融化了。

“好冷…”手掌捂在嘴前大大地呼氣，不斷的摩擦。

遠處的車燈明明晃晃接近了。

我下了車，扯這葉凡的手將他拉進車副駕上。

“這麼冷還跑出來，不是讓你在家等著嗎？”我不禁帶了點怒氣的質問。關上了車門。

揉揉他頭上的雪，替他拉進了衣服。“冷嗎？”

冷空氣，他說話空中還帶有氣。

“沒事，不冷。”葉凡裝作很鎮定，有點尷尬地避開我的手。

“好吧。”我縮回手，開動車。

路上開的挺快，葉凡也沒理我，自顧自頭偏向一邊看著窗外的雪。

“最近長下雪，天這麼冷，你要記得帶手套。”我說道。

“好，恩。”應了兩句，又不說話了。

……

第十六章

“快進來吧。我開了暖氣，太冷了”我開啟大門，也沒開燈，城市的光也透過窗照了進來，“換這個鞋吧，熱乎。”說著示意葉凡穿上那雙毛茸茸的毛鞋。

關上門，自己也換上了。一個人冷冷清清的，黑暗裡，葉凡慢慢順著感覺走過去坐在沙發上，任意地盤坐著，不知該幹嘛，就乾坐著。

我坐下，在他邊上。“對不起。”

“幹嘛道歉。”我迷迷濛濛看到他他皺了皺好看的眉頭。

“我沒跟你說那天……我，”這會兒倒不知如何開口解釋了。心裡醞釀了好久的詞彙一瞬間全消失了。

“有什麼好道歉。我又不是你媽，不用什麼都跟我報告。”葉凡顯然有點激動，卻又不知為何這麼生氣。沒有來的。

“葉凡，”我倏地擒住他的手腕，“那沒為什麼跑那麼快。”我一步一步緊逼他，直射他的雙眼，讓他無處可躲。微光的黑暗裡，那麼潤亮的黑眼珠。

“我沒……”他眼珠子瞄向別處。

“看著我。”我不容他躲開扳正他的肩膀。“而且你還和一個女的，我沒看錯吧。”即使只是背影。

“是又如何，只是同事。況且，這又與你何干？”他的眼睛終於正視了我。

“葉凡……”我不知嘆息了多少回，是不是遇上他後就這麼多愁善感？“我想我……”

“你什麼……”葉凡有點疑惑。

“喜歡你。”我盯著他，看他不知所措，又堅定地說，“我喜歡你，是真的。”

葉凡有點遲鈍，突然開始掙扎。“什麼話阿，我是男的。”

“我知道。”我猛地用力將他抱緊，有點野獸有點激動有點兇猛有點不容拒絕的味道，有點委屈，“可是就是喜歡你了阿，我也知道你是男的。可是喜歡……”喜歡，好喜歡，誰讓你要那麼讓我喜歡的，我沒錯，就是好喜歡你，我靠在他的肩膀，那股脖頸間總是誘惑著吸引著我的味道。

葉凡知道掙扎無謂也不掙扎了，只是呢噥著，“幹嘛突然這麼說，我們都是男的，更何況就算在一起了，你媽媽還有我媽……”

我只聽到“在一起。”不顧一切抬起頭打斷他，“可是我不管，我就是要你。葉凡……這兩天我想了很多，我覺得放不下，那就抓緊吧，你也是喜歡我的，對吧。我有感覺的，是真的對吧。”我緊張，完全失了那個沉穩的冷淡的我，是不是像個孩子，在他眼裡？

“混蛋。”我看到了，他染紅了臉頰，那麼招人喜歡。我摸索著他的臉，就這麼衝動的吻了上去，多好。

美妙極了，我喜歡他，舌尖潤溼了他乾燥的雙唇，再瘋狂的進攻那肖想已久的嘴，深深搗鼓，喘著粗氣，和他的氣息糾纏在一起。

瘋狂。亂。

緩緩的靜了下來，我勾著他的小舌，或是嬉戲，繞著他的，或是捲過來。死在這裡就好了。折騰壞了壞了壞了，就這麼賴著啊…。

葉凡開始還有點怯生生，後來就軟了下來，雙手緩緩勾著我的脖子，動了動。我驚喜地舔著他的齒列，又開始不斷變換角度深吻他。

你說我們在一起好嗎？好嗎好嗎？在一起，我這麼喜歡你，你會捨得拒絕我嗎？我這麼喜歡你，我會放了你嗎？

不會。

所以，我們在一起吧。

停不下來了，我只好慢慢遊移到他眼臉上，不斷細細吻著。手也不停，揉捏著他那燙的熱乎的臉。

“臉紅了嗎？”我湊近他的耳邊吐著熱氣。他全身都無力，倒在我懷裡。我好玩地笑著。

“你，你…”葉凡平穩了呼吸，卻又不知道該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