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說你舅舅有收到你的信件,是給你回過信的,叫你留意著收。”
蔣衍登時一愣。想他這信是寫了寄出去很久時間了,黃濟儒真是寫了回來寄回來,也應該早落到他手裡。現在遲遲無消無息的,卻說黃濟儒早寫了回信。這是怎麼回事。
其實他們一群人急著找黃濟儒,無非也只是為了兩孩子的大名。
蔣父斟酌著與兒子兒媳商量:“孩子大名是要在孩子滿月定下來的。如果阿衍的舅舅,還是到時沒有任何訊息。和陸家合議一下,我們自己給孩子定吧。”
聽到這話,蔓蔓牙齒咬住筷子頭,一想到自己給孩子取的南南西西,要被那些什麼恢弘偉大的名字代替,心裡頭很彆扭。
陸南不好聽了嗎?蔣西不好聽了嗎?她生生壓住朝一群自詡文雅其實文縐縐的長輩咆哮的念頭。
小西西似乎挺相應媽媽的號召,在人家叫西西的時候,響亮地哇唔兩聲。
“你看這孩子,好像要學說話了一樣?”蔣父聽到孫子這個不像哭聲的叫聲,歡快地大笑道。
切!不就是個小屁孩,發個音像中了*彩一樣。小東子不屑。
有孩子還是好,場上多僵硬的氣氛,被孩子一哭一笑,都能給化解。蔣梅一面教育兒子要好好愛弟弟,一面問蔓蔓:“現在飯館還開業嗎?”
“開著。”蔓蔓說。
王學斌過年哪裡都沒有去,說過年後範慎原要回來,過年又是飯館最好賺錢的季節,留在了公司領導員工加班。
“現在飯館利潤有多少了?”蔣梅問,想著像蔓蔓這樣當老闆也不錯,不用出外上班,只需要在家帶孩子和數錢。
“現在在擴大業務,賺的錢,要繼續投進去市場。”蔓蔓愈來愈感覺到老闆不好當,老闆責任太大了,動則幾百萬的出入。她和養父溫世軒看著大數目都心驚膽跳的,現在都是交給兩個師哥去安排這些事。
“打算就這麼做下去嗎?有沒有規劃?”蔣梅問。
“規劃是有的。他們是想做到國際上去,但是,需要一定時間。”蔓蔓覺得也挺無奈的,生意做到這地步了,按照範慎原的說法,弱肉強食,如果不發展,遲早被人吃掉前功盡棄,逼得他們不得不做大,早已超出她和養父溫世軒經營一家小飯館的想法。聽蔣梅問了這麼多,蔓蔓聽出點苗頭,反問:“二姐,你是想投資?”
蔣梅手頭上是有點錢,說拿來炒股炒房吧,現在經濟形勢都不好,風雲萬變,她又不是專職炒股炒房團,投進去的錢怕是要被人坑了。尤其前兩年買的基金一直虧,虧到她現在拿著那基金心裡頭就發悚。被人說是最穩當的基金況且如此,何況其它。思來想去,手頭這點錢,還不如拿到蔓蔓這裡。縱使虧了,也算是幫自家人一把,沒的說,被比其他那些奸商給坑了要好。
蔓蔓想的卻是,老公之前拿了蔣父一筆錢投進她飯館裡頭。蔣父這筆錢,聽說是祖產租出去拿到的錢,按理說蔣梅應該分有一羹。蔣梅再在她這裡投資,該算個人追加,還是沒有必要?蔓蔓絞了會兒腦汁,定奪不下。暗自拽下老公,問起之前飯館分紅,她打過去給公公的錢,公公是否有收到。
蔣衍早把這事給忘了,聽老婆突然說起,才記起那是自己撒的謊。為這事,他早是想和媳婦坦白了,但是,對方執意不讓他說。按理說,現在這事,也沒有他這個中間人的事了。因為人家撈回老本後,已經撤資了。
撤資的原因,一方面有他不想再欺瞞媳婦做這事的緣故,另一方面,似乎對方也不想繼續這麼做。或許,從一開始,對方不過是想借他這個口,試探下飯館的盈餘能力。
年前最後那筆分紅,他直接打回給了對方賬戶。這樣一來,賬面兩清。
蔓蔓聽老公說完這席話,愣了許久,提出疑惑:“你既然一開始都不打算和我講明,為什麼突然要和我說了呢?”
蔣衍是有自己的考慮在的,眼見兩孩子生下來了,他舅舅竟是去了五臺山,他摟著她坐下來,慢慢說:“這個人,其實我連她的面都沒有見過。她與我接觸都是讓她的手下與我碰面。我們認識,不過是因為中學時一次競賽。後來抗洪的時候我遇險,我失憶的時候,接觸到我的人又是她的人。”
“然後呢?”
“我感覺裡,冥冥中,她似乎與我們都有點關係。直到我媽今天提起我舅舅去五臺山,我突然想起,有人說她是從五臺山下來的。”
“所以你明知道她神秘,你還和她保持聯絡,也不怕惹禍上身?”蔓蔓拿手掌心貼貼老公的額頭是不是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