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轉移到學院中的醫院,負責清理擂臺的人抓緊時間清理著場上的戰鬥痕跡,而賽場邊,此時議論聲才漸漸熱烈起來。
“這只是學生之間的比賽而已,又不是生死相搏,何必用上那種可能致命的招數?小小年紀就如此心狠手辣,未來豈不是更甚?”
“哼,說得輕巧,這次學院大比後,他們就要面臨來自外界的威脅了,到時候敵人會跟你講手下留情?此時不教會這些孩子們如何最好的保護自己,沒幾年,這批孩子恐怕就得死一大批。你說說該不該出手狠辣一點?”
“這場比賽兩邊的人都打出真火了,要不是還保留著一點點理智,出人命都是正常的,嘖嘖,在中等學院大比開賽的第一天就看到這樣的比賽,真真是,出乎意料啊!”
……
觀眾中的議論聲越來越大,關於全部挑翻小隊出手是否太過狠辣無情,尤其是這種戰鬥方式是否可取,持有不同的意見的觀眾們爭論不休。
放眼望去,各處可見互相之間爭得面紅耳赤的觀眾,皇家學院的風紀院風紀隊緊張地巡視著偌大的賽場,盡力維持秩序。
“清寧,你怎麼看?”
擂臺上此時空無一人,這種情況下既不適合安排下一場比賽,也不適合安排表演,只能延長休息時間,待觀眾們的情緒自動平息一些再說。
坐在擂臺周圍的參賽者們,此時也在議論紛紛,作為最直接的參與者,甚至是未來可能遇到全部挑翻小隊的下一個對手,他們也有太多不同的看法。
“看?”清寧似乎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說,“我彷彿看到了在萬脈山裡遇到的人。”
沒錯,一樣的自私自利,一樣的陰險狠辣,一樣的,令人討厭……
這種典型的冒險者的性格,骨子裡透露出來的自私與狠辣,其實不論是上河郡,還是八石郡,甚至更多的常年混跡於萬脈山周圍的冒險者身上,都是有的。
環境如此,逼得他們不得不如此。
修瑾單手將清寧攬進懷裡,安撫地壓壓她的肩膀,“我們還會回去的。”那些仇人一個都跑不掉。
“倒是這個全部挑翻小隊,肯定在萬脈山裡待過不短的時間了,甚至,可能從去年被選拔出來就呆在裡面了,也因此,那種作戰風格,學得可真像,呵呵。”清寧輕輕笑了兩聲,帶著明顯的幸災樂禍的情緒,“想來他們也很‘享受’在那裡的生活。”
是啊,若不是被欺負慘了,吃了足夠多的虧,怎麼會如此快速、全面的學到了萬脈山冒險者那種戰鬥風格呢?
同在參賽者休息區觀賽的謙慎小隊受到了更多的關注,作為同出於上河郡誠德學院的另一支參賽隊伍,他們和全部挑翻小隊的表現實在是相差太遠了,不論是戰鬥風格,還是實力。
但是,謙慎小隊依然被其他小佇列為危險的值得注意的團隊,誰能保證這支小隊之前與流星小隊比賽是不是在藏拙呢?誰能保證這支小隊骨子裡和全部挑翻小隊不是一路人呢?
對此,謙慎小隊表示,他們很冤枉!
他們是真真正正的學院派,正正經經地來參加學生之間的比賽的,哪像那幾個傢伙,常年不在學院不說,即使偶爾出現在學院中,也會很快被風紀院的人帶走!
如此即可說明他們到底有多麼的不受歡迎!多麼的無法無天!
在明顯延長的休息時間後,現場的比賽再度開始,這次,賽場中的五個擂臺,中央擂臺被空了出來,四周的四個擂臺則同時開賽。至於具體的比賽開始時間,由參賽的兩支隊伍自行協商。
而此時,在皇家學院的醫院中,出現的情形恐怕是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
路長安身後跟著他的三個還能行走的隊員,來到雪域狼行小隊的病房裡,對著一眾全身上下包著大大小小不知道多少傷口的前對手,尤其是脖子被固定,大腿被固定,悽慘無比的雪域狼行小隊隊長楚定宇,認真嚴肅地行了一個禮,沉聲道:“抱歉。”
原本滿眼仇恨的雪域狼行小隊眾人,都被這一變故驚得呆住了,他們能看出來站在那裡的四人都是認真的,眼中帶著真誠的歉意。
當然正是因為如此,他們才更加詫異。
嗯,肯定是睜開眼睛的方式不對!不然,怎麼之前在擂臺上還心狠手辣、惡劣無情的對手,眨眼間就變成了乖巧認真的好少年呢?
嗯,一定是他們在耍陰謀!一點也不放過雪域狼行小隊而耍得陰謀!
沒等雪域狼行小隊互相之間眼神交流完畢,確定這是全部挑翻小隊新的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