嘗試一下自己的拳頭對著清雅的嘴落下地感覺,這傢伙總是對他呼來喝去,有時候還真是討厭。
炙尤地拳頭很硬,只聽咔咔的幾聲脆響,清雅地滿口牙齒都被打斷了,立時血肉模糊,鮮血順著嘴角流了下來。
胡媚忙把自己的手腕湊了上去。頓時她的血與清雅的血混在一處,根本分不清哪些是清雅的,哪些是他的。
又滴了一會兒,胡媚才放開手腕。此時她的臉色蒼白如紙,身體搖搖欲墜,已經沒有力氣再念咒恢復傷口了。
炙尤忙扶住她的身子,替她治好傷口。
胡媚掏出手帕,異常小心的替他擦拭嘴角,剛才一時情急打落了他滿口牙齒,想必一定很疼的。直到這一刻,她才明白,原來自己對他的愛,真的已經深入骨髓了,如果他當真一輩子都不醒,她當真會情願陪他一輩子。
“你失血過多,去休息一下吧。”炙尤輕聲對胡媚說道。
“不要,我要在這裡守著他,等他醒來。”胡媚搖頭道。她說著話,身體又晃了一下,頭也暈暈的。
炙尤嘆了口氣,勸道:“你現在最需要的是休息,如果不將養一下身子,不等清雅醒來,你自己就該先去地府裡轉一圈了。”
炙尤是親眼目睹胡媚和清雅一路走到現在,也算是他們愛情的見證者。在他心中一直以為兩人只不過小打小鬧,沒想到居然發展到了海誓山盟。不過看到兩人是真心相愛,他還是很開心的。
胡媚想了一下,也覺得他說的有理,便倒在清雅身邊,輕聲囑咐炙尤道:“看著點他,如果好點了,記得叫醒我。”
她也真是累了,頭一沾枕便睡了過去。她這一覺足足睡了一天,等到她醒轉過來,一眼瞧見坐在她身旁的人,嚇得差點又睡回去。
眼前是一個很像個大叔的男人,滿臉的鬍子拉差,頭髮活像是個鳥巢,看起來一臉的滄桑。
“你是誰?你怎麼來這裡的?”胡媚驚問道。
能躲過炙尤進入到這裡絕不是一般的人,也難免胡媚會嚇成這樣了。
“我是炙尤,你居然不認識我了。”那邋遢男人氣急敗壞的叫道。
炙尤?英俊瀟灑,最重視自己外貌的炙尤居然變成這個樣子?胡媚指著他的鼻子,驚訝的半天說不出話來。
“我照顧了一整個晚上,當然變成這樣了。”炙尤萬分委屈的說道。
胡媚雖然睡著,卻一點也不老實,睡著睡著,忽然坐起來,揪住他的頭髮大叫道:“你敢動清雅一根寒毛,我跟你拼了。”然後又躺下繼續睡。過了一會兒,又坐起來重來一遍。弄得炙尤一整晚都提心吊膽,嚇得鬍子都長出來了。至於他的鳥巢頭,自然是胡媚的傑作。她沒給他全揪下來,炙尤就已經很知足了。
仔細瞧了瞧,終於確定眼前的卻是清雅,胡媚才約略的放了下心,她忽然想起身邊還有清雅,往身後一摸,空空如也,不由驚叫道:“清雅呢?清雅怎麼樣了?他去哪兒了?”
炙尤被她吼的耳朵有點痛,掏了掏耳洞才道:“老大在另一張床上,昨天你鬧的太不像話,我怕傷了老大,便給他換了張床。”
胡媚確定在不遠處看到了清雅的身影,才鬆了口氣。她翻身下床,走到清雅身邊。
清雅昏睡的樣子看起來很安詳,一雙眼睛緊閉著,兩排長長的睫毛,黑黑濃濃的,像兩把小刷子。他的鼻子高高挺挺的,鼻頭微圓,薄薄的嘴唇微抿著,嘴角還留有一絲血漬,多半是昨天喂他喝血時粘上去,卻沒擦乾淨的。
見清雅依然昏迷不醒,胡媚道:“他一整個晚上都這樣嗎?”
炙尤點點頭道:“你睡著之後,就沒見他醒過。”
按說不可能啊,她的血乃是最佳的療傷藥,死人都能救活,怎麼對清雅反而沒用呢?
不過當前要解決的還是要弄醒他。胡媚踢了身旁的炙尤一腳,問道:“清雅不醒,總不能坐以待斃吧,你有什麼主意?”
炙尤皺眉道:“我也沒辦法,現在九天之地都與咱們為仇,天上那些神仙巴不得他死,上哪兒找人救他啊。”
是啊!不能找人救助,就連清雅受傷的訊息也不能傳出去。胡媚和炙尤一時相對無語,都做上難了。
到了近午十分,兩人依然沒想到解決的方法。胡媚一咬牙,對炙尤道:“你去拿個碗過來。”
炙尤問道:“你要做什麼?”
“取心頭之血救清雅。”胡媚伸手解自己的衣衫,開始做準備工作。
炙尤忙攔住她道:“不行,你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