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笑也能叫溫柔,那他們豈不是活佛在世?
八目交織對望,四人心嘆。
葉晨沙真的很閒嗎?
秋凡衣追查慶元城冒名之事,中毒遇險,葉晨沙以手下有難主子豈可不管為由,身先士卒跑出谷。危機解決後,順便看了看四周的風光,方慢慢回谷。
秋冥語出師東海,功成而返之際遇上海難,葉晨沙又以手下有難主子豈可偷閒為理,一馬當先跑出谷。找到遇險的冥語後,順道遊覽東海美景,坐著灰不啦嘰的烏篷船在海上飄蕩了數日,盡興而歸。
夏無響以為自己絕對不會得到他的青睞,但事情往往出人意料。葉晨沙好像終於發現有人想殺他,沒事挑釁一二,惹得無響成天黑著臉,就怕人不知道他心情鬱悶。
諸如以上事件,但凡白袍男子出現,身前身後總有個絕美女子跟隨,或輕紗掩面,或顧目四盼。
所以啦,葉晨沙一點也不閒,忙著呢!
尾聲百年之後,物是人非。當葉枯草黃時節,白袍男子牽著綠眸女子的手,走在幽靜的山谷中,袍邊上繡著一株嬌小可愛的蘭草。
山谷很靜,非常非常寧靜,靜得沒有一絲生氣,如死亡一樣。
“都死了啊!”男子嘆。
“是啊,看著他們一天天老去,我們……”
(咔咔咔!太過分了,為什麼時間跨度這麼大,一轉眼就過去百年嗎?真的過去百年了嗎?不行,換!)
(也對,以葉晨沙的狂妄,哪會安安分分地手牽手,沒惹事真是太對不起世人了。換就換吧!咳咳,重新來過——)
話說光陰這一晃,就晃了二十年,大小黃花也都長成強壯威武的男子漢了。
淺葉穀風光依舊,淺葉苑寧靜依然,苑子裡,俊美的男子正玩著泥巴,身邊的美姑娘舉起稀泥塗在他臉上,身邊塑著形狀怪異的泥胚。
此時,就見苑外遠遠走來一個年近五十的老者,雖然兩鬢飛白,卻健步沉穩。正是殺手之主的萬能管事莊……(咔——一聲尖厲的咆哮——太破壞莊家美公子的儒雅形象了,不行,換!)
(對也,太傷感了,換就換!嗯嗯,再重新來過——)
山崖邊。
“莊管事,我爬得比他高,這次我贏。”
“胡說,你只是頭髮梳得比我高。”
“我高。”
“我——”
“有力氣鬥嘴,晚上到書房多抄一本。”涼涼的戲音插入。
淺葉苑。
“凡衣,你非得坐那麼遠嗎?”綠眸女子問。
“他愛乾淨。”身為兄長,有必要為手足解釋一下。
“凡衣,咱們下棋可好?”女子再問。
“好,淺小姐,如果主人同意。”秋凡衣看了看手捏溼泥的主子,不想拿一身清爽試刀。
“凡……”
“無響,你趴在牆上夠久了,下來喝茶吧。”葉晨沙突然看向角落。
“撲通!”牆外跳進一人,灰頭灰臉的挫敗。
“快點殺了我,你就是這谷裡的主人了。”葉晨沙滿心期盼著。
哼,他也想啊!氣急敗壞地走出去,夏無響雙拳緊握。
谷外。
淺葉組兇狠嗜殺,葉晨沙是日日食生肉飲生血的殘忍大魔頭。淺葉出,絕命誅!此六字仍是聞之變色的索命狀。
一切,仍是照舊。
番外一 三魂七魄少年睡在茂密的樹杆上,灰衣灰鞋,幾乎與樹幹融為一體。
半夢半醒間,遠遠的溪邊傳來突兀的人聲:“小野草,在老松樹那兒能修煉嗎?”
“哎呀,看她的樣子就知道一事無成啦!”
“嗯,要不要跟著我們學學?別成天窩在山崖邊,到城裡玩玩嘛!有人居住的地方,對我們可是大有助益。”
“有什麼助益?”嬌軟的聲音問,聽在少年耳中極為熟悉。
“人的肉體天生依附精魂,只要他們願意給咱們,咱們就不必修煉得那麼辛苦了。告訴你吧小野草,只要找個人類,用美色騙騙他們,保管他們乖乖交出精魂精魄。”
“人若是交出精魂,豈不會死?”
“不會啦,咱們會以妖術作交換,人才不會吃虧,最多不習慣。人總是說咱們妖能活千年,卻不知咱們修煉有多辛苦,哪像他們,天生便有精魂依附。你只要施美色哄哄那些笨蛋,自然就……呵呵!”
“不要。”依然嬌軟的聲音中,意外帶著堅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