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chūn江只好把最近工作上發生的事情簡單的告訴了葉小云,最後說道:“我這次來主要目的想找周京看不能想出點辦法,要不家裡一大推事情讓人焦頭爛額,還有心思跑到上課?”曲chūn江嘆了口氣。
葉小云緊緊挽著曲chūn江的手臂,她能理解作為一把手的曲chūn江現在所面臨的困難,想了想輕輕說道:“要一勞永逸的解決這個問題,最好是能把食品公司資產盤活,有人能接過去,同時把這個大窟窿補上。”
“你說的對,不過這樣做難度很大。”對於葉小云的分析,曲chūn江點點頭,他也曾這樣分析過,不過他更知道這件事的難度,誰願意接受這負債四個億的企業?
“chūn江,要不這樣,我求求我老爸,看他能不能想點辦法?”葉小云突然說道。
曲chūn江心一動,這不失是個辦法,葉家在西嶺官場上的能量他曾經感受過。而且葉明輝似乎和財政廳長周茂才有些sī交,曲chūn江當他秘書的時候曾經參加過專門宴請過周茂才可見一斑。如果葉明輝願意為自己活動,那麼困難將小的多?
但是這樣做到底妥不妥?葉明輝已經遠離漢湖去了吳海市,如果為舞陽的事情去找周茂才合適不合適?更重要的如果葉小云去求葉明輝,葉明輝會怎麼想?自己離開他才獨當一面,遇到困難就求去求他,是不是顯得自己沒有能力?這也是曲chūn江不得不考慮的。
葉小云看到曲chūn江不說話,只是低著頭默默吸起了煙也沒再追問他,只是緊緊挽住了他的胳膊慢慢向前走。
“暫時還是別說,我自己去試試。”曲chūn江抬起頭突然說道。
葉小云聽了臉上lù出微笑,她欣賞的就是曲chūn江這種遇到困難自己不退縮的勇氣,如果自己給老爸說了,靠老爸的能力解決這個問題反倒顯得曲chūn江自己沒能耐。
“chūn江,我相信你,一定會過了這個坎。”葉小云真誠的說。
兩人又談了一會,曲chūn江才把葉小云送回了家,自己回到招待所,一夜無語。
天早上八點,曲chūn江準時出現在了西嶺大學的研修班,在偌大的階梯教室裡,稀稀落落坐著一些人。曲chūn江看了看沒發現自己所認識的,便找了一個地方等待周京的。
周京還沒來,曲chūn江卻看到一個身穿淡灰sè風衣的留著披肩發年紀不大的女人不急不慌地走進了教室,左右看了看坐在了自己一排的座位上,竟然是那隻驕傲的“白天鵝。”——王惠。
看到王惠目光朝自己這邊望了望,曲chūn江微笑著點了點頭算是打個招呼。王惠也發現了曲chūn江,竟然站起來拿上課本向他座位走來。
“你好,曲書記,好久沒見你來上課。”王惠一反以前見了曲chūn江時的冷漠,臉上帶著一絲微笑。
“縣上的雜事太多,走不開啊。”曲chūn江也笑了笑。
“曲書記你乾的都不是雜事,都是些大事。”王惠眼睛平視看著曲chūn江“主政舞陽後先是搞了鄉鎮領導公開競聘,一大批優秀幹部脫穎而出;後來在防汛抗洪中力排眾議,硬是強行轉移群眾,避免了一場災難,最後為了救人奮不顧身跳入水中,這麼多壯舉,怎麼說是雜事?”
王惠侃侃而談表情平靜,看不出到底是恭維還是諷刺,曲chūn江到沒注意到她的表情而是心裡有些呀然,她怎麼會這麼注意我的一舉一動?
“我沒想到王處長竟然這麼關心我的事情,我感到很榮幸。”曲chūn江謙虛了一句。
“我不僅知道你前面的事情,還知道你這次來安西的目的。”王惠手裡玩nòng著一支筆,盯著曲chūn江悠悠突然說道。
真正目的?!曲chūn江聽了心裡大吃一驚,表面依舊不動聲sè笑著說:“王處長說笑了,我哪有什麼真正目的,我這次來安西就是為了上課,再不來我擔心曠課太多學校把我開除了多丟人。”
“不對吧?難道曲書記不是為了你們縣食品公司的事情?”王惠看著曲chūn江,臉上突然lù出一絲輕蔑。
“她怎麼知道?!難道縣上有人把這件事偷偷彙報給省上?連計委的一個處長都知道了,那不知道還有多少人知道?”曲chūn江臉sè變了變,一下子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好。
看著曲chūn江這副樣子,王惠反倒笑了笑:“別緊張,曲書記,別懷疑什麼人告密,這麼大的事情身上終歸有人要知道。其實說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