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
虛妙子雖然最重面子,可是在力竭之際,哪裡還有半點能力反對。只能眼睜睜看著師兄夥同著自己欺負起了一個晚輩,心中又怒又羞之下,一口真氣更是岔了道,猛一口鮮血就噴了出來!
眼見虛靈子這堂堂神宵門掌門居然做出了這樣的舉動,聞多思竟然彷彿意料到一般,只是冷笑了一聲,隨著他一聲低喝,雙手在胸前交叉一揮,在擋去虛靈子一掌的同時,也將虛妙子的拂塵輕巧地推開了去,整個人就勢向後一躍,遠遠在幾米開外站定,剛好避開了虛妙子朝自己罩頭噴來的一口鮮血。
整個大廳徹底沉默了。
虛妙子噴完一口鮮血後,全身亂顫一陣,終於在擁上來的幾位弟子的扶持下,勉強站在了當場。
而虛靈子的臉上也是一陣陣的發紅,被聞多思擋開的右手背在身後,卻無法抑制地顫抖著。
反觀聞多思,雖然臉色有些蒼白,胸前的衣服被虛妙子的拂塵劃破了一的大片,露出一塊血肉模糊的傷痕,但是很明顯,並沒有受到任何的致命傷。
到了這一刻,全場的神宵門弟子才真正的震撼了!
這一場短兵相接,神宵門十分不厚道地出來了兩名虛字輩高手,卻連重創眼前這個二十多歲的小夥子都做不到,而且很明顯,對方是有心相讓,不然只怕虛妙子此刻不死也已經去了半條命了!
大家的眼中,都露出了掩飾不住的恐懼——這個年輕人,究竟有著多麼恐怖的強大實力?
聞多思環視周圍,終於冷冷一笑開了口:“晚輩今日領教了,神宵門果然名不虛傳!”
短短一句話,說得全場的人滿臉羞愧,虛靈子等幾個門中地位教高的年長者更是臉上一陣青白變換——聞多思那話中的諷刺實在太明顯了,偏偏的確是己方有錯在先,實在半點都佔不到理。
想一開始聞多思就是客氣相求,打聽一個下落,不過是一句話的事情。
偏偏壞脾氣的虛妙子先動了手,聞多思一連三次相讓下,才接下了虛妙子的殺招,卻也只是以真氣相抗,絲毫沒有還擊。
結果虛妙子又好死不死就是不肯認輸,逼得虛靈子為了救他也出了手,結果又不爭氣,兩個人加起來也不是聞多思的對手,人家輕易就化解了兩人的攻擊,不但讓兩人吃了苦頭,更是漂亮地先行退出,負手罷戰。
一連三下,都是己方落了下風,又丟了道理,此刻被人家諷刺兩句,實在也是罪有應得。虛靈子想到這裡,也只能嘆一口氣,輕輕搖了搖頭,紅著老臉對聞多思拱手道:“多謝賢侄手下留情。”
聞多思微微一笑,心中暗歎著虛靈子難怪能當上掌門,雖然修為不甚高,但這能屈能伸的氣魄,就是虛妙子拍馬也趕不上的。於是看似輕鬆地擺了擺手:“虛靈子掌門何出此言,晚輩能得虛妙子道長不吝賜教,實在三生有幸。多思也不求其他,只乞虛妙子道長能夠把那位精靈族姑娘的下落告之,必當重謝。”
雖然話中依有諷刺的意味,但聞多思也算得體地給對方再次送上了一個臺階——開玩笑,要不是看在要為漣漪打聽她姐姐的下落,老子早把這老道士給收拾了,毀去他的修為,拆了他那把老骨頭,免得他整天就會象一隻瘋狗一樣的亂咬人!
所有的人都捏了把汗,有些哀求地望向了虛妙子,就等他老人家一句好話,結束這場莫名其妙的爭鬥。因為實在太丟人了,神宵門這些年來的老臉,今天快在這年輕人面前葬送完了。
虛妙子一隻顫抖的手指著聞多思,嘴唇哆嗦了半天,終於勉強壓住了翻騰真氣,從口中憋出一句話:“你這個混帳東西,夥同妖孽,無論你玩的是什麼陰謀詭計,也休想從老夫口中探聽到半點訊息!”
所有的人都不禁同時嘆了口氣——完了,這下的局面恐怕難以挽回了。
虛靈子雖然十分為難地看了虛妙子一眼,顯然對他的反應也很無奈,但卻還是對聞多思嘆道:“聞門主,要不請看在貧道的薄面上,今日就此別過,等虛妙子師弟調理好了身體,貧道保證給你一個交代?”
聞多思彷彿看聽了一個天大的笑話,忽然仰天大笑起來,好半晌才停下來,似笑非笑地盯住虛靈子:“道長,你應該很清楚,從你剛才對多思出手那一刻起,你那薄面就已經被你自己踩在腳下了吧?”
一個把稱呼從賢侄換成了門主,一個把稱呼從掌門換成了道長,氣氛果然已經開始由開始的和睦逐漸變得火藥味十足了。
虛靈子好歹是一門之主,被聞多思這樣嘲笑,縱然是自己有錯在先,實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