腫的面頰,掠起鬢邊的碎髮,一絲嘆息在車內響起,有無奈,也有疼惜,最後全全化作寵溺,“我說過一切有我,你只要好好保護自己,別再像今天這樣氣得我差點得心臟病就行了。
”
身上還很疼,可是心裡忽然甜到不行,蘇淺吸了吸鼻子,小聲反駁:“哪裡有那麼容易就得心臟病,說得好像從來沒生過氣一樣。
”
他似笑非笑:“我確實從沒生過氣,只是偶爾動怒,讓我動怒的人基本都沒得到好下場,你是不是也想惹我動怒看看?”
看他這副危險的樣子,蘇淺很識時務地縮縮脖子,搖了搖頭。
黎裔風看著她,忽然輕笑,一手按著座椅,一手輕易地將她拉進他的懷裡。
清淡的香氣近在咫尺,他溼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鼻尖上,他深深看著她,清潤的黑眸中搖曳著莫名的熱度,那般熾熱,讓她心慌意亂。
“我……”她話沒說完,灼熱的吻落在了她耳根後,卻更加曖昧,她用力掙了一下掙不開:“你……你幹嘛?”
他不理會,仍舊細密的吻著她的耳垂,溫熱的呼吸噴在她頸中,手也不老實,隔著衣服開始往上移,她真的緊張了,在車裡這樣的空間,她沒辦法接受,卻受不了他的挑,逗,斷斷續續的呻吟:“你……別在這裡——”他把她的臉扳過來親她,她只好用力咬在他嘴唇上,只是此刻她那點微薄的力量根本可以無視,最多起點助興的作用。
車裡的溫度越來越高,驚惶間,她慌亂地退後,他卻逼得更緊,直到將她的身子抵進座椅深處,無路可逃。
黎裔風卻忽然停了下來,沒有再過度的動作。
蘇淺緊張的咽口水,順著黎裔風的目光瞧去,原來是他身上的安全帶還沒有解開。
從來沒有像此刻般這麼感謝這個發明,她喘息著說“額……那個,我先下車了,你慢慢來!”
然後一把推開面露懊惱的黎裔風,慌亂地開門下車,落荒而逃。
黎裔風一路看著她的動作,嘴角彎起的幅度不禁越來越大,最後竟輕笑出聲,小姑娘,你躲得了初一,躲得了十五嗎?
“進去吧。
”他替她開門,複式的。
蘇淺換了鞋,赤腳走上地毯,無聲無息,可以望見挑高進深的客廳,十分寬敞,一面全是弧形的玻璃窗,模糊了室內和室外的界限,室外的美景一覽無遺,平整開闊的草坡,修剪得當的櫻桃樹和冬青,彷彿還種了一株極大的丹桂,游泳池水波碧藍。
絲織桌布,感應燈光;織錦沙發,設計獨特精緻的擺飾,名人手筆的壁畫……
“臥室在樓上,第一間,上去看看。
”黎裔風笑著提醒她道。
她興奮地蹬蹬跑上去,一進臥室的門,說被驚呆了都不為過,怎麼、怎麼會?竟然跟他們在里約熱內盧住的酒店一樣,那牆壁,燈飾,露臺……還有那一張異國風情的大床,金色的床沿上面掛著米色的縵紗,縵紗上面,還吊著各種精緻的銀葉片——太不可思議了。
“這是怎麼回事啊?”她整張小臉像被點亮了一般。
那嚮往的神情就像有魔力,吸引著他,恨不得將全世界都捧到她得眼前,只為博她一笑。
此時此刻,黎裔風好像有點明白周幽王為何寧願“烽火戲諸侯”,也要博紅顏一笑。
蘇淺興高采烈的伸手比劃著廳室的裝修,忽然,背後襲來一陣溫熱,腰際攀上一雙骨節分明的大手,在她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已被他納入懷中。
“你喜歡就好。
”黎裔風溫溼的呼吸若有似無的噴入她的耳蝸,清涼的香氣環繞著她。
蘇淺面紅耳赤地躲閃著,一邊躲,說“別,癢——”
他沒有停下,只是更緊地抱住她,輕重不一的在她細嫩的脖子上吮,吸了起來,又痛又癢的。
那種無法控制的快感再次襲來,她緊張地用力推他:“我……你——”只見他熟練的躲開了她的手,又往她唇畔壓下去,“唔——”
腦海中忽然閃現出那一天見到葉凌殤的畫面,她身體僵住,然後便不知為什麼,她開始用力推拒黎裔風。
可
是黎裔風將她按得很緊,胳膊絲毫不能動彈,他呼吸急促,她越掙扎他把她按的越緊,他親得越來越深,終於在她即將窒息的時刻放開她,然後漸漸往下滑,親她的頸窩,直到她終於放棄掙扎,雙手環上他的脖頸。
直到蘇淺整個人被放倒在床上,她才終於再次恢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