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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1部分

但離開胸骨巴克果然就觸碰到一塊較為硬質的內臟,正常人不應該有的內臟,而且體積較大慢慢延展到了肚臍的部分,標準的脾臟腫大!

普通人的脾臟幾乎就在左邊胸廓的下方,這裡卻延展都已經過了肚臍接近恥骨上方,而且和普通軟綿綿的脾臟相比,這硬度說明已經是晚期,患病史超過一年半的晚期,隨時可能因為各種併發症死亡!

雖然沒有言語,但是巴克的動作顯然不是一個惡霸應該有的,老人掙扎了幾下,發現對方並未搶奪孩子或者幹別的,那戴著手套的手指在自己腹部移動的時候,更符合他記憶中醫生應該有的力度跟親切,惡意這種東西對年長者來說,真是的很容易辨認出來,所以緊繃的身體立刻就緩和了,還抱住了孩子,制止孩子的強烈反抗。

巴克也感覺到了,收回那木棍,就那麼慢慢蹲下來把電筒調到最弱的光線照明用英語:“你已經要死了,一年多以來你就經常發燒對不對?”

老人沒有驚駭莫名,更沒有呼天搶地,只是雙手摟緊了孩子,緩緩的搖頭:“兩年……差不多有兩年了,阿契卡是從去年開始經常發燒的,沒有醫生,他們的醫生只會止血療傷,我也不敢去找他們的醫生。”

巴克勾勾手指接過老人送上的孩子,伸手再摸摸,這三五歲的孩子的確也有脾臟腫大的症狀,而這種戰地傳染病,按照巴克的經驗理解就是孩子比老人更容易感染各種病症,但孩子的生命力普遍比老人更強一點,堅持和抗爭得更久一些,如果能得到治療,也更有可能康復:“這種病是因為狗和街頭的屍體傳染導致的,你知道這種情況在熱卡市有多少?”

老人卻答非所問:“阿契卡……阿契卡你該怎麼辦?”微弱的電筒光下,能看見老人幾乎已經完全癱軟的靠在牆角,顯然他不是因為自己要死了,所有的情緒都放在了那個天真無邪的孩子身上,乾涸龜裂又有些潰爛的臉上,卻慢慢皺成一團,似乎有兩滴渾濁的眼淚從深陷的眼窩裡滲出來。

孩子已經能聽懂一點敘利亞通用的英語,但不完全明白的仰頭搖自己的爺爺:“怎麼了……你怎麼了,爺爺!爺爺……”

孩子不說話還好,稚嫩的嗓音含糊不清,卻更像剛出殼的雛鳥一般無辜,伴隨著爺孫倆都有的咳嗽聲,已為人父的巴克伸手心狠:“把孩子給我,我帶他離開這裡,如果還來得及,還有一點能治療的希望。”

這種利什曼病並不是什麼不治之症,重點在於爆發這種傳染病的通常都是醫療體系被破壞的戰亂之地,沒有專業常識的患者很多都以為只是頭痛發燒,又沒有馬上死亡就拖下去,直到整個免疫系統完全被破壞回天乏術,屬於隱蔽性特別強的慢性傳染病。

老人的眼睛一下就亮了:“真主保佑……”可看向巴克的眼神還是有點狐疑:“你……你是什麼人?”

巴克搖搖頭:“無論我是什麼人,都比讓孩子留在這裡強,你說呢?”

老人悲蒼的顫顫巍巍把孩子推起身來要遞給巴克,巴克卻也不接:“他現在是傳染病病原體,我也沒有藥品,只能你勸他跟著我走……”

剩下爺孫倆激烈的用阿拉伯語爭論,老人使勁抱住孩子,卻不敢再有更親暱的舉動,最後不得不使勁把孩子往巴克這邊推。

這是個黑髮大眼的中東阿拉伯裔孩子,捲曲的短髮下眼睛格外明亮,難以置信的轉過頭來看著巴克:“爺爺,爺爺說他要死了?”

巴克儘量冷漠:“差不多,如果你不跟我走,留在這裡,你們都被這條狗染上了病,很快你也會死了,現在不要碰你爺爺,如果你願意跟我走,坐到那邊角落去。”

孩子緩緩的搖頭,想往老人身邊蹭,老人卻使勁的推開他!

巴克繼續冷冷的看著,戰爭就是這樣,幾乎每一個經歷戰爭的家庭,都會留下殊途同歸的悲慘過程,這就是他為什麼對戰爭從來都不怎麼熱血的原因,去特麼****的戰爭!

戰個屁!殺個屁!

興,百姓苦;亡,百姓更苦!

要嚎啕大哭的孩子最後被老人使勁捂住了嘴!對巴克也壓低了聲音:“六歲,阿契卡六歲了,只要到十歲,聖戰軍就會把他們拉去新兵營,從去年開始,只要滿十歲的男孩子,都會被帶到新兵營去學槍然後上戰場,所以我只能把阿契卡藏在家裡!”

見識過東南亞童子軍,特別是阿怒那樣少年兵的巴克也對這個十歲的徵兵年齡感到難以置信了:“這麼小?!”恐怕是連一柄裝滿子彈的AK步槍抱著都困難吧?

老人無可奈何的搖頭:“城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