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起的話,溫世軒都照實說了。
“他們認了,我想,他們應該是有把握能保護蔓蔓了。所以我也沒有猶豫,把蔓蔓還給他們。”提到把自己費心養大的女兒送回給人家,溫世軒眼裡哪有不淚汪汪的。
“大舅。”林佳靜給溫世軒遞上一條毛巾,說,“大舅你別擔心,蔓蔓姐不是忘恩負義的人,肯定會惦記大舅的。”
“我知道她惦記我,可我情願她不惦記我。”溫世軒是老實,但不意味看不明白,“那家人不喜歡我,不歡迎我,如果她執意這麼做,只是在給她自己找麻煩。”
“哎,這陸家——”林文才一拍大腿,有些替溫世軒不值,“你都很好心地把他們的女兒養大了,他們不感恩,反而怨你,誰都知道這事兒對你和蔓蔓都不公。”
“他們有給我錢。”溫世軒低下眼。
在陸家人心裡,他溫世軒就值這點錢。
還是劉秘書貼著他耳朵問他:陸家有意補償他,需要多少的數目他儘管開聲,陸家儘可能湊給他。
只要溫世軒不再見蔓蔓。
“一分錢都不要!”林文才扶眼鏡,怒。
“爸。”林佳靜提醒父親,這事兒終究是溫世軒和陸家的事,他們不能插手的。
可溫世軒不能讓養女難做,說:“我和他說了,他們給多少我都收下。只要能讓蔓蔓死心。”
林文才摘了眼鏡,已經氣得說不出話來,卻是極其無奈。
蔓蔓再怎麼說,血液裡流的是陸家的血,不是溫家的血。
蔓蔓回陸家是肯定的。
“他們為什麼討厭你,大舅?”林佳靜提出自己的觀點,和蔓蔓一樣,對這事感覺並不單純,“大舅,你是做了什麼事讓他們討厭嗎?”
“你大舅怎麼可能做什麼事讓人討厭?”林文才駁著自己女兒,但是,不得不承認,女兒的話是正確的,回頭問向溫世軒,“是不是你讓他們誤解了什麼?”
溫世軒自己也很困惑地抓著頭:“上回他們問我什麼我都照實說了,按理來說,沒有什麼可以誤解的。”
林文才和林佳靜默。
晚上剛過晚飯時間,溫世軒接到了自己母親所在醫院打來的電話,對方告訴他:溫奶奶醒了。
老人家醒了,本來是件可喜可賀的事。
然而,當溫世軒和林文才急匆匆趕到老人的醫院時,看到的卻是這樣一幕。
有數個佩戴警徽的公安機關人員站在病房裡面。
坐在病床上兩隻手被手銬套住的溫奶奶,對著警察都沒有一點害怕的,指罵:“你們這群狗養的,竟然敢誆我騙我話!”
“姥姥不是不能說話嗎?”林佳靜以自己對溫家***印象,對於老人家這幅口齒流利的模樣兒深感詫異,問父親和大舅。
兩個中年漢子倒是都知道溫奶奶是裝的,皆是無言以對。現在一看,恐怕這老人家,連之前的昏迷不醒,都有可能是裝的。這,可把他們兩個都驚出了一身冷汗,也在心裡面對這個老人再厭惡了幾分。
他們是真擔心老人的身體,可老人怎麼可以裝病嚇人?
“請問,這是怎麼回事?”林文才上前,問一個政府人員,“我是這老人家的女婿。”
“是嗎?那你知道她將自己的孫女賣了殺了的事嗎?”
林文才連續被震兩下,不止是丟了,是賣了,並且是殺了?!
溫世軒那是整個人都摔坐在地上,不可置信的眼珠子瞪著老母:“媽,他們說的是真的?”
“賣了人家都不要,把她送回來,我要她做什麼!要怪去怪你媳婦!”溫奶奶因中風扭曲了的嘴巴,吐出這些話來卻是十分流利的口齒清晰,理直氣壯。
這回不止是許玉娥想殺人了,溫世軒宛如頭紅了眼睛的牛,撲向老母。
現場頓時變得一團亂。
林文才趕忙抓住在場的公安機關人員問事情究竟。
原來,在姚爺親自到場的逼供下,溫奶奶透露了溫家故居後面那口枯井裡有東西。
早就在溫家故居埋伏的當地機關人員,馬上帶工具挖了那口枯井,從裡面露出了一具小孩子的屍骨,看這年紀,是溫家的大孫女沒有錯了。
這老人,死都不足惜了。
而且,明知道自己犯下的這滔天大罪事,還有意製造事端。
聞到風聲跑到醫院聽到事實真相的溫媛,方才知道自己被這個老巫婆狠狠地耍了一回。她要找的那塊玉佩,老巫婆故意和她說的那塊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