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確實是不管閒事。”衣不勝一副為難的樣子,指了指身後說,嘆道:“但這件事,卻不是閒事,我若是不管,恐怕日後也是難以管住手下的弟兄了。”
衣不勝的話音一落,周圍圍觀的人群中,突然從中間分開,四十餘名黑甲破損的、風塵僕僕的狂烈武者從其中默默走出,站在了衣不勝的身後,數十道目光直直注視在權隊長身上。
“你,你們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你們不知道阻礙執法隊執法,也是要受到懲罰的麼。”權隊長大聲喝道,但卻讓人隱隱覺得他的語氣似乎不像剛才那般強硬。
“就算是受到懲罰,我這些弟兄恐怕也不會讓權隊長將這個小子帶走,權隊長,你可能不知道,在三個月前的荒林一行中,這個小子可是對我們這幾十個兄弟及其家人,有過救命之恩的。”
衣不勝聳了聳肩肩膀,說道:“所以,這小子我們是保定了,再者說,他也不過是和索正切磋了一下,算不得什麼大事。”
“衣不勝,你不要胡攪蠻纏,他不過五重修為,怎麼可能對你們有救命之恩。”權隊長哼道,並不相信。
“我話就說到這裡,你愛信不信。”衣不勝雙手一攤,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你。”
權隊長見衣不勝一行人數眾多,知道這件事若是處理不好,將極為難辦,沉吟片刻,權隊長快步走到衣不勝身前,隱蔽的指了指師塵,低聲說道:“衣不勝,你可知道他是何人,這件事背後有大主管的意思,這可是你惹不了的。”
“有大主管的意思又如何,難道獵王現在也歸大主管的統領了麼?”
衣不勝聞言卻是絲毫沒有理會權隊長,大聲說道:“原來你是受大主管的授意,特意來為難這個小小的少年獵戰的,怪不得這麼興師動眾。”
“什麼,這權隊長原來是大主管的人。”
“原來是這樣,我說他怎麼對一個不過十三四歲的少年這般苛刻。”
“好一個大主管,這幾年他勢力大增,連獵王也想染指麼。”
周圍的人群聽到衣不勝的高聲話語,再聯想到權隊長的種種舉動,也是恍然大悟,紛紛議論。
“衣不勝,你真是好大的膽子,你就不怕惹怒大主管麼。”權隊長惱羞成怒,他見事情敗露,也索性撕破臉皮。
“好大的膽子?”衣不勝冷笑一聲道:“膽子大的人是你吧,大主管雖然勢大,終歸是外人,這獵王、這侯府可是還姓元空的,你懼怕大主管,難道就能惹得起楚雲身後的人麼!”
“他身後之人?”
權隊長聞言,眼角突然猛跳,他轉身看向楚雲,這時才是忽然意識到,自他出現開始到現在,楚雲的神情都是極為平靜,根本沒有流露出一絲一毫的畏懼之神色,而且神態也是極為自然,根本就是一副胸有成竹,無所畏懼的樣子。
權隊長心中突然一涼,他現在已經能夠確定楚雲這般平靜,必然是極有底氣,否則也不會在執法隊即將要斬去其雙臂之時,依然能夠如此的鎮定,只是楚雲身後的人究竟是誰呢。
權隊長驚疑不定,不敢貿然行事,他重新望向衣不勝,希望後者能夠給他一些暗示。
但是讓權隊長失望的是,衣不勝此刻就像是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目光一般,根本不予理會,反而是晃晃悠悠的走到了楚雲的身邊,和楚雲小聲的說笑起來。
“權隊長,你怎麼還不將楚雲抓起來。”一旁的師塵此時卻是按耐不住,楚雲就在眼前,但權隊長卻久久不將楚雲擒下,師塵望向楚雲,心中的恨意根本無法按下。
“這……”
權隊長有些遲疑,他抬頭看了鹿師傅一眼,將鹿師傅招到了身前,低聲問道:“你不是說楚雲以前只是一個卑微的奴隸麼,這又是怎麼回事,衣不勝剛剛所說也不像是虛言,老鹿,你究竟打聽清楚了麼!”
“絕對沒錯,我打聽的極為清楚,這小子根本沒什麼背景,權隊長不用擔心。”
鹿師傅態度十分肯定,他頓了頓又是說道:“況且權隊長,此事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你若是收手不做,大主管那裡你又如何交差,再說不管出了什麼事情,你要記住,大主管都會為你出頭的!”
“好,那我今後就仰仗大主管了!”
權隊長眼中閃過一絲決絕,抬頭對著場內的眾人喝道:“楚雲越級襲擊上層狂烈武者,以下犯上,又糾集眾人阻攔執法隊執法,罪加一等,按獵王律,應當斷去雙臂,廢其修為,今日我要當場執法,以明門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