譽?不過是虛榮罷了。只有生命沒有價值的人,才需要從別人的羨慕中肯定自我。”
玫瑰騎士低下頭承認說:“大人,我總是不明白您的想法。”似乎經過幾番猶豫,玫瑰騎士說出心裡的疑惑:“我也不明白,大人為什麼要把小女孩留在教堂裡。大人對那個小女孩,似乎有異乎尋常的興趣。”
想到薇妮,勞裡的眼裡浮出了笑意:“你知道康德主教和鋸蛇的故事?”
玫瑰騎士說:“我知道。”
勞裡的聲音中帶著笑意:“我現在就是在嘗試飼養一條鋸蛇啊。唉——”他長長地嘆了口氣,“生活實在太過無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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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在月底的時候有了粉紅,謝謝◣kロko◥の瀦窩姑娘。弄得我都不好意思不更了。
099。虛弱的波藤
在見習神官輕喚勞裡的時候,薇妮就已經清醒了過來,只不過一直安靜地躺著直到勞裡離開。
薇妮知道,由回憶引發的強烈殺意再一次刺激了這顆脆弱善良的心臟。這一次的心痛比以往更加劇烈。她雖然一直都在儘量控制自己的情緒,但是,關於這件事,她做不到。
幽暗的地下室,維克多慘白著臉,鮮血不斷從嘴角噴湧。
她將他抱在懷裡,眼睜睜地看著他的雙眼逐漸地失去了焦距,卻無能為力。她擁有強大的殺戮魔法,對於醫療救治卻一無所知。
這就是黑暗力量的本質,只可毀滅,無法救贖。
維克多強撐起一個艱難的微笑:伊芙,你一定要活下去。他慢慢閉上了眼,低聲輕嘆:“其實,死亡才是永恆的解脫啊。”
薇妮背抵著牆,蜷著雙腿縮成了一團,手無意識地抓緊了被子。那種被獨自拋下,孤獨空虛的感覺,至今回憶起來,仍然讓她如浸泡在冰水裡一般,脊背發涼。
“維克多,你不可以死,絕對,不可以。”她語氣兇狠,彷彿詛咒發誓。
咚——咚——咚——咚——
悠揚渺遠的鐘聲從教堂塔尖傳來。
陌生的房間,靜謐的教堂,這些都和她沒有關係。
她沒有家鄉,沒有朋友,即使是走在最熟悉的街道上,她也沒有辦法獲得些許的歸屬感。
無所歸依的感覺逼迫著她想要逃離,但是,她本來就是沒有歸屬的人,縱然想要逃走,也無處可去。
“勃倫伯爵已經死了,”薇妮輕聲對自己說,“我親手挖出了他眼睛。”她的唇角浮著詭異的微笑。語氣裡有淡淡的驕傲。
感覺到心臟開始慢慢地收縮,這是心痛發作的前兆,薇妮深深吸了一口氣,不再多想。
“我累了。”她自言自語,“我需要一天的休息。”
薇妮拉了被子睡下,等到她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清晨。
出了房門,一眼就看到在樹下閱讀的見習神官。
“見習神官,早。”薇妮招呼道。
見習神官放下書,拘謹地回了聲:“早。”又說。“勞裡主神官臨時有事外出,大概要過段日子才能回來。我就是來和你說一聲。”
“哦。”薇妮點頭表示知道,“謝謝你。”
見習神官表情僵硬地笑笑。拿起書又放下,似乎不知道該走還是該繼續看書。
薇妮用過早餐,自覺地去往書房。她依稀記得,前一日似乎有人找勞裡有急事。勞裡去了哪裡,要做什麼和她沒有關係。但是不管怎麼說,他的離開對薇妮來說就是一件好事。
現在整個阿緹斯教堂裡,只有見習神官和薇妮兩個人,以見習神官謹小慎微的個性,肯定不會來監視薇妮。
薇妮關上書房的門窗,點了燈。將《帝國憲法》第二卷攤開放在了桌上。不過,她這麼自覺地來書房當然不是為了抄寫這些沒用的書。
薇妮將波藤從腿上解了下來。自從遇到勞裡以來,薇妮就一直將波藤纏在腿上藏起來。她不確定勞裡會不會認出波藤。但是她可以肯定的是,光明教廷的人向來厭惡這些隸屬黑暗的生物。如果讓教廷的人知道波藤的存在,他們一定會殺死波藤,並且給薇妮頒上“私自種植違禁魔法植物”的重大罪名。
波藤聽話地一直繞在她的腿上,久而久之。薇妮幾乎快要忘記它的存在。
薇妮將波藤拉直,平放在了桌上。波藤扭了扭。又圈了圈身子,似乎因為突然送開了保持太久的姿勢而變得很不習慣。
波藤的顏色原本是烏黑中帶著碧綠,而如今,亮澤得烏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