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了,感謝你百忙之中抽空來一趟。”
顧家仁以流利的日語答道:“您客氣了,令尊在英國時,對我照顧有加,很榮幸能有我出力的地方。”
“能請到鼎鼎大名的律師來幫我們,是川島家族的福氣。”
“令尊好嗎?”
“家父身體微恙,要不是怕人多口雜,也不會秘密和你約在這裡見面,家父一直很想見你。”
“我瞭解,關於伊藤派和黑狗勾結的案子,我一定會全力搜查證據,這次來是想了解日本和臺灣兩方面的所有資料。”
“有你幫忙,我們就放心了。對了,青子一直很想念你!不跟她見個面?”
經川島這麼一提起,顧家仁憶起三年不見的青子,她是川島父親的特別秘書,經由川島介紹而認識的,她美麗而幹練,才華和能力都在男人之上,且外在嫻淑高貴,是個難得的女子。
“她最近好嗎?”
“還是老樣子,不過,她雖然嘴巴上不說,但是知道你要來日本的訊息之後,我看得出她很期盼與你見面,何不約她?”
他笑笑,懂得川島話中的暗示,直截了當地回答。“我結婚了。”
“真的?”川島甚是訝異。“何時結婚的?怎麼沒通知一聲?”
“上個月,因為不想大肆鋪張,只請了兩方家人親戚。”
川島嘆了口氣,想不到顧家仁結婚了,他還想撮合他和青子,看來青子註定要失戀了,不過他倒是好奇!是什麼女子能讓他舍青子這樣美麗智慧兼具的女子而閃電結婚。
“令夫人是什麼樣的人?”
“她嗎——”顧家仁莞爾一笑,該如何形容他那可愛的妻子呢?
此時,前廳傳來隱約的騷動,打住了兩人的談話,正在納悶之際,川島的隨從人員去探聽了一下後回來報告。
“沒什麼事,只是一個從臺灣來的女人引起騷動而已。”
臺灣女人?顧家仁不禁聯想到妻子,不說二話趕忙起身趨往前廳,不明究理的川島也跟了過去。
旅館的服務人員正勸阻一位歇斯底里叫囂的日本女人,而其他人正想辦法急救她那上了年紀心臟休克的老公。
當顧家仁、川島及旅館老闆娘趕來時,見到的正是此景。伊蝶一見到老公,立即楚楚可憐地依偎到他懷裡。
“怎麼回事?”老闆娘問。
日本女人氣憤地告狀。“這個女人!”她指著伊蝶。“勾引我老公,害我老公受太大刺激而心臟病發!”
伊蝶雖聽不懂那日本女人在嘰哩呱啦什麼,不過猜也猜到她在告狀,反正老公也聽不懂日文,她才不怕,這個時候裝弱者才是明智之舉。要裝可憐,哼,她可是能手。
她擺出可憐兮兮的樣子向老公訴苦。“剛才那個日本男人色迷迷地看著我,還故意吃我豆腐,我只不過推了他一下,誰知他就倒地不起。老公,我好怕啊。”
顧家仁溫柔的摟緊她。“不怕,有我在。”
為免打擾到其他客人,老闆娘命人送走站著罵的太太和地上躺的老伯,並詢問其他職員事情經過,詢問結果很明白是伊蝶的肢體語言太性感惹火,才會讓那老人過於興奮而倒地。
不過此時伊蝶已戴上眼鏡,綰起秀髮,恢復舊有的平凡模樣,川島聽了服務生的說詞,怎麼也無法想象這個女人有惹火的本錢。
“她就是你非娶不可的女人?”因為涉及私事,故改用英文向顧家仁問道。
“是的。”他笑了笑,望著伊蝶的眼眸充滿深情。
顧家仁的眼光的確——特別,川島也只能這麼想,他轉向老闆娘說了幾句,既然是川島先生的朋友,老闆娘當然不會計較,自會將事情處理好。
顧家仁瞭解川島眼中的不認同,因為他沒見過伊蝶真正的美麗,會這麼想也無可厚非。
“我想回房。”伊蝶哀求著,一副受驚的樣態。既然事情似乎已經解決了,還是趕快離開“肇事現場”為上策。
顧家仁輕輕拍撫仍依偎在懷中的她,轉頭對川島說道:“那件事我回臺灣之後會好好想個對策,很抱歉我和內人必須先失陪一下。”
“我等你的好訊息。”
“會的,請代我問候令尊。”
向川島告別後,他們回到房間,伊蝶睜著大眼直勾勾地瞧著他,眼中有著意外和好奇。
“我臉上怎麼了?”他笑問。
“想不到你的英文說的挺溜的。”這令她對他刮目相看。
“謝謝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