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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雜的心情摻雜在一起,敲打著他的鼻樑骨,使它一陣陣的發酸,發顫。他不擅撒謊,一直惶惶不可終日,怕他隱瞞的事有一天會暴露。現在事情終於暴露了,卻是以一種他從未預見過的方式。他心中翻滾著的陰霾被一束陽光照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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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樓2010…09…29 16:53舉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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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陶筆石8 第 15 章

白雲又備下一桌酒菜,八仙桌上還是他、黑土、司楠和元寶四人。這些日子裡,司楠和元寶除了不住在一間屋子,幾乎是同進同出。兩人一起去田裡撒種子,翻土,摘水果……不管做什麼重活、累活司楠都陪伴著元寶。當事人元寶對於司楠的親近從起初下人對主人的畏懼到真心接納。但江山易改,秉性難移,他悲觀的性格固若磐石,使他一時無法接受和信任司楠的真情。他倆之間始終隔著一層窗戶紙未捅破。白雲自以為時機成熟,元寶又憨厚老實,連哄帶騙,他和孔雀世子的親事應該能定下來了。這門親事是臍帶,哺乳著他的“奪王大業”這個嬰孩。

黑土還是像白雲的影子似的坐在白雲身邊,只盡地主之誼為司楠夾菜、倒酒。元寶還是怯怯的,端端正正的坐著。夾菜時也不敢大開大闔,手臂像是短了一截,只在離自己近的盤子裡夾一點,也不敢挑揀。喝酒也只是輕輕抿一口,做做樣子。司楠打心底心疼他的元寶。但他即將把他帶回自己的領土去,那裡他將為元寶創造一個世界,一個元寶做主人的世界。他仗著自己的身份逼元寶多吃、多喝。也仗著人多,上下其手,佔盡了元寶的便宜。他十分清楚白雲黑土有求於他,而“禮品”就是元寶。他視白雲黑土是元寶的孃家人,也明白元寶的根在這裡,是斬不斷的。只要讓他得到元寶,不管白雲黑土提什麼要求,只要在他的能力範圍之內,他理當有求必應。

酒酣耳熱之際,臉紅通通的白雲決定捅破這層窗戶紙,他的目光在元寶和司楠臉上梭巡:“我們也不把世子您當外人,今日就開啟天窗說亮話。”他又把目光定在元寶身上,道:“元寶啊,你和世子情投意合,我們都看在眼裡。你能幹,人又老實。不是我誇口,世子能娶到你也是世子的福氣。若你願意,今天我們就把你和世子的婚事定下來。接下來就是商量婚禮的種種細節。你看如何?”

他的一席話,在司楠和元寶的心裡同時掀起一陣波瀾。白雲媒婆似的話使司楠十分受用。像是長久以來罩著新娘的蓋頭終於被揭開了。他心中的喜悅一浪高過一浪。元寶卻是驚慌失措。他自己一直決定不了的事被自己的主人決定了,按說忠心耿耿的元寶即便拿捏不準,也會答應下來。然而今天的他不知是不是酒喝多了,突然發了酒瘋似的,他真正的自己借了酒勁,說了拒絕的話:“少爺。我想你們弄錯了。我和世子雖然這些日子同進同出,但我對世子從未有非份之想。更無高攀世子做妃的幻想。”除了元寶,在座的三人都變了臉色。

司楠的太陽穴一陣亂跳,耳邊嗡嗡直響,他的嘴不受他的控制開口道:“你從未對我有非份之想?你從未喜歡過我?那我問你,那封信是怎麼回事?那信裡滿滿的愛意又是怎麼回事?你說想我,說愛我,要我儘快來你身邊,都是假的嗎?”

元寶睜大了雙眼,一臉無辜的說:“什麼信?我從未寫過信給你。”站在一邊不知如何勸阻和收場的白雲和黑土一臉尷尬。

一語驚醒夢中人。元寶親口說的話,使司楠再也不能為他找理由,自己再也不能沉浸在自己為他編織的美好理由裡,自我欺騙他愛著自己。司楠顫巍巍的從板凳上站起來,踉踉蹌蹌的站立不穩,他揮開想來扶住他的黑土的手,眼睛定定的看著桌上的一杯清酒。方才他還和元寶共飲那杯酒,兩人的嘴唇在那酒杯上吻在一起。元寶衣服下滾燙的身體方才還在他的手裡左右扭動,然而現在他的手已經空了、冷了。突然他抬起桌子的一邊將桌子掀翻了,盤子、沙鍋、酒杯落地時嘩啦啦一陣脆響。八仙桌四腳朝天,滿地的湯湯水水,碎瓷爛罐,一片狼藉。

司楠像是沒有了靈魂的被鑿空的木頭人,直著眼睛,拖著步子向外走去。

司楠回常青山去了,走的悄無聲息。白雲的臉色很難看,他沒有罵元寶,只是走到屋裡,看著那高高在上的寶座,胸膛急速的起伏。臍帶斷了,他的“奪王大業”勢必要以拔苗助長的方式長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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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樓2010…09…29 16:57舉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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