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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部分

,卻擁有不容抗拒的口吻,“只是……曾經有人說過,這裡作為學生的休息室,陽光無法照射進來,實在顯得太冷了。”

細長的手指緩慢地滑過桌沿,眼珠轉過那道靜默的影,Boen笑得頗為不懷好意:“親愛的小王子,你好像對這個學院的事情瞭若指掌啊?”

Searan難得的翻了個白眼,不怎麼優雅地冷嗤道:“你能不能不用那麼噁心的稱呼?尤其是在沒有外人的情況下。”頓了頓,嗓音越發低沉了些,“言歸正傳吧,這次來到底有什麼事情?”

真的沒有外人麼,Searan?還是說,她在你心裡,真的不算是外人?

Boen視線停留在Searan的身上,凝定良久後�還是移開了,面上的表情無端嚴肅許多:“長老發現,你將家族的許可權賜予了一個陌生人,到底有沒有這回事情?”

燭火明滅之間,Searan的俊容變得模糊而清冷,唯有酒色的星眸熠熠生輝:“怎麼?身為族長,連這點權力都沒有了?還是說,那些跳樑小醜還是不怎麼安分?”

Searan的目光陡然一凜,連Boen都覺得心臟像被人狠狠地一擰,呼吸也困難不堪。

“這點你不用擔心。就算你不出手,長老也不會置若罔聞的。”重新調整好吸氣的節奏,淡青的眸色宛如煙波裡的一縷煙霧,突兀又自然,與他文弱的氣質倒是十分相符。

眼神柔和了些許,Searan的聲音卻是和幽泉一樣的冷冽,毫無轉圜的堅定:“安分守己地待著就最好,否則,我可不保證會做出點什麼事情來。”

□裸的威脅,末了還勾起一絲殘忍的微笑,Boen第一次覺得越來越不認識這個與他從小長大的孩子了——因為他確實在這雙血紅的瞳裡,看見了隱含的殺機和漠然。

“你不必擺出這副驚恐的樣子。”隨意地揮了揮手,Searan的笑總是若隱若現的,卻能輕而易舉地捕獲住所有人的心,仿若生長在地獄的罌粟花,極美也極毒,專門誘別人失足沉淪,直至萬劫不復。

不自然地別開頭,Boen覺得臉上有火燒的灼熱,喉嚨突然冒煙,他很想喝水:“那麼我總可以多嘴問一句,那個人是誰吧?或者有什麼原因?”

Searan似是覺得了Boen的意圖,於是施展了無聲咒,不緊不慢地將盛滿清水杯遞給他:“Boen,你認識我不是一兩天了。我素來做事,需要理由嗎?”

不需要……因為你這傢伙向來都是先斬後奏的,每次倒黴的全是我們——!

儘管心裡恨得牙癢癢,但表面上Boen依舊維持了和諧的氣氛,笑呵呵地應道:“當然當然,我懂得你的意思。不過,說實話,我還真是有點好奇,那人究竟是誰?”

這句話,自然不是為了什麼家族利益。是為了他自己,內心的最底層輕喚了一聲。

“是個同學。也是我朋友的未婚妻。”輕描淡寫地一語帶過,起碼在旁人看來,Searan的表情沒有丁點的異樣,但他面對的卻是Boen相處了十年的人。

不詳的預感盤旋在頭頂,Boen小心翼翼地探進了身子,神情更像是強顏歡笑:“恩,Searan你老實告訴我吧,是不是因為那位Hailie小姐?”

“你怎麼會知道她?”修眉挑高,妖冶的瞳眸化為刀刃一樣的鋒銳,還染上了Boen從未見過的絕然,霎時他們之間的距離變得好遙遠,彷彿相隔一個世紀的陌生。

青色的眼似睜又眯,Boen並不想讓自己的心情被人窺探,他習慣於用吊兒郎當的樣子去掩蓋所有的真實,只因為深藏的禁忌在蠢蠢**動:“還記得十一歲那年,你發高燒的時候嗎?你整整昏迷了三天,你一直在叫這個名字,我卻不知道的名字,Hailie。”

Hailie,是的,一個深深刺痛他的名字。

十一歲,他發著高燒,神志不清地喊著。

Iffadingistrue;thenfloeringisalsotrue。

So,couldyoulendmeaspringagain?

Hailie、Hailie……

紅眸悠悠轉醒,他茫然地看著他,從此以後,就像是完全換了個人。

沉默、鎮定、優雅,較從前更為出色的魔法技巧,無一處不彰顯的內斂與沉穩,

都使得原本便清俊的男孩,更多了一番王者天成的氣質,甚至隱約還有魅惑的風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