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一開始有一點點感動,聽到後面黎真就受不了了。
“我擔心?誰管你啊!”黎真咩道:“說得那麼好聽,一年多沒約會?你想騙誰?光這一年來我所聽過的就不下三十人,紀先生,你就不用太謙虛了。”
“如果吃一頓飯也算約會,那我只好認罪。”紀明傑苦笑,“這一年來我的確沒和任何女人有過密切的交往,否則我母親也不會極力把我推銷出去,當然,我也就不會認識你。”他看著他,深情款款。
黎真不理會他的目光,哼道:“上次那個瑪麗莎呢?”
“那是一場誤會,我在一年半前就跟她分手了。”
黎真還是一臉懷疑,紀明傑只好再加以解釋,“她來找我是因為欠了一筆賭債。想向我借款,那天也是一時情緒失控,我已經把她打發走,以後她不會再出現了。”
黎真一臉若有所思。“打發?對於交往過的女人,你的用詞譴字還真是無情得很哪!”
“這不叫無情。告訴你也無妨,從頭到尾她愛的只是紀明傑三個字,要的也是紀夫人的名分,對於這種女人我早就厭倦了。”紀明傑面無表情的注視著她,“太多女人想擄獲紀家少奶奶的地位,你所聽、所看的都是刻意製造出來的謠言,在惡意渲染之下,真相只有一個,那就是——我才是真正的受害者。”
雖然紀明傑說得很平靜,黎真還是察覺到他話裡的自嘲與無奈。
黎真的心被牽動了!相對於她情感上的坎坷,紀明傑的狀況也頗值得同情,別人愛上的不是他本人,而是他身後的璀璨家世與權力財富。
“如果你說的是真的。我想我必須為我的鹵莽向你道歉。”
紀明傑忍不住笑了。“我很樂意接受你的道歉,但是你有必要加上前面那一句嗎?你既然道歉就表示認同我所說的話,還是你覺得我仍然不值得信任?”
“我承認過去對你有些偏見,你總得給我一點時間糾正吧!”黎真沒好氣的嘻道:“跟你道歉已經很不容易了,你還到處挑語病!”她有點老羞成怒地將頭撇開。
“好,算我不對。”紀明傑低聲哄著她。“我只是太高興了,高興你終於肯相信我,這些日子一直被你誤解可不是件好受的事。”
黎真白他一眼,“你是要我再跟你道一次歉嗎?”
“不敢。”紀明傑笑道。
黎真氣呼呼地拿起筆隨便畫了兩圈,“算了,不做了。”她扔下筆,拿起包包準備回家。
“決定收工了?,我送你。”紀明傑跟在她身後,走進電梯。“別跟我說不,我知道你的車被人撞毀了。”
黎真冷笑一聲,“又是那個杜世暹說的?”
“是啊!”紀明傑按下通往地下室的樓層。“沒想到你朋友竟然會撞上他的車,真是千里姻緣一線牽哪!”
黎真點點頭,“是有那麼一點不可思議,本來八竿子打不到一塊的,看來他們好像是一見鍾情?”
“是不是都無所謂,至少他們現在很快樂。”紀明傑指指電梯門口左邊,“我的車就在前面。”
黎真放緩腳步,有點蜘踢不前。
她又想起那次不愉快的回憶。
紀明傑回頭拉住她的手,“相信我,這次我會做君子,不會對你動手動腳,除非你允許。”最後一句話,他將音量壓到最低。
“你說什——”黎真的問話在看到車時化成一聲驚,“咦!這是你的車。”
“我換車了,算是一個重新的開始。”他解釋,聲音柔情似水。
黎真怔怔地看著他,說不出來是什麼感受。
他是在暗示她嗎?黎真不敢想,也不敢問。
對於紀明傑不經意的體貼,黎真原本沉靜的心湖颳起微微的和風。風輕柔地牽動湖水,泛起層層單薄的漣漪。
如果說紀明傑是個很好的朋友,黎真絕不反對。
自從那天陪她加班開始,情況似乎有了一百八十度大轉變,她發現紀明傑越來越溫柔,而且十分懂得如何製造驚喜,讓她疲憊的身心得到一些紓緩。
他是這麼好的人嗎?黎真無意識地翻著資料,心裡卻想起他的點點滴滴。
她最近很忙,每天晚上都加班,連父母都頗有微詞,可是紀明傑卻天天來陪她,不管多晚,總是靜靜等待她收工。然後送她回家。
他變得很君子,彬彬有禮又帶點細膩,時刻關心她的身體狀況,不讓她透支體力,也沒有阻止她過度工作,只是在她疲累之餘適時打斷她的注意力,跟她聊天、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