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過,有了永恆之石,她就可以替你製作一具永恆的身體。”
維克多疑惑:“永恆之石?永恆之石失傳已久,連歷代教皇也沒能找回。你是怎麼拿到的?”
薇妮說:“永恆之石用來存放著血腥瑪麗的靈魂,我殺了血腥瑪麗。”
維克多過了好久才說,既心痛又無奈:“怎麼還像以前一樣不計後果地去去冒險。”
薇妮無所謂地聳聳肩:“我把永恆之石寄存在一個朋友那裡。我們先回沼澤,然後我再去他那裡把寶石取回來。”
維克多否認了她的想法,說:“莉莉說過,選擇放置在永恆之石裡的靈魂永遠不能後悔,靈魂只能在安放永恆之石的介質裡活動。我不想把自己永遠困在別人的身體裡,那種**和靈魂互相排斥的痛苦,沒有體會過的人,永遠無法理解。”
薇妮輕聲說:“對不起。”
維克多說:“你什麼也沒有做錯,伊芙。我已經死了,這就是我的命運。雖然很難接受,但是死亡對於任何人來說都無法避免。還記得我和你說過的嗎,對我來說。什麼都不能比自由更重要,就算是生存也不行。”
那時她在勃倫伯爵的地堡裡,剛透過了第一輪試煉。
勃倫伯爵對她的表現感到十分滿意,他誇她是他“最喜歡的孩子”,給她安排了最舒適的房間。最好的食物,最合身的衣裳。還有最聽話溫順的侍者。
“只要你聽話,我可以給你提供最好的生活。”勃倫伯爵誘哄說。
“其他人的生命對你來說都是草芥,從來沒有過人在乎你,所以你也不用在乎任何人。對一個人來說,最重要的就是她自己過得舒服。”勃倫伯爵這麼對她說。
其實,有那麼一段時間,她覺得這樣的生活也不錯。聽從勃倫伯爵的話,完成他的期望,然後她就可以過得衣食無憂。
是維克多告訴她:如果失去行為和思想的自主權,那麼她將會墮落成供人趨勢的奴隸,和那些為了獲得一口食物而賣力表演的寵物沒有任何區別。
她的天賦是創世神賜予她的最重要的禮物,這份珍貴的禮物不該用來換取眼前的小利,而是該用來為自己爭取自由。有了自由,她可以用任何自己喜歡的方式賺取金錢,享受生活,而不是把命運交到別人的手中。
薇妮的心裡有著不詳的預感。她不敢去面對,想要假裝什麼都不知道,但是最後還是問了出來:“那麼,你──”
維克多說:“伊芙,或者說,薇洛妮卡,你終於長大了。你該去選擇你自己想要的生活,而我已經在沼澤困了那麼久,我也想要我的自由。這次出來,我想四處走走看看,看看帝國如今變成了什麼樣。”
薇妮的聲音裡帶著懇求:“維克多──”
維克多堅決地說:“即使是你,也不能阻礙我對自由的渴望。我從小就困在勃倫地堡裡,我不想再將自己永遠禁錮再任何一個地方。”
“我明白了,”薇妮輕聲說,“那麼,你會待到宴會的結束嗎?”
“會。”維克多回答。
“我們一起去宴會?”薇妮笑著抬頭望著他。
“好。”維克多應道。
“你等等,我去換衣服。”薇妮把維克多留在房間外。
她換上了伊麗莎白寄給她作為生日禮物的裙子。這是她長這麼大以來穿過的最美麗的裙子。她對著鏡子,認真細緻地梳妝打扮,戴上最漂亮的耳環,換了最華麗的舞鞋。
勞拉。凱回來,說:“外面走廊上有個人,看起來好奇怪好可怕啊。”
“那是我的朋友。”薇妮淡淡地回答說。
“噢,我很抱歉,我不知道你有朋友來。”勞拉。凱急忙說。
伊斯頓學院最後的正式宴會開始。
薇妮昂首漫步,挽著維克多走進了禮堂。
有幾個人在她的身後指指點點,但是她當作什麼都沒有看見。
翠西對麥格說:“你看薇妮,那是她的誰?長得真恐怖。”
麥格扯扯翠西的袖子,說:“你看那邊,坐在對面那個人,那是誰呀?長得真帥。”
“他是聖殿騎士吧。”
“還是佛蘭教廷的聖典騎士。”
“天啊,比王子的侍衛長還要帥。”
“如果他待會兒肯過來邀請我跳舞,我寧可這一輩子都不嫁人了。”
女孩子們很快被英俊挺拔的年輕聖殿騎士所吸引,沒有人再注意到維克多,即使宴會開始時,維克多什麼也沒有吃,也沒有人再多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