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而來,被警察攔在外面的記者拼命想往裡鑽,手裡的攝像機也不願放過這麼大好的機會,閃個不停。
黎裔風絲毫不受影響,只是淡淡道“借大家的攝像機見證一件事。
”
蘇淺有點懵了,呆呆的看著黎裔風自頸上取下項鍊上那枚婚戒,然後拉過蘇淺的手,緩慢的單膝跪在地上。
“老婆,過去的風風雨雨已經過去,我們的承諾我一直寸不離身,你可以再給我一次機會嗎?我愛你。
”
場面頓時完全亂了,蘇淺努力在閃光燈中張大眼睛,那樣驚訝那樣認真的看著眼前的這個人。
還記得當初他是如何替自己帶上戒指,自己又是在什麼樣的心情下的把它捨棄,時過境遷,然而並沒有物是人非。
不知道沉默了多久,蘇淺才跟著慢慢跪了下去,聲音有些顫抖的對黎裔風說:“我也愛你。
”
然後,如同發誓般親吻住了他。
無數目光中戒指滑落到了蘇淺纖細的無名指上,他們十指相扣,兩簇光芒和這段愛情一樣,比雨後彩虹更加奪目。
(愛情不是斟滿的香檳,它的濃烈需要時間來調和;愛情不是加糖的咖啡,它的苦澀需要仔細的斟酌;愛情不是感恩的凝視,它的久遠需要親力去把握;愛情不是短暫的偏愛,它的追逐需要一生的幸福;愛情有時需要等待,但絕不是空守內心的那片馨園;愛情有時需要飄然,但絕不是神遊心潮的那次澎湃;愛情不同於友情,你不僅要分享她的快樂時的感受,還要慰藉她傷心時的眼淚;愛情不同於友情,你不僅要與她攙扶著越過眼前的阻礙,還要與她依偎著走向遙遠的未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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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後。
陽從西山上斜射過來,地面的一切都罩在一片模糊的玫瑰色之中。
此時,太陽的臉是鮮紅鮮紅的,它的光像是被誰掠去了似的,不再耀人眼目,而是十分柔和明亮。
“裔風,謝謝你為我建的這座房子,我好喜歡,真是太美了!”蘇淺坐在露臺眺望遠處美得聶人的日落,廣闊的海洋,以及熔金籠罩下大片的海芋,忍不住概嘆。
懷裡的寶寶咿呀了幾聲,不知道想表達什麼看法。
“這麼喜歡,哪天出海好了,這裡也準備了遊艇。
”黎裔風俊眉一挑,開口悠悠道。
蘇淺笑咪咪的望著他“那準備了煙花沒?”
“你還記得?”
“記得。
”她微笑,眼裡的迷濛的懷念,低眉垂眸間,無法掩飾的是她唇邊幸福的弧度,“怎麼會不記得,?當時就像是做夢一樣。
”
那時候她傻
傻的,還有點不明白他究竟要幹什麼,直到他蹲下去,掏出打火機來,點了火——
一聲悠長的哨音破空騰上去,一朵碩大無比的金色花朵忽然綻放在夜幕上,越開越大,越綻越亮,然後散落……之後又是一朵,又一朵,顏色也變化起來,紅的、紫的、綠的、藍的,夾雜交錯著無數金色銀色的弧線光影,盛放在黑色的夜幕中。
那一刻她真覺得自己是在做夢,因為美得根本不像真實的。
……
那樣清晰的一切,彷彿發生在昨天。
黎裔風靜靜地看著她,喉嚨哽住,心裡有淡淡的酸楚瀰漫。
她終於就在他觸手可及的地方,這樣平靜,這樣幸福。
輕輕將她懷裡的小傢伙報了過來,肉嘟嘟的白嫩小手在桌子上尋到了有趣的目標,把一盤蔬菜沙拉絞得亂七八糟。
正要制止小東西繼續胡鬧,一把胡亂蘸了沙拉醬的菜葉猛地湊近他的唇邊,頑強的往裡塞。
黎裔風整個人都僵住,鬱悶的別來臉。
蘇淺看著臉色不佳的他,笑得幸災樂禍,他有潔癖,能忍受這樣亂七八糟的一把菜才怪。
小手的主人依舊不依不饒,以數倍於她父母的倔強向他的嘴進攻。
黎裔風黑著臉,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蘇淺。
”他側臉低吼,看不慣對面女人的壞笑。
“爸——爸爸……”奶聲奶氣的模糊囈語從粉嫩的小嘴裡溢位,他一愣,聽著這全然陌生的呼喚,瞬間心潮澎湃,完全不覺自己嘴裡嚼著向來最反感的食物。
蘇淺微笑,眼中微熱“裔風,”
“恩?”他好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