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該跟葉無涯相認!”
蕭清峰滿臉的懊惱,心裡後悔極了,“更不該跟你六叔說出他是八級靈器師,還被人稱為鬼聖的事。”
“這又怎麼了?”蕭遙更糊塗了。
“在中州大陸,千機門的掌門叫做無涯,而不是葉無涯;是七級靈器師,也不是八級靈器師。而且鬼聖這個名號,是朋友對他的戲稱,知道的人也沒幾個。想必,清兒都不知道……”
“是我娘跟你說的?”
蕭遙脫口而問,臉色大變,突然間,他好像明白了父親為什麼要再三強調不能跟任何人說出他母親的事情了。
“嗯!”
蕭清峰點了點頭,神色黯然到了極致,對自己的一時大意,後悔不已。
“明白了。”
蕭遙輕嘆一聲,臉色也在瞬間黯了下來。他知道父親即便是不想去千機門,也不得不去了。
葉無涯在這裡待了這麼長時間,肯定已經把他們父子的事情給查了個底掉。自然知道,蕭清峰不可能與知道他身份的那些人有什麼關係。
既然如此,那蕭清峰知道他如此隱秘的事情,那就只有一個可能,十八年前的那個懷有身孕的女人:化名魏雪的姚雪薇。
稍一分析,葉無涯就能夠猜出魏雪很有可能就是上任廣寒宮宮主的那個私生女、現在的廣寒宮宮主。
“他……”
遲疑了一下,蕭遙還是問出了心底的疑惑:“葉無涯會拿我們來要挾娘嗎?”
“呵呵!”
望著少年那張寫滿了擔憂的臉龐,蕭清峰莫名的笑了幾聲,“你以為我是擔心你娘身份暴露才不得不跟他走的?”
“不是嗎?”
蕭遙一臉的愕然,他覺得自己的大腦有些不夠用了,實在是搞不清楚,父親這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
“孩子,這麼快就把我剛才說的話給忘了?”
蕭清峰臉色陡然一寒,一把揪住了蕭遙的脖頸子,刀鋒般冰寒的眼眸死死的盯著不明所以的蕭遙,宛若九幽地獄的森冷聲,從他的嘴裡緩緩的吐了出來:
“你娘叫魏雪,生你的時候難產死了。不管是誰問你,都是這個答案,聽明白沒有?”
“知道了!”
蕭遙大聲喊道,目光堅定,“我娘叫魏雪,已經死了!我娘叫魏雪,已經死了!”
鏗鏘有力的聲音,在小小的密室裡,驚雷般的來回滾動著,不絕於耳。
“給我喊上一千遍!你這麼大意,讓我怎麼能放心離開?啊?”
蕭清峰猶如一頭怒到極致的雄獅,揪住蕭遙的脖領子,像扔沙包似的,把他扔到對面牆上。
“我娘叫魏雪,已經死了!”
從地上爬起來後,再一次意識到自己不小心落入了父親的圈套裡,不再遲疑,按照父親的吩咐,一遍緊接一遍的喊了起來。
蕭遙知道,這個問題非常重要,不僅關係到他們一家三口能否團圓,還關係到他們的性命……
待蕭清峰和蕭遙從密室裡走出來的時候,正好是第二天清晨,陽光透過薄薄的霧氣,傾灑到父子二人的臉上。
溫暖的感覺,讓他們兩個同時嘴角一揚,臉上蕩起一抹淡淡的微笑,眉宇間的自信清晰可見。
“你急著回來,是不是修煉上出了什麼事?”
在陽光下沐浴了一會兒,蕭清峰緩緩的收起了臉上的微笑,眉宇間的自信也隨即消失,臉色平靜的宛若一湖秋水。
一夜的“特訓”,讓蕭遙不僅少了幾分年輕人應有的浮躁,還多了幾分與年齡極不相符的成熟和穩重。
在聽了父親的話後,蕭遙這才想起自己從靈池出來的目的,遂把自己卡在九星武士巔峰的事情以及焚天焰和寒冰焰水火不容的事情緩緩地說了出來。
說話間,蕭遙也沒有流露出以往遇到困難時的那份焦急,淡然自若的模樣,彷彿是在說別人一般。
“修煉都會有瓶頸期,保持一顆平常心,不要刻意去強求,我說過,修心很重要!很多時候,都是在不經意間就突破了。”
望著眼眸微閉、下巴微揚,還在溫暖陽光下沐浴的少年,蕭清峰讚許的點了點頭,這一夜的點播,現在看來,效果還是挺明顯的。
“至於兩種靈火相互排斥的問題……”
沉思片刻,蕭清峰才不緊不慢的說:“雖然都說水火不容,但在某種特定的情況下,水火是可以和平共處的。”
“什麼樣的特定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