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迫到了決鬥臺的邊緣,搖搖欲墜,退無可退。
“好了,就到這裡。梅莉,退下。”老者面色平和,看不出任何不悅的表情。
接下來,更是用平靜無波的聲線,陳述了一件足以令整個家族振動的事:“Searan,今天就到這裡。你贏了普林斯家族的命定繼承者,請允許我授予您象徵無上榮光的權杖。”
老者單膝跪地,雙手恭敬地捧著一根繁複精美的秘銀權杖,即使是在這樣燈火輝煌的情況下,仍可毫不費力地奪走斗室的盈然光亮。
“長老,感謝您的通情達理。”接過權杖,微冷的話音泠泠滑過,魅人的酒紅色瞳眸裡閃過一絲狡黠:“不過家族的事,還是要您老多擔待。家主的身份,也先別透露出去。您知道的,我還要回去上學。”
眼見那張萬年無情緒的臉暗了一秒,尤其是瞅見花白的眉角凸跳的樣子,Searan覺得莫名的歡悅,一掃先前的不悅情緒:“我們走,等下請大家吃晚餐。”
——呵呵,這個狡猾的小鬼。不對,或者應該是某位童心未泯的大人?
四人瀟灑地走後,主殿裡的幾位巫師簇擁在老者的身邊,怒氣未平地低吼:“長老,為什麼就這樣放他離開?他甚至沒有親自應付最後一場對決!”
“還有這個必要麼?看來,你們還是不明白啊……他剛才在一邊觀戰的時候,毫不介意地在釋放自己的魔力,從劇烈波動的效果來看,實力遠在另兩個人之上。”
深沉定在方正的臉孔上,轉而安詳地摸了摸鬍鬚,不由旋首笑道:“這樣的話,還有必要再比試下去嗎?”弦外之音就是,掂量好自己的實力,不作無謂的犧牲。
“你也這麼覺得,Bowen?”圍繞在身邊的巫師的臉色,一瞬間都暗淡了下來,老者的話鋒猛地一轉,撐開的雙目望向了隱匿在石柱背後的少年,嘴角的弧度愈加趨於狡詐。
古老家族的天才,從來就不只有一個,百年難遇,也只是可遇而不可求。
至於倚靠在石柱上的那個人,依舊懶洋洋地打著呵欠,半合著淡青色的眼眸,似笑非笑。
作者有話要說: 在方才的溫和少年引領下,蛇院四人組終於被迎入了Prince地下城堡的主殿。
窗幔沉墜,燈火通明,紅毯鋪就一直延伸到主殿最內部的碩大壁爐面前,兩旁精繡的鑲邊在水晶吊燈的映照下,閃耀出金燦燦的光芒。
壁爐前,三位的成年巫師站在那兒,長袍曳地,統一的烏黑袍子和珍珠紐扣,腰間為流蘇金帶所勒緊,正面色不善地打量著他們,仿若判斷優劣。
“呵呵,竟然要勞駕三位親自出席,Searan可真是榮幸之至。”踏前一步,魅惑的眼眸似眯又睜,毫無愧色地開著那廂三名巫師的玩笑,囂張的口吻竟是完全沒將對方放在眼裡。
剛才領頭的Bowen已經退到了一邊,聽見Searan這般的語調,非但沒有丁點的同仇敵愾,反而是昂頭大笑了起來,一臉的沒心沒肺。
話音剛落,左側稍顯年輕的巫師滿面怒意地站上來,但可能眉角抽動得實在太厲害,以至於兩條眉毛都像是與眼尾連成了一線:我們知道你在魔法上確有點小聰明,但奉勸你不要太過張狂!”
“Well,看來各位並不懂得一句話,叫做‘人不囂張枉少年’。”說真的,如果連他都沒有囂張的資格,那麼真不知道在這個魔法世界,還有誰能夠說出這句話來。
豎起一隻手掌,原本蠢蠢欲動的人皆靜默下來,斗室剎那間就陷入了莫名的寂落中。
那位一直閉著眼的巫師捋了捋編起的白鬍須,笑吟吟地回道:“Searan,你確實是家族裡百年不遇的天才。不過規矩還是不可廢止,既然你已經破除了結界,那麼挑戰就從現在開始。”
嘶啞的聲音陡然變得沉肅無比,老人拍了拍身邊的年輕巫師,囑咐道:“第一場就由你去會一會對面的小朋友,卡爾巴斯。”
“Searan,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救世主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畢竟他並不明白龐大家族中決出族長的方式,是何等的公平,又是何等的慘烈。
湊近了那細軟的耳廓,Draco替代Searan向綠眼睛小獅子解釋起來:“你不懂,這種魔法決鬥在純血家族相當常見。尤其是像Prince這樣的大家庭,要決出族長完全依靠高人一等的實力,沒有任何的血緣關係可言。”
所以說,從某種角度而言,這也是Malfoy家堅持一脈單傳的原因,雖然確實有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