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蘇淺直接被這句話搞懵了,因為黎夫人也是在這樣彬彬有禮中將她打擊得體無完膚,所以她現在很怕黎仲國這摸不著頭腦的客氣。
可是躲是根本躲不了的,再多的奚落和阻撓她也必須要去面對。
蘇淺有點煩惱的扶著額頭,說出了自己在單位。
而後在忐忑不安中跟黎仲國結束通話電話,心思百轉的猜測著更高階的家長出現的可能性。
最壞的打算,也就是威脅一下,難不成還能把她抓起來嗎?
蘇淺一邊等,一邊胡思亂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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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喲,等急了吧?”伴著一陣腳步聲,黎仲國蒼老卻依舊底氣十足的聲音。
正在走神的蘇淺趕緊起身道:“爺爺。
”
老頭子身邊有著個斯文的男人攙扶,他樂呵呵的介紹說:“這就是蘇淺,這位是肖言。
”
蘇淺詫異地看了眼肖言,他跟葉凌殤是同學,彼此自然認識的,可蘇淺沒表現出什麼異常,禮貌地點頭示意。
肖言同樣裝模作樣:“您好。
”
黎仲國揮揮手:“都楞著幹什麼,坐,坐。
”
蘇淺一見這陣勢,哪還有坐下的心思,直截了當道,“爺爺,您有什麼話就直說吧。
”
黎仲國收起半真半假的笑,皺著眉頭喝了口服務員端上的咖啡:“這東西,不好喝。
”片刻,又嘆息般地問:“孩子,你最近有沒有遇到什麼解決不了的困難啊?”
蘇淺心頭一跳,這句話若是出自他人的口中,她倒沒這麼大的反應,可是出自黎仲國口中……她該不該跟他說這件事?倘若他本來就跟黎夫人是統一戰線的,她說出來不是自討苦吃。
但如果不是……這是她最後的希望。
正在她踟躕的時候,黎仲國反而很隨意地開了口,“是不是彭悅為難你了?”
黎仲國竟然一語中的,蘇淺倒愣在那裡,不知說什麼好。
“彭悅的個性我怎麼會不清楚,她是因為裔雷的事耿耿於懷,又太在意裔風,所以做事情才會有些極端,你不要介意。
”黎仲國心平氣和地說完這些話,抬眼溫和地看著蘇淺,與她原來認知的那位嚴厲粗暴的“長官”完全判若兩人。
蘇淺仍是默不作聲,她等著黎仲國繼續說下去,果然,他說,“我知道你父親的企業遇到一些麻煩,我來幫你解決這件事。
”他伸手,邊上的肖言便遞上一份檔案,“這件東西也許可以幫你換回你想要的。
”
蘇淺接過來,翻開一看,驚訝程度不亞於看到黎夫人那天拿給她的那一份,“這是……?”她暗自理著頭緒,握緊了面前的咖啡杯,終於還是忍不住問,“為什麼?”
老人慢慢地說,“我只是想我孫子可以快樂過日子,我看得出來,他對你是認真的。
”
蘇淺再也說不出一句話,只是拿著檔案的手有些顫抖。
黎仲國又拍了拍一直在身邊微笑的肖言:“這位是肖律師,這件事我委託作證。
”
肖言朝蘇淺彎彎眼睛,笑容簡單的像是不知檔案內容是什麼。
黎仲國交待完了這幾句話,就披了大衣起身先離開了,只留下了蘇淺和肖言。
蘇淺心緒煩亂,她看著肖言,好半天沒有說話。
倒是肖言很大方地微笑,“怎麼還愁眉苦臉的,老爺子替你解決了問題還不高興?”
她仍是問“為什麼?”
“親情是這個世界上最說不清的事情,或許這麼說對你有些不公平,不過他們無論做什麼,都是在替黎裔風考慮。
”
“我問的是為什麼爺爺要立遺囑?”黎仲國給她的檔案竟然是他的遺囑,原來黎家在英國等許多地方還有那麼多產業,遺囑裡交待的是將百分之七十的部分交給黎裔風。
肖言還真沒想到她問的是這個,說道“老人家都會有這方面的考慮吧。
”
“爺爺是想我用這份遺囑去交換那一份讓蘇氏有麻煩的證據?”
肖言沒有點頭也沒有否認,只是靜靜地看著她,良久才問,“恕我冒昧地問一句,你,心裡,真的沒有葉凌殤了?”
蘇淺不知道他怎麼就轉到葉凌殤那裡了,想也不想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