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克含含糊糊:“應該是,我這邊有人去金三角聯絡想買點彈藥,聽說了這件事,提醒你通知有關部門,這目標……可能是什麼廣場。”
匡偉多精明:“廣場?你怎麼知道?”
想打馬虎眼又不得不透露重點訊息的巴克無奈:“我的戰友能聽懂突厥語,偶然遇見聽到了,對方可一共有十多個人。”
匡偉細緻:“這麼偶然?我怎麼不會遇見?我還天天都呆在金三角!”
巴克推得一乾二淨:“又不是我經歷的,反正我儘可能把自己知道的訊息傳遞給你了,怎麼處理是你的事情。”
匡偉有同僚的勸說口吻:“你知道我的意思,從國家利益來說,肯定不願意你繼續糾纏在沈家的事情上,該放手就得放手,這是上面的意思,你就得遵守。”
巴克心照不宣的回應:“但是這造成我現在一直都不停的在防守,他們危及到了我的家人!難道我把我所有的家人都放到平京的那個大院去麼,就像你們的親人家屬那樣,永遠只能在那個大院裡面生活,不能有自己的身份,不能有正常的社交,不能一家人旅遊,不能一家人正常平靜的生活?是他們觸及到了我的底線!”
匡偉苦笑:“做這份工作,為國家做出這樣的貢獻,就得失去一些平常人的東西,不是麼?”
在關鍵問題上,巴克沒那麼容易妥協:“嗯,那我盡到自己的心意了,本來我一聲不吭裝不知道是最明智的,但如果由此對國內造成了危害,我的良心會不安,所以才私底下通知你,請記住,是私底下。”
匡偉心領神會:“多謝你的良心了,算是我的人在賭場聽到的訊息,可你得記住,海外沈家畢竟是八十年前的****將領,是抗戰參與者,在目前這個國家統一反分裂的時代,要團結所有能團結的愛國人士,不能讓某些群體寒了心,才能保證海外領土的迴歸,所以這件事才不了了之,我這麼說,你明白背後的含義麼?”
巴克有點情緒:“那敢情我要是成了海外大佬,才能享受這樣的統戰待遇?”
匡偉哈哈大笑:“你?你跟我一樣,混得再好,也得聽白連軍的使喚!”隱隱也在提醒巴克別忘了自己的身份,既然進入了這個體系,就得聽從指揮,別自以為是忘乎所以。
巴克也有點笑了,一種有歸屬的感覺:“也行,其實聽老白的也不錯,就是支嘴的人太多了……”
就跟倆職員背地裡在消防梯抽菸說老闆壞話似的,匡偉畢竟歲數大很多:“國家開放對外不過才二三十年,還談不上多有自信在海外佈局,對外派遣人員都在摸索中,所以要採用儘可能聯合統戰人士,理解一下吧,上世紀的沒幾年好活了。”
巴克嘿嘿笑兩聲掛了電話,沒說那七爺和七少爺可是新一代的香蕉人,對國內半點尊重都欠奉,不過是把大陸當成一塊肥肉撈錢罷了。
遠處安曼已經屁顛顛的拿著機票過來,提著行李的鬣狗再確認一遍:“不要我跟你去華國?”
巴克搖頭:“你無法想象到華國有多喜歡圍觀洋人,你這樣的成群結隊少女都會撲上來,我還是離你遠點。”
鬣狗哈哈大笑。
安曼負責把所有槍械物資帶回普吉島去,鬣狗跟巴克乘坐航班去越南,看上去非常符合巴克應該的活動軌跡。
不過落地的巴克可不是去什麼工廠分公司巡查,假模假式的跟牟天博打了個電話問問這邊的公司情況,一轉身就透過吳夢溪的旅行社順著邊境口岸,混在遊客中偷偷返回國內了!
比上次旅遊過境的時候明顯要嚴查不少,但有旅行社的當地人掩護,加上沒有任何違禁物品,巴克還是順利的從海上回來,這讓他隱約想到點什麼。
這完全是個臨時決定,連計劃都是重新做的,林東找的玩車小弟開著一輛很不起眼的轎車,十來個小時就把巴克送回西南地區。
陳金書,這個曾經屬於沈家老二暴力集團的漏網之魚,被巴克順著手機定位在遠離沈家大院的一條酒吧街找到了。
這是顛覆了沈崇明一夥人之後,巴克第一次回到貢州,坐在一長排燈紅酒綠的露天酒吧座上,一邊斜眼關注著幾家店面外那個跟幾人坐在吧檯附近的中年男子,一邊偶爾看看外側的江水,想起那個默不作聲卻給了巴克不少幫助的老漁翁,所謂公道自在人心,是不是個好人,也許周圍的人就最清楚吧。
可能是覺得他就要了一瓶啤酒慢悠悠的利潤不高,不停有姑娘過來挑逗問他要不要請美女喝酒,巴克心如止水的避開了酒託干擾,很是被人看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