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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兩口緊貼著彼此,正火熱。突聽隔壁傳來一點聲音。蔓蔓驚醒了,推開他。蔣衍有點剎不住車,在她髮鬢間摩擦了好一會兒,眯著惺忪的眼珠子,道:“怎麼了?”
蔓蔓想老公這個半醉的模樣真是慵懶又迷人,壓著喘息說:“要是被初夏聽見了,豈不惹得她傷心?”
這倒是沒錯的。會惹得初夏見景傷情。
蔣衍無奈,低下眼,只能捉著老婆的一隻手把玩。蔓蔓睡在他旁邊,知道近些天幾家人的事情都多,可有一些事不得不說,道:“浩雪透露訊息說,說許玉娥再婚了。”
或許這個訊息蔣衍確實是不知道的,登時愣了下,眼睛眯緊,成條縫兒:“那我們真該替溫叔恭喜她了。”
許玉娥結婚,想纏溫世軒的機會理應為零。但蔓蔓總覺得這事兒沒有那麼簡單,頭枕著他的胸口說:“你說,她怎麼能突然找到個伴兒,那麼快那麼順利的結婚?你想想,不覺得這裡面蹊蹺嗎?”
蔣衍伸出的指頭捏捏她緊皺的鼻子:“我想這個問題,首先要去想的是溫媛。比你更著急更操心的應該是溫媛。然後,你想想,溫媛會願意將未來自己能得到的遺產,分給許玉娥嗎?”
蔣大少說的話,正是點在了溫媛心疼的肋骨上。
溫媛早已覺得許玉娥無論做什麼,都是有可能是衝著自己的那份財產來的。她心裡提防著突然和母親勾結在了一塊的趙學軍,去和趙學軍第一次見面。未想到去了那裡,許玉娥和趙學軍,言明要她喊趙學軍為繼父。說明他們兩個,已是之前瞞著她先去做了結婚登記了。
趙學軍第一次招待溫媛,不知為何是捨得花了大血本。他在一家北京有名的酒店裡訂了個包廂。溫媛來到的時候,看到他個頭挺高,穿西裝打領帶,剪著個新潮的頭髮,臉上皺紋並不多,年紀確實有,有點老闆的派頭,為此第一印象且不錯。
“坐吧。”趙學軍招呼她們母女坐下。
溫媛看著母親坐在趙學軍身旁,突然發覺許玉娥並不難看。換了個髮型的許玉娥,恐是去做了些美容和拉片,一張臉顯得愈發年輕。加上一身得體的衣服,儼然有些闊太太的樣了。她猜都猜得到,許玉娥有這樣的變化,都是趙學軍給教的。可溫媛很不喜歡許玉娥這樣的變化。在她印象裡,母親就應該是為子女省吃儉用的,這樣拋頭露面給自己花錢打扮,算什麼媽。
許玉娥給她身上投過幾個錢,溫媛數都數的出來,更別提許玉娥是一分錢都沒有掙,拿的都是溫世軒的錢。
問題是她縱使不屑於許玉娥,對溫世軒,卻也沒法回心轉意。換做是個瀟灑的兒女,離開父母自力更生,但她不是,她貪圖父母的那份錢,讓她始終沒法脫身於這個泥沼。
趙學軍開啟選單,先是問她想吃什麼。
溫媛就指裡面貴的。許玉娥在旁見到也沒有說話,平日裡喜歡呱躁的她,今日一反常態,文文靜靜,在溫媛看來更是陌生。
趙學軍笑一笑,自己和許玉娥並不點菜,招了服務生,讓廚房按照溫媛點的去做。
溫媛喝著上好的紅茶,想著先發制人,問趙學軍:“你和我媽結婚的事,我聽說你還有個女兒,那麼我這個姐姐她知道嗎?”
“我女兒,你是說嘉嘉吧。她很久才和我聯絡一次,我都沒能來得及告訴她。但是,她向來不管我的,我也不管她。她不會反對我和你媽結婚的,這點你們兩人可以放心。縱使她反對,要結婚的人是我不是她,她管不著。”趙學軍道。
瞧趙學軍這幾句話,是要比溫世軒有男子氣概多了。溫媛心底卻是一聲冷笑:不知道?真是不知道?有個繼母要來瓜分自己老爸的遺產,如此重大的事情,她不信,那個叫嘉嘉的女孩能對此完全無動於衷。
“那我這個姐姐唸書了沒有?”
趙學軍對於她一而再再而三地詢問的是自己女兒的情況,頗感奇怪,道:“嘉嘉唸完高中就不讀了。她想當模特兒。我聽你媽說你是想當畫家,這麼說,你和嘉嘉且算是有點緣分了。畫家也需要模特兒吧。”
想當模特兒的姐姐,豈不是更缺錢。溫媛的心一再往上結冰。
許玉娥咳咳兩聲,打斷他們兩人關於嘉嘉的話題,對趙學軍說:“媛媛是不大瞭解你。你要多和她說說你自己的事。”
趙學軍點著頭:“這沒有問題。”對溫媛溫言和藹地道:“我是開理髮店的,這個你媽可能有和你說過。我學歷不高,沒有你和嘉嘉高,但那是因為我和你媽一樣在那個年代沒有的唸書。如今你們條件好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