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開眼拿起電話,把苟仁叫到辦公室。
苟仁剛進門,楊寧就問:“小苟,對於打劫賭場的案子你有什麼看法?”
“哦,這件事我也想了,冒充警察攜槍入室搶劫,不是一般的案子,在我們雙慶市可以稱得上大案要案,我覺得完全咱們小小派出所要是調查這個案子,難度太大,很棘手,再說咱們也沒有這麼大的人力物力經濟能力。所以我認為,不如順水推舟,將案子儘早上報分局,讓刑警隊參與調查,將來無論能否破案,那是刑警隊的事,跟咱們沒有任何關係,再把這個情況通報賭場,咱們也就沒有他們的怨言了。”
楊寧笑了,“要是按你這麼說,咱們就說轄區內的幾個賭場被人打劫了,請求刑警隊支援,哈哈,你覺得這行的通嗎,你我的帽子還要不要了。”
“幹嘛說是賭場啊,就說小小棋牌室得了。”
“你以為刑警隊都是酒囊飯袋啊,他們都是火眼金睛,有些案子不是他們不能破,而是他們不想破,別說這個案子,就是殺人碎屍等巨大刑事案件,對他們來說都是小菜一碟,你願意那你的前途開玩笑,可我不可能這麼做。”
“那你說咋辦,咱們真的要為他們費盡心思破案?”
“嗯,我覺得咱們必須全力以赴,把兇手緝拿歸案。”
“怎麼拿,拿誰,哦,我知道了,你心裡肯定有底了,說說楊所,咱們立即行動,爭取讓他們早日開業,呵呵,他們可是咱們搖錢樹聚寶盆,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哈哈,你動動腦子想想不就有答案了,呵呵,摸爬排查可是咱們的強項。”
苟仁低頭想了想,接著也笑了,“楊所你可真是老謀深算,你是說這件事是蔡平他們乾的?”
楊寧沒有表態,淡淡的說:“說下去,聽聽你的看法。”
“嗯,縱觀咱們轄區,所有地下賭場都遭搶劫,唯獨大發沒有,而且現在開的有聲有色,足以說明就是他們乾的,否則他們不會倖免。”
楊寧一拍桌子笑道:“好你個苟仁,看來我這個所長的位子坐不長了,你小子是不是早惦記上了?”
苟仁順著自己的思路繼續說:“其實剛開始我就對大發有懷疑,可是人家根深門硬,咱們也奈何不了他,所以想交到局裡,讓他們給咱墊背,可唯一疏忽的是沒有想得那麼深,現在看來咱們只有靠咱們自己了。現在還比較擔心的一點是,即使是大發乾的,咱們沒有任何把柄,怎麼抓人,即使查到證據,咱們敢抓嗎,咱們可不能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得想個萬全之策。”
楊寧點點頭:“對,我也是這麼想。據我分析,大發之所以這麼做,肯定是嫌其他賭場影響了他們的財路,所以才冒天下之大不韙,持槍搶劫,其實搶劫不是他們的初衷,而是逼迫其他賭場關門。而且透過對犯罪嫌疑人描述,我敢肯定那個毆打店老闆的警察就是刺蝟。”
“要讓其他賭場關門,這也等於關了咱們兄弟的財路,這樣做對咱們一點好處都沒有,以後咱們吃誰喝誰花誰去?楊所,咱們可不能姑息縱容,是不是給她一棒子。咱們要不出手,這個膽大包天的蔡平肯定會成為這一帶的老大,咱哥們要靠邊站了。”
楊寧目光直直的盯著前方,目光兇狠,極為陰險的說:“想讓老子靠邊站,沒那麼容易,你到街上找個混混打聽打聽,拿住大發入室搶劫的證據,我有辦法收拾蔡平。”
“你是說要把蔡平弄進去?”
“把她弄進去我目前還沒這個能力,但是稍使手段,讓她收斂一下,我還是可以做得到的,在我的轄區內誰要想當老大,除非他弄死我!”
幾天後,蔡平正在辦公室論功行賞,把刺蝟冒充警察搶劫到的錢全部分給所有參與者。刺蝟見蔡平這麼慷慨大方毫無保留的全給大家,不由得主動上交一部分,發自內心的說:“蔡姐,給我的錢我只留一半,剩下一半做為咱們場子的流動資金吧,咱們剛起步,花錢的地方多。”其他人見刺蝟上交,也紛紛跟著上交一部分。
蔡平卻微微一笑,極為和藹的說:“大家不用客氣,這都是大家應得的,我蔡平說過,只要大家跟著我,心往一處想勁往一處使,我絕對不會虧待大家,還是那句老話,有錢大家賺,呵呵,你們現在有錢了,有錢就是爺,你們可以盡情的玩,盡情的遭,盡興找女人,好好的樂呵樂呵去吧。”
屋裡頓時鬨堂大笑,刺蝟帶著大家準備出去,楊寧帶著苟仁推門進來,很友好的笑著說:“氣氛挺活躍嗎,蔡總,對了,刺蝟,等會再出去,我有事找你。”
刺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