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或少會插手管一管。咱們先在這兒住些日子,等你傷好了再說。”
“施大說?”劍眉再度蹙起,烏雲開始在臉上聚斂,“他是什麼東西?”他說的話可沒聽她這麼順地說出來過,那施大的話她竟說得如此順口?
“他是個男人。”淺葉奇怪他稱呼的方式,人哦,應該不能叫東西吧?
擱在腰間的拳縮了縮,衣下青筋微微糾錯,胸膛的起伏顯得沉重。
“葉晨沙,你很痛?”感到他突來的沉重呼吸,淺葉急忙抬手撫上胸口,神色未變,語中卻透著焦急。
她的關心平息了他暴賁的肌肉,任她柔若無骨地輕撫,葉晨沙閉眼休息,手臂卻緊緊環在她的腰上。
“淺淺。”
“嗯?”
“你真要餵我?”
“對。”輕柔低撫,看到他緩緩展開的眉心,她掌中炙燙的感覺似乎淡了。
“餵我喝粥?”
“嗯,還有藥……”
三日後,葉晨沙胸口已開始收肌生肉。
宅主露過兩次面,三十多歲的瘦高男人,生得沒什麼特色,讓葉晨沙難以留下印象。空出宅內幽深的庭院供他養傷,只怕是看在莊舟大方送出的五張千兩銀票上。
院子種了些花,全是名貴的牡丹,草很少,只有幾棵半死不活地在充數。角落處,一些叫不出名的雪白花團一簇簇地擁著,在綠紗裙邊搖曳。
看著淺葉笑靨如花,葉晨沙掛著淡笑欣賞著。木家兄弟蹲在牡丹花邊好奇撥弄著盆中的蚯蚓,莊舟正在為他徹茶,那個跳豔舞的……他記得淺淺是這麼叫的,正搖著紙扇,毫無掩飾地打量他。
“葉谷主果然厲害,一劍穿胸尚能面不改色,施某佩服!”
“你怎會知道葉某?”收回縈繞的眸光,斜視著灰衣衣帶灰綸巾的施大,葉晨沙狀似隨意地問。
“淺葉組葉晨沙之名,天下何人不知,何人不曉?”施大爽朗一笑,語中似有諂媚。
“你怎會認識我?”殺手的容貌極少暴露於人前,茶樓那一眼,他分明已知他就是葉晨沙。要殺他的梁間燕亦是一口咬定他即葉晨沙,可見有備而來。而他,從未見過他們。
梁間燕知道淺葉是他的罩門,分明是有人偷偷告訴。然而,看在那一劍讓淺淺開始關心他,他也就不介意讓他多活十年。
“不知葉谷主可知,近來有人在江湖中放話,殺手之王葉晨沙喜穿白衣,白衣底角必定繡著株青草花式,若要報仇除害,直接找上就沒錯了。而且……”頓了頓,施大看著在花叢邊淡笑的女子,慢慢說道,“若是找不到白衣男子,找身著綠紗裙的綠眼女子亦不會有錯。在綠眼女子身邊的人,必是葉晨沙。”
“誰放的話?”掀動眼皮,葉晨沙仍是隨意。
“不知。”
笑了笑,葉晨沙無意再問。拿起茶盞抿了口,他隨意道:“你真的會跳豔舞?”
“噗——”茶水噴出,施大的笑臉開始僵硬。
“五少,不是豔舞,是厭惡的‘厭’,武功的‘武’。”拭著唇邊茶水,莊舟嗆聲咳了咳,深感丟臉。
“既然厭惡武功,幹嗎行走江湖,還弄個跳舞書生的名號?”葉晨沙罷明不知世間有種叫“禮貌”的東西。
“呃……行走江湖實是逼不得已,那個……那個……葉谷主似乎不像傳中的那麼……”
“兇殘。”
“不不不,在下是說,葉兄為人風趣豪爽……”
“多謝誇獎。”葉晨沙毫不謙讓,揮了揮手道,“跳舞的,你想要什麼?”施大亦正亦邪,救他不會沒有目的。
“咳,葉兄,你可以喚在下一句施大。”僵著笑,施大以禮為先。
“人人想殺我,你為什麼要救我?”這男人的笑太假了。
“好。”見他挑明,施大仰頭連叫數聲好,隨後笑容斂去,俊儻的臉上浮現不相稱的肅然,“葉谷主,施某隻有一事相求。無論以後何人出多少黃金賣施家的人命,還請葉谷主不要答應,那人出多少黃金,施家定當雙倍奉上。”
當今世上蒙古人當皇帝,江湖武林亦是你爭我鬥,難得有太平日子。他的請求,只想護著家人不為亂世所傷。
“只要是姓施的?”葉晨沙正眼看向他。
“對。”
“你憑什麼?”憑什麼對他提要求。
“淺葉組不會有任何損失,反而會得到多一倍的黃金,葉谷主,這個生意不吃虧。”
“是你不吃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