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退。
“¥#¥%&;*……”
段仁壽氣得已經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了,煩躁地一直在軍帳中圍著指揮桌轉圈圈,坐在下面的營長們明顯早就習慣了他的這中行為。熟視無睹,只是徑自皺著眉頭思考自己的。
“說!你們說!你們給我說!列特那蠢貨這次到底想幹什麼?”
突然停下,段仁壽邊扭頭對著一眾手下咆哮了一句。被他的口水洗了個臉的一營營長面無表情地一抹臉。冷靜地開口道:
“長官,情況不太對勁……”
“不要說廢話!說重點!”
段仁壽已經處於狂暴階段了。再次咆哮一句打斷了一營營長的話,不過這次,早有準備的一營營長直接將手邊的頭巾拽了起來,擋住了段仁壽的口水洗禮。
“我們應該靜觀其變。”
將最重點的個人建議說完,一營營長就停住了,示意自己說完了。
段仁壽明顯被氣了個仰倒,冷笑一聲,也不再問一營營長具體考量了,而是轉身繼續開始繞著指揮桌轉圈圈。
不需要問了,在座的恐怕大多數都是這個建議。
這次護送任務過程中有受到襲擊的可能,這一點前衛軍的軍官們早就料到了,但是本來以為的見面即是大戰的場面不同,摩多這次的行動明顯很反常,居然只是圍而不攻,但這到底是要幹什麼呢?
“段衛長。”
被通報過計程車兵帶進軍營大帳的,是這次護送的商隊中最大的官商杜家商隊的主管,杜何。
“什麼事?”
就算心情再不好,段仁壽仍然耐著性子問了一句。畢竟杜家商隊手中握著火龍馬的生意,若是不想下次進軍營的火龍馬有各種隱蔽的小毛病,萬萬不能得罪的就是杜家商隊。
“我們將軍隊和商隊的後勤儲備重新計算了一番,”這話一出,大帳內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到了杜何的身上,卻見杜何臉色難看地說:“剩下的物資最多允許我們在摩多國再多待三日,就會全部消耗完!”
此話一出,整座大帳內的人面色都難看起來。
他們離開摩爾城已經行了兩日,最多再有兩天一夜的路程,他們就可以回到青平城,所以儲備的物資原本是充足的。
可現在,路上出現了意外,若是他們真被杜邦軍困在這裡,最後豈不是不需要杜邦軍動手,他們自己就得先餓死、冷死?
段仁壽明顯更加焦躁了,來回繞圈的速度加快了不少,整張臉都因為發愁而緊蹙在一起。
“還是得等,等!”
自言自語地說服了自己一句,接著狠狠地右拳砸向左掌,下定了決心,段仁壽轉而回頭安撫杜何:
“杜總管,放心吧,昨天我已經連夜派人將這裡的訊息傳回國內,若是一直不見我們出現,他們會攻進來支援我們的。到時候就看誰熬得過誰了!”
表情猙獰的段仁壽下定了決心,很難再有變化,所以其他人一聽,沒有再提出異議。
“杜總管,商隊那邊還請您多費心,一定要將大家安撫好,一旦真的開打,商隊那邊一定不能出問題!”
最後一句,說是請求,其實已經是命令了。
一旦雙方真的交戰,衛軍所做的就是努力抵擋,減少傷亡,抓住機會,突破出圍,將商隊先護送離開避免被這次戰爭波及。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軍營中的氣氛已經變成表面的輕鬆中帶著更深的壓抑。
下午,天色放晴,持續了一宿的暴雪終於漸漸停了下來,視線中的世界多了分亮色,不再陰沉沉暗灰灰。
營地外的摩多軍隊依然毫無動靜。
前衛軍的戰士們都被逼到了暴躁的境地,壓抑得像是隻要一點點火星,就能點燃整個營地。
清寧抱著修瑾的腿兀自休息著,看似偷懶,實際上她已經無語至極。
前衛軍的戰士們不知道,就在數公里外的敵軍軍營裡,敵軍戰士其實也大都對今天的情況一頭霧水。
不僅衛軍不知道列特此舉為何,連摩多國杜邦軍自己的戰士都不知道!
但,清寧知道!
敵營的軍帳連結界都沒有構建,根本防不住紫晶的滲透,於是,列特的想法,就這麼不知不覺地暴露在了敵軍某個小兵的耳朵裡。
但正是因為知道,清寧才覺得無語到快要奔潰。
原來,在遠離下屬獨自一人的時候,列特一直在為他終於報了一個多月前那“一氣之仇”而興奮,他讓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