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人就能綁您的。”
月初晴接過繩子,給念雪使了使眼色,小丫頭會意,嘻嘻一笑,蹦了出去,她最想綁的可不是靖王爺,哼哼,那個追著吵著跟她要十個雞蛋的傢伙,也該讓他吃吃苦頭了。
是夜,後山一片沸騰,月初晴滾在床榻上,捂著肚子笑得腮幫子疼。
當赫連瑾來時,看到的便是這樣一副歡脫的畫面。
月初晴心神一動,以為是玉珏這麼快就回來了,騰地坐起了身子,才看到赫連瑾正一臉慈祥地望著自己,笑容在唇邊掩也掩不住。
“你,你怎麼來了。”
那聲父親還是沒能說出口。
赫連瑾神色有些失望,卻依舊笑意濃濃,畢竟這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解決的事。
向她舉了舉懷中抱著的小龍女,笑道:“我猜你應該會想它,就帶它來看看你。”
說實話,月初晴還真是有些想這個小傢伙了,喜滋滋地接過來,好好地蹂躪了一番,卻聽得小傢伙嗚嗚一聲,嚇得她趕忙住了手。仔細一看才發現,這小傢伙腿上綁了棉布帶子,裡面是雪白的,外面用紅色絨布又加固了一層,看那結實平滑的結,顯然包紮時十分用心。
“小傢伙每天都得取血,雖然我給它用了上好的瘡藥,但……”
但是總挨不住一天來一刀啊。
月初晴心疼地用臉蛋蹭了蹭它背脊,聞到一股似有似無的藥草香氣,跟赫連瑾身上的一模一樣,對他悉心照顧自己的寵物更加感激。
“能夠救人,也是它的造化。若不是你想出這個辦法來,只怕她連命也是保不住的,你不用自責。”
月初晴寬慰一笑,不再糾結於小龍女的問題。想想已經差不多十天了,再有一個月這小傢伙也該解脫了,他的毒也就可以肅清了。
只是……
月初晴看著他虛弱而蒼白的臉,纖瘦的手指,重傷恐怕是難以治癒了。
許是發現了月初晴情緒有異,赫連瑾不著痕跡地將手指縮回衣袖裡,呵呵一笑,道:“我聽說,大皇子大婚,特意給你送來了請帖?”
月初晴點頭。
“你,跟大皇子關係很好?”
月初晴聽出他用詞十分謹慎,想著這莫非是為人父母所有的通病嗎,以為自己的兒女是天下最好的,理應得到所有人的青睞?
“我們認識了十多年,是很好的朋友。”的確是朋友,至少她是把他當成了自己的朋友的,更何況,現在他就要納月堇言為側妃了,即便二人不是親姐妹,但也做了十多年家人,他算是她的妹夫了。
赫連瑾似乎鬆了一口氣:“既如此,那麼靖王爺呢?”
他?
月初晴愣了愣,想著此時的玉珏肯定被好幾個狼女狠狠壓住了吧,哦不,他一定在看到那群眼冒綠光堪比發情母狼的女人的時候一把掙開了自己手腕上的繩子,然後一路狂奔,氣急敗壞地回來找她算賬吧。
等等,算算時辰已經不短了,怎麼這傢伙還沒來找她算賬?
該不會,真的就煩了?
哎呀呀,不行,趕明她就要把後山那些女人全部趕走,就是不想走也得趕走!好吃好喝供著她們,還想霸佔她的男人,哪有這麼便宜的好事!
此時的月初晴早已忘了,她的男人,是被她親手送去那群女人懷裡的。
“初晴?初晴?”
赫連瑾的聲音響在耳邊,月初晴連忙回神,茫然地啊了一聲。
赫連瑾好笑搖了搖頭,這個問題還用再問嗎,只是提到了名字而已,這個女兒的魂就已經跑了。
“罷了,我給你講講家族的事吧。”
赫連瑾從脖子下取出了一枚玉佩,那玉佩通體翠色,小巧精緻。
月初晴只看了一眼,就瞪大了眼睛,慌忙從自己脖子下也取出了那塊一直貼身帶著的玉佩,這是念冰念雪認主時給她的,是雲親冉臨去時交予她們,讓她們在適合的時機交還給她。
二人將玉佩碰到一起,果然,一大一小,一翠一白。
兩隻玉佩上的雲紋和鏤空的紋絡簡直是一模一樣,比念冰念雪暮風暮雨這雙生子還要相同。
“這……”
赫連瑾一笑,證實了她的猜測:“你猜的不錯,這兩塊玉佩本就是一對。大的是我的,小的是你母親的。這玉佩,除了是我們二人的定情信物,還是我們身份的象徵。”
“身份的,象徵?”
月初晴又懵了,只怔怔地看著赫連瑾將兩塊玉佩拿在手