續方面都不用擔心。”
古麗莎轉過來點,看著自己肩胛上的傷口被米黃色繃帶包裹住,順便也偷偷看了兩眼巴克,穿著大褲衩T恤的巴克依舊戴了條沙漠圍巾遮住刺青,大清早被娜塔莎收拾乾淨以後,還是顯得稜角分明,陽剛氣息加上現在理所當然的陽光灑在身上,庫爾德女戰士也勇敢,終於咬著唇邊說出口:“但我更想和你一起到處看看,如果能一起戰鬥也行。”
巴克把繃帶用鎖針固定好,扶古麗莎另一邊的肩膀:“其實你的問題在於眼界太小了,剛剛從部落出來剛看見我這麼一個人,可能就覺得我還不錯,其實巴松……順便說一聲,巴松他們所有人已經都被幹掉了,一時半會兒你還不能去歐美國家了,來吧,多走走有利於恢復傷情,我們也好好聊一下。”
古麗莎果然也沒那麼嬌貴,只是不能跑跳而已,靜靜的低頭走在巴克旁邊,卻還是用另一隻手提了那個黑色的小包包一起,過來收拾傷藥器械的南南順便幫她背好,手腳有點磨蹭,巴克看出來了,想一人一巴掌打屁股上,忍住了:“我只是跟她談談事情……”又覺得自己憑什麼還要給這倆丫頭片子解釋,乾脆點:“那就一起,你倆也長大了,該學著有自己的人生經歷了。”南南相互做個鬼臉跟在後面,但有端著杯子,估計用來擋住臉說悄悄話的用途比較大。
巴克其實說不出太多道理,帶著古麗莎順著棧橋走,看周圍遼闊到讓人眼暈的海面:“我尊重你的宗教信仰,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