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知道自己的老毛病又犯了,每到一處總是喜歡評估周圍環境影響,今天來的主要目的是調查東新縣在徵地過程中是不是存在野蠻徵地,打傷村民現象,與將來的環境汙染有什麼關係!想到這裡餘衛東無奈的笑了笑。
兩人一走就是一個小時,餘衛東也感到了天氣的炎熱,微微禿頂頭部硬冒汗,嗓子也開始冒煙,不過周圍全部都是耕地和農家連個小賣部都沒有,買瓶礦泉水都沒可能。
“小李,熱壞了吧?”餘衛東回頭看著自己的同伴,只見她滿臉通紅,不停用一個小手帕扇著風,關心的問。
“沒事,平時在辦公室裡做時間長,現在做當是在做日光浴。”李勝男笑著說。
“那好,等我們走完這一圈找個地方歇息歇息。”餘衛東笑了下又向前走去。
“還要走?”李勝男心裡頓時叫苦連天起來,現在她感到筋疲力盡,今天本來是每月的“那幾天。”,走了這麼多路,裡面的褲褲緊貼著屁股,估計流了好多血感到異常難受,肚子也開始疼起來。但是自己一個姑娘家怎麼好意思給一個大男人說這些事?只好咬牙堅持。好不容易走了一圈,李勝男看到了一間茅廁,也不嫌棄農村廁所比較髒,趕緊鑽了進去。她穿的是裙子,如果再不解決估計自己就要當場出醜了。
餘衛東一個大老爺們那裡知道小姑娘這樣的心事?他看到李勝男鑽進了茅廁只好在邊上等著。過了好幾分鐘還沒出來感到有些無聊,突然看到前面有個頭髮花白老頭趕著一頭耕牛正往村裡走,就趕緊迎了上去。
“老大爺,耕完地了啊?”餘衛東遞過一支菸開始和老頭搭訕起來。
“今年地少,如果往年還早著呢。”老頭停下腳步接過餘衛東的煙,眯著眼睛瞅了瞅才放到嘴邊,餘衛東趕緊給點上。
“是不是開發區給徵了撒?我看著土可肥沃的很,被徵了有點可惜啊。”餘衛東故意話往徵地方面引。
“是有點可惜。”老頭嘆了一口氣吸了一口煙說道:“不過政府號召,我們得響應嘛,再說,政府也說了這裡辦什麼經濟開發區,對我們老百姓也有好處,可以去上班,打工,比種田強多了。”
“八字沒有一撇,餡餅畫的可真不小。”餘衛東心裡暗笑,這些話每一次徵地,政府都是這麼承諾但是兌現的有幾個?不過現在不是糾纏這個問題委實有些過早。於是他有問道:“老大爺,佔了你家幾畝地?補償了多錢,錢給你了沒有?”
餘衛東一連串問了好幾個問題,這個老頭有些疑惑的看了餘衛東一眼:“你問這麼多幹嘛,你是什麼記者?”
“不,不,我做元胡生意的,隨便問問。”餘衛東趕緊否認。
這個老頭聽說他是做元胡生意,知道東新現在大量開始種植元胡,有些外地人每到元胡收穫季節就到村子裡轉悠收農戶的的元胡,所以也就相信了,噴了一口煙又說道:“不是記者就好,我最恨那些什麼記者,不到實地來看看就亂寫。我家兩畝地被佔領了,一共補助了五千塊,錢早就發了。”
“一畝兩千五百塊,餘衛東心裡算計著,這個價格在漢湖市算是比較高賠償了,似乎並不像那封信上說的強徵搶佔。不過餘衛東並不就成罷休,看到老頭煙抽完又遞上了一根問道:“我聽說咱們村上農民和幹部為了徵地拆遷和幹部還打過一架,有沒有這回事?”
“當然有,兩人都受傷住院。”老頭就實話實說。
“那幹部就做的有些過分了,怎麼能欺負咱們老百姓呢。”餘衛東故意站在村民這邊說話。
“也不全是這樣,那個勇娃是楞頭青,他先動手。”老頭看了看餘衛東不以為然。
餘衛東還想再問什麼,那個老頭不說了說是要回去做上午飯,趕著牛晃晃悠悠的向村中走去。
這時候李勝男也從茅廁裡鑽了出來,看到一個老頭吆著牛正從餘衛東身邊走過,剛想準備攔住問問卻被餘衛東的手勢阻擋了。
“剛才我已經問過,和反映的時候有些出入。”餘衛東將剛才和老頭的對話詳細的講給了李勝男。
“那你說,寫信的那個人是誣告?”李勝男有些疑惑。
“現在下結論太早個撒。”餘衛東又點上了煙,若有所思:“麼準這個老頭是個託呢,現在政府防咱們記者就向防賊一樣。”
餘衛東笑了笑又說:“我們再找幾個人問問,那個什麼叫勇娃的,也要去調查調查。”兩人便說著便向村中央走去。
就在餘衛東暗地採訪那個老頭的時候,曲春江和路卉正在臨近的一家農戶家裡,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