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不知道誰起了個頭,“阿風太過分了啊,無聲無息就把婚結了,連杯喜酒都不請。
”
眾人大譁,紛紛上來灌他喝酒。
他自覺理虧,也不推辭,一杯接一杯,很快進入臨界狀態。
“呦,這麼熱鬧啊,我是不是來晚了?”
低沉冷硬的男性嗓音在大廳門口響起,也打破了和諧熱鬧的氛圍,就和所有人一樣,蘇淺循聲望去,只看到一名身著中山裝的俊朗男子由遠及近,朝著他們而來,或許是他身上散發出的清冽氣場作用,大廳一下子安靜下來。
冷硬的唇線邪氣地上勾,他就像是從天而降的奇兵,突然出現這裡。
其實所有人中,最驚愕的莫不過是蘇淺了,因為眼前俊朗的男人,就是前幾天在街上偶遇的那個軍人,蔣兆森。
她直覺這個蔣兆森來這不是為了給黎裔風慶生的,於是有些擔心地看向他。
黎裔風黑漆漆的雙眸晶亮無比,給了她一個放心的眼神,親自斟滿手中空杯,款款走過去,薄唇勾出抹傾城的淺笑,老道的打著場面話“不知道今天哪面的風這麼強,竟然將故人吹來了。
”
蔣兆森垂首目視杯中鮮紅的葡萄酒,跟著抬眼尋望進黎裔風的黑眼睛,暇意的笑問道“別來無恙,黎中尉。
”
黎裔風面色一僵,隨即又輕笑出聲,“託蔣少將的福。
”
“無事不登三寶殿,黎中尉不問問我這次帶了什麼賀禮來?”機巧的語氣,誇讚的言語,無論是那帶著幾縷邪氣的笑臉,還是沉洌的眸光,都滲透著鋒銳的敵意。
黎裔風執起紅酒淺飲了兩口,把玩著手中的水晶杯,深暗的眼底不帶絲毫窘迫,玩味的回道“遠來的都是客,進到這裡我就要招呼,賀禮之類我想以後還有很多機會慢慢品味。
”他略微一頓,漆黑的雙眸筆直的望向蔣兆森,戲言道“難道不是嗎,蔣少將?”
蔣兆森略帶欽佩的回望黎裔風,實則明褒暗貶的嘲弄道“不虧是黎裔風,這麼多年一點沒變,還是這麼囂張。
”跟著又嗤笑道“既然你好心要招待,我也就不客氣了。
”他說完,意味深長的目光投向蘇淺,“小姐,我們又見面了。
”
霸道的目光,猶如獵豹盯上了自己的獵物,危險地眯起利眸,他就那樣,肆無忌憚地打量著蘇淺,從頭到腳,明銳的視線沒有放過一寸。
前幾天,蔣兆森在蘇淺的眼中還是值得尊敬的軍人,可此時此刻,他的語調以及他那堪稱輕佻的注視,卻讓她有種被威脅的壓迫感,讓她有一瞬間的窒息。
黎裔風拉過蘇淺的手,將她稍稍帶入身後,俊逸的臉龐上是罕見的肅穆與冷冽,“這是你我之間的事,不要牽扯到其他的人。
”
“是嗎?看來你很在意這位新婚妻子。
”蔣兆森深褐色眼眸泛著熠熠晶亮,如花般吐露著絲絲沉迷的魅惑,散發著隱隱幽深的神秘。
他玩味的笑道“原本和我沒什麼關係——不過,我現在開始有點興趣了——”
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