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手機,一瘸一拐的緩慢離去。
轉折就發生在一瞬之中,姜曉琳因為走得癢癢晃晃,沒注意腳下,忽然一個不慎,被絆倒。
而巧合的是邊上兩三米剛好來了一輛腳踏車,因為沒料到她忽然倒下,雖然那人馬上扶車把轉彎,竟然還是來不及最後生生自她腿上壓過。
歐詎堯很快衝過去,用力把他攔腰抱起來問:“沒事吧?撐著點!”
姜曉琳用力握著自己的小腿,咬著牙哼哼,“你少貓哭耗子,趕緊滾——”只說了幾句話,冷汗已經毛下來。
歐詎堯根本不聽,手忙腳亂的把她抱起來,直奔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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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裂。
醫生看過CT片子後淡定的判斷,而後二話不說便把姜曉琳送進了手術室。
歐詎堯只能坐立不安的在外面等著。
這事完全不在他的計劃之內,如果再有次選擇的機會,他也絕對不會這麼做。
只是當時姜曉琳滔滔不絕的提起那個男的,不自覺地就非常想堵住她的嘴巴。
再後來……不提也罷。
歐詎堯從不缺身邊人,他不該對姜曉琳做這種舉動。
因為她在他的生活中所扮演的,是一個很難代替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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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騰了一天,當腿上的麻藥漸漸失效,已經是晚上了。
剛睡了會兒覺的姜曉琳又被痛醒,咬牙切齒的瞅著自己被高高吊起的腿悶不吭聲。
看到歐詎堯在一邊,她也冷著臉背過身對著他,一句話不肯說。
誰知歐詎堯卻忽然用力從身後抱住她,身體相觸的溫暖讓姜曉琳打了個寒顫,她莫名的很緊張。
歐詎堯輕聲說道:“我是真的知道我不該那麼做了,沒有開玩笑,你原諒我一次。
”
姜曉琳忍不住問出那個她心裡十分糾結的問題:“可你為什麼要那樣做?是不是其實我對你來說和你身邊那些女人沒什麼區別,我把你當好朋友,你為什麼總要動那種心思呢?”
“有區別,不一樣。
”歐詎堯只是如此回答,而後又慢慢的鬆開手,苦笑著說:“我沒什麼朋友,下午聽你一直說溫易晉,我怕你會變得不在乎我,會漸漸和我有距離,所以我才……對不起。
”
這種半真不假的話,跟姜曉琳講最合適。
她面色尷尬的摸摸頭:“我就是隨便說說的,哎呀,開玩笑的,你可真是小心眼。
”
歐詎堯保證道:“所以你別再生氣了,以後我要是再那樣欺負你,不用你說,我會自動消失。
”
姜曉琳的內心非常之糾結,她有自己的原則,可又習慣性的不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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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蘇淺進臺裡就聽到一個想不到的訊息,姜曉琳因為摔斷腿住院沒來上班,勉強消化了前兩天還活蹦亂跳的人怎麼忽然就成為了傷殘人士這個事實,蘇淺找個出去採訪的藉口就急匆匆趕到醫院。
比起一個人腳瘸了,更痛苦的是一個多動症的腳瘸了。
果然,蘇淺一推開醫院的門,就看見一臉全身難受、鬱悶糾結的要死的姜曉琳。
看蘇淺進門,姜曉琳臉上的表情就像災區人民見到了解放軍,“淺淺 ̄你來啦!”
蘇淺哭笑不得,又有點心疼地說“你這是怎麼搞得?!”剛說完,她便意識到病房裡還有另一個人,她歪頭看過去,頓時詫異地站住身子。
歐詎堯西服革履風度翩翩,手邊還拿著姜曉琳剛照過的片子,看見蘇淺先是一怔,隨即白皙的臉龐便露出了妖孽的微笑,“她是你朋友啊,淺淺?”
實在是心虛到不行,姜曉琳趕緊解釋說:“我下樓的時候不小心摔的,幸好這個白痴及時把我送醫院來了。
”
床邊容顏精緻到惑人的男人一副漫不經心的模樣,以及姜曉琳急扯白臉的解釋,再加上“白痴”這個詭異的稱呼,不能不讓十分了解兩人的蘇淺蹙起了眉。
她打量了姜曉琳心虛的表情幾眼,沉默了兩秒才坐到床邊問:“還痛不痛,醫生怎麼說?”
姜曉琳可憐兮兮地點頭:“就是骨折唄,不過麻藥一過去還真挺疼的。
”
“活該!誰讓你不小心,這麼大人了還成天馬馬虎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